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的信件,传达的的无非是某些人物的动向或者某些“传言”,三次里面有那么一次有用就非常值得付出代价了。第一次真正开始自己的工作的时候,面对那些放满了架子,层层叠叠的表格和数字,她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把它们看完之后,斯卡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

维尔丝等着他说点什么,却看到他从茶几底下摸出了一个手抄本,整洁干净,封面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斯卡翻到某一页,看着上面一行字和下面的批注。

然后他又合上了它。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他说,但语气并不像真的恼怒。他还在思考之中。

“明天,你们让他们自己决定谁留下来,谁回去?”他问道,“那些扎口塞牙的小奴隶?”

他们可不只是小奴隶,把他们当奴隶用是那支才完蛋不久的军队的事。现在他们是一群有点价值的俘虏,资料上的备注是“改造中”。

“只要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决定留下来承担责任,就可以算作是我们的人了。”维尔丝微笑道。

会变成“成功榜样”。

“真是毫无代价,轻而易举。”斯卡说。

“战争并不是他们的错误。”维尔丝说,“在军营的时候,除了偶尔热血上脑,他们相当听话,在这一边,他们认真地完成了分配到他们身上的事。”

“听起来比那些在住地边上哭哭啼啼的废物们像话。”斯卡这样评论被他赶走的那些族人。

“会不会太快了?”伯斯问,他看着维尔丝,询问道,“他们如此容易获得地位,是否会让背叛的代价太小?”

“不,相反地,我认为他们会表现得比其他人更为忠诚。”维尔丝说,“如果他们选择现在,选择我们,那么,他们就必须抛弃过去,否定他们曾经被教导的东西。因为两种生存方式注定是不相容的。‘价值观’的转变有时候不比*的痛苦更轻,然而伤口总会愈合,伤痕也会淡化,人的‘灵魂’……人认识世界的根本方式一旦转变,只有颠倒世界的事实才能令他们可能回到过去。而在当前的现实中,他们越受到肯定,就越对自己的正确坚信不疑。”

伯斯思考了起来,斯卡说:“但你们先从自己人开始?”

他说的是让一个班的学生主动去接触那些少年俘虏们,并且主动接纳他们的事。虽然在维尔丝这一方来看,在军营的相处显然是对抗更多,学生们并没有显得多么主动,女孩子们倒是比较容易产生同情和照顾的想法——那些年龄相近的俘虏们几乎都经历悲惨,不过双方各自作为立场一致的整体,对“对手”本能的抵抗引起的对立让沟通看起来总是不太顺利,但在总体上,这种尝试的结果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是的,必须先由我们开始。”维尔丝说。

斯卡倒是不需要她就这个让她继续解释下去。过了一会,他长长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拿出那本术师亲笔的手抄本,另一个空白的本子,还有一支笔。然后把他们两个赶了出去。

离开的伯斯有些困扰,“我仍然有些问题不明白……”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维尔丝柔声说,“我所了解的都会告诉你。”

“我还是觉得太快了。”伯斯想了一会才说道,“你们……我们并非没有时间,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算珍贵,而我听到一些忘恩负义的话,他们不知自己的幸运,却得享照顾——”

他紧紧皱着眉头,“如果能够慢下来,让风自由传播这里的富足和强大,没有人会不向往这里,根本不必要求,他们自己就会来乞求……不会更好?”

维尔丝看着他端正的面孔,轻声说:“那样的话,我们确实是不必像现在这样麻烦。但我们并不是术师,我们没有他的品德。我们也许能够暂时不接受这些年轻人,然而在习惯之后,那些‘愚昧无知’的、‘贫穷弱小’的人如果来乞求我们,可能我们会施舍一点东西,却绝对无法容忍他们变得和我们一样:学习一样的技能,获得一样的地位,占有同样的财富。而回到我们最初的目的上,我们需要人口来达成我们的建设目标,既需要足够的人,又需要他们能够为此付出最大的努力,在驱使牛马之前,我们得给他们喂草呀。”

伯斯没有说话。

“何况,我们是‘外来者’。”她微笑着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朝他眨了眨眼,“这种区别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改变,在任何人眼中看来,就像铁和木一样清楚。我们现在唯一的敌人们,远在帝都的元老院和苦修院之中的那些人,无论他们是否接受我们的条件,他们都一定会告诉那些相信他们,服从他们,需要信仰他们的部落,我们是邪恶的,不可信任的,任何投奔我们的人都会被投入无穷无尽的苦役之中。”

她微笑着说,“他们一定会去尝试把他们和我们隔开来。”

伯斯的神情有点意外,“这是你的‘情报’?”

“使者们还在这里的时候表达的态度,”她说,“想必能代表帝都之中许多有力量的人。”

伯斯知道这些,过了一会,他说道:“你曾经向我提到你的一些学习……你和之前相比似乎又有改变。我曾经以为人类的技艺只包括将自然的东西变成物品,但你们总让我意外。”

“那只是你还不太了解,我们从术师那儿学到的,他也希望我们获得的,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复杂难懂,种类众多,它


状态提示:第306章 科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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