张文迅也是因着自家妹妹的关系,留下了贾琏兄妹,可谁让这两个嘴甜的要命,又没那些坏脾气的性子,竟是惹的人人都疼爱有加。就是张文迅自己,对着贾琼也是各种宠溺。
过了适应期之后,看着兄妹俩也没什么大碍了,张文迅便将这两位送去了张家的族学。
这男女族学自然是分开的,人多,是非就多。大家对于寄居在外祖家的贾家兄妹要么是好奇,要么是嫉妒,自然就有挑衅的。
贾琏自小跟着哥哥学些拳脚,倒也不惧打架闹事儿这些套路,外加上有张旭的照顾,倒也马马虎虎地能镇压住自己的同龄人,可是说到读书上,他就差了一些,也许是天生地不爱读书。总之,为了彻底地压服那些小子们,贾琏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不过与自家妹妹打了个平手,这还是贾琼马马虎虎的成绩呢。
深受打击的贾琏瞧见了自家兄长,自然是各种诉苦,贾瑚听了弟弟这话,如同小时候那般,摸摸他的脑袋,想了片刻,这才语重心长地问道,
“你觉得与米糕打成平手是丢人了还是?”
“这自然不是,妹妹比我聪明,我唯有高兴的!”
他也是听明白了自家兄长的言下之意,以为是他与妹妹起了什么龌龊呢,便急忙地解释道。
贾瑚听了这话,也是欣慰,便安慰了自家弟弟几句,又指出了他不当的几个习惯方法,瞧着他一一地记下来了,这才算是放下心了。
贾琏对着哥哥甚是崇拜,而且如今父亲也不能常常地来看他们,对于哥哥,贾琏更加地依赖了。
尽管外祖家人人都心疼他们,可还是有些流言蜚语地时不时地能传进贾氏兄妹二人的耳朵里,让两个小的快速地成长起来了。
瞧见自家弟弟都会遮掩神色了,让贾瑚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再念起当日母亲在世时,一家人多无忧无虑,比起现下的一家子七散八落的模样,贾瑚刚见过弟妹的高兴劲儿也就散了。
贾赦听了自家儿子的话语,又高兴地将乖女为自己绣的那只七扭八歪的荷包挂上,这才说起了老太太最近口头上提起来的话以及外面已经放出去了的流言,与其让儿子听到了再生什么龌龊,还不如自己早早地给儿子提个醒儿。
贾瑚一听,立即就懵了,这是什么话?父亲要续娶!母亲过世才多久呢?
“父亲,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也有这个意思?”
贾瑚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嗨,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还不都是老太太闹的!”
贾赦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苦笑道。
“那您不答应,难不成老太太还能逼着你不成了?”
贾瑚却是不领他的话,这种事儿,若是父亲不愿意,老太太再怎么逼迫,也没用吧!
“瑚儿,不是为我,就是为了你妹妹,你可知道‘丧母长女不娶’这一说辞?”
“这是怎么话说的?妹妹如今有外祖母教导,我可没觉得有什么缺失,听着今儿妹妹说,大舅母都开始教导她如何管家了呢!”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只怕由不得你我。”
贾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事儿,当然,他也不能说自己的那些丢人事儿,只好这样支吾了。
贾瑚也晓得,只怕是自家父亲在祖母孝道和言语的挤兑下,答应了此事吧。
瞧着他这副模样,贾赦也是不好受,贾瑚低着头半晌儿,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父亲,
“父亲还是亲自向弟弟妹妹解释吧!儿子可不管这事儿!”
“……”
贾赦闻言,却是傻眼了,只要想到自家闺女的眼泪,只怕自己就要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