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盛广场的总经理办公室异常豪华,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酒店套间。.**的客厅、书房,甚至还有一间卧室,卧室里有配套设备齐全的卫浴设施。
此时此刻淋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一个人影正在里面洗澡。
联盛广场有**的水塔,生化危机发生后,里面的人不是逃走了,就是变成了丧尸,所以虽然外界的自来水断流了,但水塔里的水还大半存在,足够长时期使用。
透过溅满了水滴的玻璃,能看到里面一个精致到极点的**正在洗浴,清洁的水流如今是幸存者急需的生存物资,但在这里,却被用来奢侈地洗澡,混合着香波,白白流入下水道。
一只满是淋浴露泡沫的手举了起来,水流冲刷走泡沫,露出了毫无瑕的光洁的手臂,手臂一转,引导水流冲上修长的脖颈,丰润的**,平滑的泄,直到经过那片草地,转而滴落到防滑砖上。
水龙头关上了,哗哗的水声停了,咔哒一声响,玻璃移门拉开了,一只还在滴着水珠脚趾修长的裸足跨了出来,在大理石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有着完满弓形的足迹。
全身**的女智尸坦然地从卫凿里走了出来,走到床前,躺了下
家具馆被丧尸弄得污七八糟,智尸们正在努力清净,女智尸只得到这里来休息。
女智尸上床不久,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似乎在催促她闭上眼睛,放平身体睡觉。睡觉?这是什么意思?自从变成智尸后就永不睡眠的女智尸正感到奇怪,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一头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女智尸一睡,就是近一个星期,联盛广场内的智尸丧尸一如以往地运转着·捕捉食物,寻找丧尸入伙,教会新来的丧尸吃罐头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只是有许多学会吃罐头的丧尸,因为等待向女智尸“表忠心”·却迟迟等不到女智尸大驾光临,一时间挤满了家具馆。
这让一些智商觉醒更快的智尸非常不耐烦,因为它们好不容易才清理完卫生,就又被这些丧尸弄脏了。
如果智尸们还是人类的话,它们一定会翘起高贵的鼻子,从鼻子出口气,轻蔑地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乡巴佬”·或者类似的“大陆仔”、“台巴子”、“港讪”,幸好的是,智尸们并不是活人,所以它们不会以污辱自己的同类为快,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去清理卫
女智尸睡得时间很长,但却并不安稳,它在床上翻来覆去,把床单揉得皱成一团·一时浑身冒出大汗,那汗隐隐有些黑色,一会儿全身热得发烫·眉头紧皱,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
楼下的智尸们并不知道这些,它们只能感应到女智尸依然存在,虽然它的脑电波发出剧烈波动,但在智尸们看来,那反而象征着女智尸的强大。唯一的副作用是,受到女智尸脑电波的影响,丧尸们非常惊恐,甚至停止了进食。那个关在车库里,被兽夹夹断了腿的男子·因此而得以活了下来。
这天晚上,又是个月圆之夜,月光透过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帘照在床上,照在一具令人睹之怦然心动的**上。
裸露的身体动了动,蜷起长长的双腿,呢喃了一句“妈妈”·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床又动了动,沾了汗潮湿不堪的床单令床上的人感到很不舒服,她闭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摸索着走进了卫凿,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令她的精神一振,自言自语道:“好舒服。
女人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走出了淋浴房,伸身去够皂架上的松软的皂,这时她无意识地一转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卫凿是带窗户的,透过百叶窗,淡淡的月光多少让里面有了点光线,女人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神情扭曲,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尖叫发出的脑电波是如此强横,整整一座联盛广场的智尸和丧尸在这如海啸一样横扫一切的脑电波中,轰然倒下·……
总经理办公室的书房边,有道玻璃移门,拉开移门,豁然就是一个观景阳台,喷水景观鱼池,健身鹅卵石道,架空式花门,秋千,藤椅,茶几,不一而足。此时此刻,在藤制的茶几上,站着一个人影。
她的身上裹着床单,高空的风吹过,吹得床单飞舞起来,拍击着,发出啪啪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裹在床单里柔弱的身影给卷下高楼。
但她却不为所动,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楼下。
天已经蒙蒙亮了,街上有车,道上有人。
只是那车,早已经烧成一个漆黑的空架子,座椅上还保留着几具同样焦黑的人骨,而行走在人行道上的过客,却拖着一截正在腐烂的肠子,偶尔抬起头来,仰望天空,能看到它的鼻子不知是腐烂光的,还是被啃咬掉的,只有两个黑洞。
女人喃喃自语:“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是谁?”
到最后,她嘴里翻来覆去只念叨着三个字“我是谁”!
突然,女人一把拉掉了自己身上的床单,呼一声,床单随风飘落,女人细细在自己光着的身体上查找着,然后,那上面什么也没有。这是具完满的身体,连个胎记、旧时的伤痕都没有。
自己的身体,找不出线索。
这已经不是女人第一次失望了,在此以前她已经在办公室里细细找过,想寻找出房间里一切有可能与自己有关的事物,然而,除了一张男女合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