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齐跟着王路匆匆进了屋,一眼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陈老头,觉得有些面熟,陈老头已经爽朗地笑道:“封所长啊,你以前到我们后隆村来办事,我还见过你咧。”
封海齐倒是去过几次后隆村,只是匆匆见过一面的村民多了,只觉得老人家面熟,却叫不出名字,这时笑道:“老人家,还叫什么所长啊,现在早没派出所了,你要愿意,就直接叫我名字吧。”他眼尖,一眼看到老头子的左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老人家,你的胳膊是不是受了伤?我来看看。”
陈薇连忙让出位置,让封海齐凑近了看。
封海齐捧着老人家的胳膊细细检查了一番,还在断骨扭曲外轻微捏了几下,末了皱着眉道:“这骨头是大力弄碎的,而且碎得很不规则。”
陈老头心态倒好,哈哈一笑道:“封所长――我还是叫你封所长吧,习惯了――你可真是写意足了,这一摸就摸出个道道来,我这胳膊就是被两个畜生给硬生生踩断的。”
封海齐见老头子并不沮丧,也不禁有些佩服,这断骨之痛,连年轻人都受不了,没想到这眼前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身板硬是要得――老头子受伤处,半条胳膊都肿了。
封海齐道:“我也没学过医,也就是会些战场急救手段,老人家的胳膊,我可以暂时用夹板固定住,可要想进一步治疗,看看里面具体断骨的情况,进行接合整骨,我就没办法了。这就非得医院里的x光机、石膏以及专门的药物治疗了。”
陈薇皱着眉道:“家里根本没可以用来治骨伤的药,更不用说x光机了,山下的卫生院里倒是应该有,不过,没有电,也开不动机器啊。而且话说回来,我们这些人,可没有会用x光机的。”
陈老头一挥手:“哪有这样麻烦,封所长,你就用夹板给我老头子固定一下就行了。”
封海齐摇了摇头:“这要是以后骨头长歪了,就麻烦了。”
陈老头哈哈笑道:“能挣回条命来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他扭头对王路道:“只是对不起小王了,咱们这老两口子,老的老,残的残,都要靠你养活了。”
王路连忙道:“这是什么话。今儿我王路把话撂在这儿,我给老两口养老送终。”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这好端端的,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陈老头却大笑道:“七十八十,自己不走,阎王来找,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小王,你这句话我听着贴心。咱们两口子,就赖上你了。”
王路和封海齐立刻动手,从后山砍了段木头,匆匆作了幅夹板,封海齐摸索着,尽量给陈老头对了对断骨,接骨时,陈老头痛得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封海齐毕竟不是专业医生,下手不知轻重,急得自己也是一身汗,勉强对好了断骨,这才上夹板,缠绷带。
陈薇见陈老头断骨处的肌肉都肿了起来,知道里面必有些发炎,连忙取了家里的头孢拉定胶囊、左氧氟沙星胶囊、阿莫西林胶囊等常用的消炎药,喂老人家服下。
一翻忙碌下来,王路才有空给一屋子的人互相介绍一下,现在崖山的队伍也不小了,算得上“老子有七八条枪了”。
用古人的话说,以年齿排位,陈老头,大名是陈有德,崔老太,有个很农村妇女的名字,崔丽霞,接下来是封海齐,然后是王路,陈薇,周chun雨,谢玲,王比安,梨头排末尾。
大家济济一堂,卧室里连转个身放个屁的位置都没有。
王路笑道:“9个人,这数字好,九九归一,咱们中国人就喜欢这九字。”
周chun雨一拍大腿道:“这山上还有一个人呢,就关在石窟坑里那个人肉雷达。”
王路笑而不语,微微摇了摇头,那个沈慕古吗?哼哼,就算以后吸收他进了团队,也是个外围人员,现在这卧室里的九个人,才是崖山的核心。国朝也只有九大常委呢。
现在这九人结构合理,陈有德、崔丽霞分管农业后勤,王路、封海齐、周chun雨、谢玲是武力中坚,陈薇则是大管家,有她在家,前方人人安心,王比安和梨头,则是崖山的未来和希望,从某种程度上讲,大家的打拼,都是为了给他们兄妹两人,打出一个充满光明的明天。
王路情不自禁瞄了眼谢玲的小腹,这厮自动脑补了一下曾经见过的谢玲的平坦光滑的小腹,如果自己以后和谢玲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把人家姑娘家肚子搞大了,那这核心不就有十个人了?十全十美?好像也挺不错的。
谢玲看到王路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自然没想到这个魂蛋家伙又在想着这种不着调的念头,她会错了意,还以为王路想让她好好照顾一下刚上山的两位老人家,连忙站起来道:“姐,我和你烧饭去吧,今天做顿大餐,给两位老人家接接风。”
谢玲话一出口,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王比安嚷道:“妈,爸,我和封伯伯从镇子上搬来好多东西,都放在悬崖下,因为看到机动船,忙着上山报信,还等着拉上来呢。”
周chun雨:“机动船上的东西也得弄上山。”
陈薇唉呀了一声:“这烧饭倒是没什么,只是两位老人家住处难安排,陈老伯受了伤,要好好休养,可得给他单独弄张床。问题是龙王庙里可是连放张床的地方都没有了。”
陈老头道:“小王,那鸣凤山庄里还有头牛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