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强笑道:“奚加朝一个残疾。又能拿我怎么样?”不过,他毕竟不敢大意,思索了片刻道:“这样吧,我会把血搅拌入给他们的肉食中。这样,既能卖好他们,又能促进他们的进化,同时,也不暴露我的秘密。”
陈薇和谢玲都知道,这并不算什么稳妥的办法,只是。唉,如今走到这一步,又何来稳妥之说。
王路道:“记住,这些贮藏的血,只是万不得已的最后保险,如果有充足的时间,你们还是要尽量抽我的新鲜血液,抽干了也无所谓。反正我早晚是只智尸。千万千万不要心软,如果等我变成智尸了,那我的血就再也没用了。”
陈薇和谢玲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王路把抽血工具推向陈薇:“来吧,今天晚上,先抽一点血,给每个人准备一份。”
陈薇接过针筒,看了看血袋,上面王路已经贴上了标签,上面写着“陈薇”、“王比安”、“谢玲”、“陈琼”、“梨头”……
这就是这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的方式。
陈薇抽了抽鼻子,现在并不是动情的时候,她咬了咬牙,在王路胳膊上找到了静脉。用酒jing棉擦了擦,一针扎了进去,她也曾跟着钱正昂学习了一段医术,这一针扎得很准,血一下子从针头涌了进来。
陈薇接上了血袋,一滴。一滴,又一滴,王路的血,滴进了袋子里。
这,就是一家人今后在末世生存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依仗。
这一夜,对崖山上下来说,是很普通的一夜,丧尸在高压电网外晃荡,巡逻的队员在镇中心的街道上穿行,不时响起口令声,一派和平的景象,没有想到,王路,这个崖山的创始人和最高首领,已经在悄悄准备后路了。
周chun雨手腕上的手表振动起来,他从沉睡中睁开了眼,一开始,他还有些迷糊,晃了晃头后,终于清醒过来--轮到自己值夜班了。
周chun雨起了身,匆匆擦了把冷水脸,穿戴上防暴衣--天气越来越热,厚重的棉袄夹铝片盔甲已经穿不了了,相对凉快的防暴衣最受欢迎,配上手斧和长柄螺丝刀,又在腰间加了把狗腿刀,这才拎着头盔,出了门。
周chun雨住在武装部里,虽然王路再三说过,自己家里有的是空房间,让周chun雨以武装部需要人全天候值守为借口婉拒了。
周chun雨想得很明白,陈薇对梨头很好,真的很好,简直是当自己女儿在养,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管不了孩子,只有全力以赴掌控好武装部,才算是报答王路一家的恩情。
在武装部,周chun雨因为年纪和队员们差不多,而且带大家出任务也多,相比威严的封海齐和被人私下里称为“驸马”的关新,他在队员们中间的人缘更好。当然,前段时间的整顿风气,也让队员们对他更为敬服。末世就这样,你越是暴力,越容易赢得他人的信服,因为在武装部队员眼里,力量才是面对丧尸、智尸保命的唯一依仗。
周chun雨下楼来到院子里,看着手表,当秒针走过10下时,一支10人的小分队已经在他面前列好队了。
周chun雨满意地点点头,标准时间是15秒,看起来最近的整风运动效果很好,将有些人的懒骨狠狠抽了出来。
这时,王德承带队的前半夜巡逻队已经回来了,他向周chun雨打了个招呼,就解散队员,自己打着哈欠向家里走去,家里,蔡chun雷肯定煮好了宵夜等着他呢。
周chun雨戴上头盔,手一挥,巡逻队向院子外走去。
雨,突然下了起来。三月天孩儿脸,这江南的水乡,一会儿雨一会儿晴,是常见的事儿,大家伙儿也懒得取雨衣,就这样顶着小雨,在镇内巡逻。
鄞江镇目前的“绿区”范围并不大,夜间巡逻说不上劳累,丧尸都被挡在电网外,智尸已经好久没看到了,巡逻显得有些单调。周chun雨敢打赌,有的队员肯定偷偷在头盔面罩下打哈欠了。
周chun雨看了看手表,正是凌晨三点多,是人最犯困的时候,他推起面罩:“打起jing神来,别整得像打了一夜手枪的样子。”
周chun雨的话是有缘故的。武装部里都是年青jing力充沛的小伙子们,如今崖山虽然女人不少,但除非是结了婚,或者对方有意。男人们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看中哪个女人就用强力占有,事后只需要甩给她一包饼干了。
jing力无处发泄的小伙子们只得求助于小电影和五姑娘,周chun雨不止一次抓过现行,但对这种事也无从干涉,只能骂他们没出息,连追女人也不会追。
巡逻队里发出短促的笑声。周chun雨正要翻下面罩,突然一皱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队员们停下脚步,有人摘下了头盔,侧耳细听,周chun雨提醒道:“好像是发动机声音。”
有个队员喃喃道:“是不是高压电网变压器的声音啊?这三更半夜的,有谁会开车在镇子里跑?”
周chun雨摇了摇头:“不对,发动机声是从镇子外传来的。”
就在这时,突然。从四明东路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周chun雨一个激灵,撒腿就向巨响传来的方向跑去。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