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琤:“……”
顶贺集团的人早已熟悉了上峰担知道贺驭东虽年轻,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干净利落的处事手段,知道这人放羊也还是会留心小羊的安全,所以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不过由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贺驭东已然“结婚”,所以他们都希望将来能有个亲切和蔼的老板娘来中合一下老板的硬臭脾气。却不知这个人其实早已经存在了,只是他的亲切和和蔼全被某人贪婪地吸取之后给自己筑了个包围圈,天天自己享受着爱人的亲切和和蔼,全然不顾外面人的需要。
贺驭东理直气壮地说:“我的爱人当然是对我亲切和和蔼,对外人为什么要亲切?”
凌琤一笑置之,在家休整了一星期之后参加了一次由教育局跟b市几所知名的大学联合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以六十五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幅主题为“向往”的油画,又一次成功被各大媒体传颂。只是传归传,观众们发现没有太多的细节,因为凌琤本人太低调。但由于这次的事件,又有不少人把凌琤的身世拉出来宣扬了一遍。有人说凌琤是富家子,有人说凌琤根本就是贺家的孩子,也有一些心理阴暗的则认为他会这么有钱就是因为睡他的人越来越多。
总之什么样的都有,不过凌琤却没有在意,确定自己捐出去的钱是给山区里的孩子盖学校之后就秘密跑到s市跟贺驭东约会去了。两个多月没见面,再不看一眼大概真要疯魔。
贺驭东本来也要准备回去,却没想到凌琤会特地跑来给他惊喜,而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也大大满足了一个男人的征服心理。他极尽温柔地注视着怀里的凌琤,身体的律-动频率时而轻缓时而疯狂。
凌琤感觉自己好像浮在温热的水面上,轻飘飘的,仿佛所有的重量全都被抽离,随着水波浮动而动,耳边是贺驭东低柔的寻问声:“凌琤,舒服吗?”
回答的声音有些破碎,但语调中的愉悦感却无论如何都掩示不住。这样的凌琤让贺驭东着迷,也为之疯狂,于是一个没把持住,这晚上就闹得有些过了。第二天贺驭东起来想给凌琤找些吃的时,才发现凌琤似乎感冒了,不但烧得厉害,嘴里还说胡话。
贺驭东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凌琤是在叫也的名字,“驭东……驭东……”
一声声的,不知道为什么叫得他心里直发疼,那声音好像是在求助一般,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贺驭东不想再听,便直接把凌琤叫醒过来。
凌琤睁眼时有些目无焦距,他的视线直勾勾落在贺驭东脸上,似乎在判断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贺驭东等他清醒了一些才说:“我去问舅舅有没有退烧药,你先躺一会儿但是别睡。”
凌琤点点头,躺下来但是没闭眼。他的脑子里回忆着梦里的情形,不由的红了脸。还好他本来就发着烧,贺驭东没有注意到。真是见鬼了,他居然梦到病后少数几次跟贺驭东欢-爱的场景。这是太欲求不满了还是昨晚闹得太火了?
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贺驭东进来时凌琤的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一直追随着直到贺驭东在床边坐下来,一手端药,一手扶他,“刚才是不是做什么不好的梦了?”
凌琤接过药痛快吃了说:“也……不是不好的梦。就是梦见做昨晚做的事了。”
贺驭东闷笑一下,“那你叫我名字叫那么绝望干什么?”
废话,知道自己要死了还不绝望?!凌琤瞪贺驭东一眼,“快被你弄死了能不绝望么?”
贺驭东想了想,“难道与我起来之后压到你身上有关?”
凌琤:“你不是吧?!还压?”
贺驭东直接搂过他的脖子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就是想蹭蹭,下次我一定注意。”
凌琤:“……”
可能是因为空腹吃药的关系,凌琤胃里有些不舒服,后来吃过小舅舅煮的粥才好些。
本来贺驭东也有心想让凌琤休息一天,这下子正好能让他在床上好好躺着了。凌琤大概是没什么力气,吃完粥没多久再次睡着。贺驭东见他睡得安稳,便拿过沐雨园林传真过来的资料翻了翻,随后却在看到最后一页内容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凌琤捐个款还捐错了?这林家的人还真是有福不享没事找事!怪不得陈源那小子让他一定要好好看一看。
当时林茂登门时贺驭东说得清楚明白,想不想认祖归宗这还要看凌琤本人意愿,如果凌琤不肯,谁也不能强迫他。后来这事不了了之,贺驭东想,以林茂的聪慧必然能明白,这是凌琤本人无意回林家了。可是现在倒好,他不回有人还不满意?
事情是这样的,陈源发过来的传真最后一页提到有人查凌琤的资金来源,而且很确定,对方就是林家的人。至于为什么先得到这条消息的人是陈源,这还要从那几棵大叶黄杨的死因说起。
那天凌琤说让技术人员去现场查看,陈源就跟经理助理说了,后来他们也确实是安排了技术人员去现场。而陈源当时本来也想一起去,但由于想见见凌琤,他一开始就没去。怎知后来凌琤临时有事又不去沐雨园林了,陈源有些失望的同时,就又去找了技术人员,想跟着多学些东西。
陈源到达事发地的时候,技术人员已经看过现场,那几棵大叶黄杨的死因是因为有人在它们周围都洒了盐水,是居民腌过咸菜的水洒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