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镜青年闻言大喜过望,他其实也只是提着一股虚劲儿,如果谢玲严词相向,没有人敢违抗王路的女人--哪怕是小三,情人。一样是王路的女人。可是,谢玲却失语透露了王路似乎身体不适,居然陷入昏迷中。
眼镜青年如今只想保住性命。只要暂时不被抓起来,那自己还有机会逃离崖山。他大吼一声:“好啊,原本王路队长在你的陷害下身患重病昏迷不醒!”
“不,我没有,不是我。”谢玲慌乱地道:“王路只是有点不舒服,他很快会醒过来的!”
眼镜青年大吼一声:“谢玲,你爸爸谢亚国是崖山的大叛徒!刚刚被王路队长抓起来!你一定是心怀不轨阴谋暗害了王路队长!”
这一声嚷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正欲上前相助谢玲的武装部队员也愣住了。
是啊,谢玲的确是王路的女人,可是,她同样是谢亚国的女儿!情人之间的关系再亲近。能越过血脉相连的父女之情?这几天谢玲得空就往龙王庙跑,是个人都知道她忧心父亲的安危,谁知道她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而有些人脑筋转得较快,也想到了王路一家最近的异常,除了谢玲还能见到身影。陈薇、王比安、陈琼一概见不到,而王路队长原本刚刚大胜而归,还亲自下令次日要攻打雅戈尔动物的智尸,为何突然没声没息了?
有问题!有大问题!
谢玲完全慌了神,王路因为失控正在麻醉剂的压制下接受特殊的治疗。根本不能为外人道,如果崖山上下知道王路面临完全丧失理智的情况,不用外敌入侵,崖山就得崩溃了。
眼镜青年将谢玲的异样全看在了眼里,他心里大喜,知道自己的拼命一搏搏对了,他一个箭步冲上花坛,一伸手,揪住了谢玲的头发,谢玲吃痛尖叫了一声,失足从花坛上跌了下来,那眼睛青年不依不饶,紧揪着谢玲的头发:“打倒王路队长身边的大阴谋家!”
裘韦琴、李波等人看着现场情景急转直下,刚刚前来救张丽梅的谢玲,自己也被打倒在地,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连王路同床共枕的女人谢玲都不压制不住这些暴民,甚至还被打倒,自己这些依附王路而生的中高层干部们,哪里还有跳出来叫板的资格。
“住手!你要打倒谁?!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打倒!”一个正在变声期的嗓子突然冒了出来。
“是王比安!”正准备孤身一人冲进乱民中救谢玲的卢锴惊喜地嚷道。
果然是王比安,只见他匆匆跑进乱民中,一把推开那个眼镜青年,将谢玲扶了起来,用并不粗壮的胳膊护着她,一双眼睛扫过众人:“我是王路的儿子王比安,王路是我的爸爸,谁敢反对我,就是反对我爸爸!”
现场忽地安静下来,王比安怒瞪着眼镜青年:“你给我听着,谢玲姐是我们家里的人,她绝不会伤害我爸爸,你敢伤害她,就和伤害我,伤害我爸爸一个样!”
王比安在崖山的身份非同小可,谁都知道,他是公认的崖山未来的接班人,地方志学习兴趣小组学员中,有不少还是王比安直接领导下的未成年人军训部成员,大伙也许敢于质疑谢玲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可没有人敢质疑王比安。
暴乱的人群,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柴老二喃喃地道:“王比安小真君发了话,咱们总是要认的。”而学习兴趣小组的学员们,也无意中和眼镜青年拉开了距离,甚至有胆小的人连忙推脱责任:“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他挑唆我们的。”
眼镜青年的眼珠子疯狂地转动着,他原本鼓动学员们闹事时,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着柿子挑软的捏,只要打倒了曾经当面顶撞过王路的张丽梅,就能讨得王路的欢心。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到了后来,他早就抛弃了升官发财的美梦,只想着如何脱身保命。硬扛上谢玲,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想着把水搅混,把崖山搞乱,自己才有脱身的机会。
可眼镜青年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千钧一发之即,王比安突然出现了,而且,与传闻中王比安和谢玲闹翻了不同,王比安居然挺身而出。当着大伙儿的面,护住了受伤害的谢玲。
完了,一切都完了。王路队长会把自己扔进丧尸堆里,吃得只剩下一把白骨。
要想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劫持一个重要的人质,挟持人质自己才能离开崖山!
而现场最好的人质,莫过于……眼镜青年突然从怀里拔出了枪,直指王比安和谢玲:“谁都不许动!动一动我就打死……”
一个人影突然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挡在王比安和谢玲面前,眼镜青年下意识地一扣扳机,只听见一声枪响。那人影重重摔倒在地--不是沈慕古,却是哪个。
这个胆小如鼠,只有鸡肋异能的沈慕古,在眼镜青年枪指王比安和谢玲时。误以为对方要伤害谢玲,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窜了出来挡在谢玲面前,硬生生挨了一枪。
谢玲尖叫一声:“沈慕古!”
王比安大叫:“抓住他!”
悄悄掩近人群的卢锴大吼一声:“去死!”一把斧头飞劈过来,正中那眼镜青年的肩膀。
眼镜青年惨叫一声。手枪脱手飞出,萎顿在地,柴老二等人扑过去,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该死的野心家,居然假冒王路队长的御旨欺骗我们。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