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白天总是要比往常短些,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依旧是像蒙尘的玻璃一样灰蒙蒙的,而我已经透过窗户,神情恍惚地盯了这块小小的天空不知多久,只知道我是看着它由靛青色变成现在这个颜色的。
身后的呼吸轻缓,麻仓好还在睡梦中,手却紧紧揽在我的腰上,使我的背贴着他的胸腹。这家伙睡得舒服,徒留我纠结了大半个晚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实在不想回忆,可身体却仿佛还残留着那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感觉,只记得当时很爽来着……自己撸和别人帮撸果然差别很大,大概是这具身体太过年轻与青涩了,撩拨几下就起了反应,更何况被人握住命根子。
原本我就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微妙状态,那可恶的麻仓好一下子就让我仅剩的防线缴械投降了,或许可以用情迷意乱来形容那时的状况?……不不,我宁愿用精虫上脑=_=
爽完之后他要求我帮他撸回去,本来在我的印象中,兄弟之间互相撸应该是很正常的,可我和麻仓好之间的关系明显是不正常的,照正常逻辑来讲,我应该把这个强迫我的家伙狠狠揍回去。但同时,我爽都爽完了,再来想这些是不是太晚了,显得很矫情似的,再者麻仓好也不是善罢甘休的样子。
……所以我就帮他撸了回去。
一边撸一边亲一边滚,然后把床铺弄得一塌糊涂……
……卧槽,我怎么又想起来了!
我猛然回过神,狠狠挠了挠头,在这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里,我全然没有睡意,因为发呆着发呆着脑海就会浮现昨天的场景,我简直不敢相信昨晚几近失控的人是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想想办法。
这个世界不能待了,不过让我丢下这一堆烂摊子直接离开,好像有点不负责任,我无法保证麻仓好的反应,现在我能确定的是,我在心目中的地位应该很高,所以要是直接离开的话……对这个世界的影响肯定不会乐观的就是了,那有没有一个两全的方法?
……糟糕,我突然僵了僵,想起了麻仓好那个该死的能力,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哥哥?”我轻声唤道。
身后没有一点反应,呼吸频率亦保持不变。
我松了口气,垂下眼。至少这一段时间里,我不能在他面前想任何有关离开的字眼。
麻仓好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直到将近九点才醒了过来,原因还是妈妈过来叫我起床吃早饭,我平常在家中八点前就会起来了,这次似乎是久了点。
“叶……”他抱紧我,在我耳边叫道,声音因为睡久了还带了些许沙哑,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
惨烈的床单与衣服在昨天晚上就毁尸灭迹了,如今换上新的,希望妈妈不要发现,发现了也不要觉得奇怪吧……
“起床了,哥哥。”我说。
“恩。”他欣然应道。
家中除了我,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妈妈帮我剩了早饭,却也只是一人份的,趁厨房里没人,我又取了些面包,倒了两杯牛奶搬到房间里。
吃过早饭后,我对麻仓好说我得去找爷爷,昨天约好了,他只叫我随意,我见他靠在我床上,捧着一本书在看悠闲模样,嘴巴张了张,还是说道,“哥哥,你能别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关注我了吗?”完全没有*了。
他抬眼注视了我会,笑了笑,“我不会时时刻刻都来关注你的,放心吧。”
我呼了口气,又搬起餐盘离开了房间。
庭院里,轰隆轰隆开始学起超.占事略决,道莲正在欺负他,安娜和毕莉卡在一边聊天,看起来挺合得来的样子。
安娜见我游魂一样地走过来,皱了皱眉,说,“昨天没睡好吗?”
“……没事,我去找爷爷。”我摆了摆手,从她们面前飘了过去。
“他怎么了啊?”身后毕莉卡嘀咕着。
“睡眠不足肾虚了吧。”安娜随口扯道。
“…………”有那么明显吗?
“鲤伴先生……”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灵牌。
身穿深色条纹和服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身侧,“有事吗?”他笑着问道,嘴角的弧度莫名有种调侃的意味。
“……你知道了吧。”我沉默一瞬问。
奴良鲤伴沉吟了下,隐晦地一提,“在灵牌里沉睡的时候,有所感觉。”他顿了顿,继续问,“在烦恼吗?”
“不可能不烦恼的吧。”
“你们的感情于世俗确实不容,但就我所了解,他不单纯是你的兄长。”
“不是……跟这个无关,”我抿了抿嘴,在身边只有奴良鲤伴的时候,我没有掩饰自己自己晦涩的表情,“只是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麻仓好,或者说,我对麻仓好的好感里面没有任何暧昧的成分。
“是吗。”奴良鲤伴侧眼看我,金色的眼中闪着漂亮的流光,“不喜欢,但是也不讨厌吧。”他虚幻的手抬起,抚了抚我的头顶,像是在安抚我,我觉得他大概是在同情我被麻仓好这样一个棘手人物盯上的事实。
我没有反感于这种安抚,他身上有种令人信任的气质,但这毕竟是我的私事,他并没有资格去指手画脚什么,所以这样的程度恰恰好,“我没有关系的,鲤伴先生,不过我可能得去做一些事情,因此我会提前帮你解决你的事情。”
“不用顾忌我。”他弯起眼,妖异的笑容在惑人的同时,还有一种爽朗的味道,“说起来,其实麻仓好对你的示爱与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