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走了,大院那里罗继军的信已经到二天了,信里罗继军留了电话,算着日子媳妇该收到信了,电话也该打来了,可是迟迟没有等到电话,一点动静也没有,罗继军有些沉不住气了。
按理说他可以往部队里打电话,然后让媳妇接,但一想到会被战友们调笑,也就忍下没有打,想着让媳妇去楼下的小卖店打给自己,这样也不用与公家扯到一起,可显然他算计失误了,小媳妇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三天下午,罗继军觉得有万只蚂蚁在自己的骨头里爬一般,回到自己办公的屋子就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很快那边就被接起来了,同时传来杨宗国的声音。
“是继军吧?这么久才来电话,那边很忙?”杨宗国忍不住调笑道,“是等不到弟妹的信,着急了吧?我今天还和雪军打睹呢,你超不过三天就得来电话,看来我赢了,雪军这顿酒请定了。”
“桂兰没在家?”罗继军听了之后,马上就猜到了,心下却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突然间跟自己闹什么脾气就行,罗继军也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自己又没有做啥对不起媳妇的事,有啥怕的。
“桂兰这些天一直在城里,你们村里来人了,你也认识,是白松两口子,我还没有寻到机会跟白松好好说说话呢,白松就进城了,你来了信后原本想给桂兰送去,可她一直没有回来。我看看明天进一趟城,把信带给她。”杨宗国把桂兰二个字叫的熟练,电话那头的罗继军皱头却皱了起来。
心里奇怪自己才走了几天,连弟妹都不叫改成直接叫名子了,罗继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来,闷闷的,却又发泄不出来。
杨宗国说完了,半响没有等到那边声音。奇怪的喊了一声,“继军,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事,你明天进城让她打电话给我吧,我还有事,先挂了。”罗继军直接摔了电话。
电话的忙音让杨宗国奇怪的咦了一声。挂了电话,总觉得电话那头的罗继军怪怪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坐回椅子里,杨宗国盯着桌上放着的信,才摇了摇头。
这时的张桂兰已经是在火车上的第一天,昨晚上火车后。天就黑了,也没有多与周付国说什么。就躺下睡觉了,次日醒来的时候也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张桂兰和周付国两人的铺都是下铺,正对面对面。
张桂兰起来的时候,周付国早就醒了,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张桂兰洗了脸回来。把带来的吃的拿出来,“你要不要也吃点?”
其实自己带的这饼子张桂兰觉得人家跟本就不会吃。能住得起铺又一年去大城市好几次的人,怎么可能吃这个,开口问也不过是客气。
不成想周付国到收了手里的书,“带的什么?昨天想到跟你一起坐车,我可一点吃的也没有准备,在杨阿姨家你的手艺那么好,想来带在路上吃的也不会差了。”
这一说,张桂兰到没有先前的拘束了,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拿出来,“在家里弄了点二合面的饼子,哪有啥好吃的,还煮了点茶,这是给你准备的肠,不过有点减,得就着干粮吃。”
周付国好奇的接过她递过来的肠,“这是你做的?还是头一次看到,你怎么想出来的?”
张桂兰把干粮递给他,淡淡一笑也不多说,一边是心虚,她这可都是抄来的啊,哪里是自己想出来的,周付国不是个多事的人,见她不多说,也不再往深下问,先咬了一口肠,肉香味就在嘴里扑开,确实有些咸,不过就着干粮吃正好。
“你是不知道,每次出门为吃的东西我就犯愁,也不是咱们猖狂,这饼干面包啊看着饱了,就想着能吃个饼子也比饼干强,你这东西准备的真不错。”周付国原本还没有味口,几口下去胃口大开,张桂兰递过来的茶叶蛋也不拒绝,直接拿过来就吃。
他这样随性,让张桂兰到也松了口气,两人边吃说聊,到比想像的还要轻松,其间也有人好奇张桂兰带的肠,寻问过是在哪里买的,张桂兰只说自己做的,那人显然不相信。
周付国就闷声笑,“你这肠我看拿出来卖行,一定挣钱。”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这次去上海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看中,毕竟自己在家里做设备太简陋,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好,量也不大,费时还费力。”
“你想找人合伙?”周付国来了兴趣,“有什么条件吗?你看我行不行?”
“你?”张桂兰还真没有想过周付国想做生意。
“是啊?不行?我自己也存了点钱,一直想着做生意,可你也知道我整日里要在队里忙,也弄不了什么,要是能拿钱出去投资,那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周付国给人一股温文尔雅的感觉,特别是一张脸,第一眼会觉得很平淡无奇,可相处之后越看会越觉得人长的其实很好看,用东北的话来说就是劲看。
“好是好,只是你不怕和我合伙做了赔钱吗?”没想到机遇会来的这么快,张桂兰有些不敢相信。
“做生意嘛,有挣有赔,就看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我也不相信能赔钱。”周付国眨眨眼睛,“我可是很精明的。”
张桂兰被他逗笑了,“好,既然这样,那就咱们两合伙,不过我还有个干哥哥,如果真办起厂子来,我也得带他们一股,还有就是这生意面上咱们两都不露面,让他们担着,你也知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