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嫔还有些举棋不定,司空旭不禁又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我现在即为娘娘义子,便也算与娘娘祸福与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的。”
“既然如此,这书便留下。”月嫔想了想,觉得不过是一本书罢了,便随手摆在一旁的矮桌上。
司空旭见此番前来的目的已达到,便施施然站起身,想要告辞离开,不过在转身之前,他目光落在了月嫔肩膀上那一圈厚重的白布上,摇摇头道:“我有些不解,娘娘本不必如此假戏真做的,明知那刺客是咱们安排的人,不会伤了父皇,却还要用自己的玉体挡上前,我在殿外都吓了一跳。”
“哼,既然要做戏便是假的也要做成真的,本宫若是不做足全套,以皇上的性子,若是起了疑,弄巧成拙可怎么得了。”月嫔一咬嘴唇,“为长远计,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本宫还受得。”
“只是可惜。”司空旭摇了摇头,“娘娘做到了这一步,咱们依旧没能将大皇兄拉下马,也没有完成大夏太后的托付,永逸王爷无事倒也罢了,竟然连大皇兄,也仅仅是失了出入上书房之权,亏我们还特地让那些刺客专挑与大皇兄对立的大臣刺杀。”
“皇上就是这样一个性子,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本宫之前陷害舒贵嫔的事情露出了点马脚,引得了皇上怀疑,险些失宠,本宫也不用走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棋路。”月嫔轻哼一声,“不过欣慰的是,近来为着大皇子的事,皇后那个老虔婆定然头痛不少,她素来将本宫视为眼中钉,居然窜梭了太后一同向皇上进言想让本宫失宠,现下本宫位份不降反晋,还因救驾有功就连太后也站在本宫这边。”他抚了抚头上的红宝石步摇,“如果不是本宫现下有伤不宜外出,真是等不及想去皇后殿里请安,好好欣赏欣赏那张老脸上是个怎么样的表情。”
说到这里,月嫔忽然表情一凛,好像也惊觉自己说得太多了,对司空旭挥了挥手道:“没别的事便退下吧,本宫要歇息了。”
司空旭这才行礼,退出了伏月殿,望着外边依旧在烈日下往房顶一片一片贴着琉璃瓦的工匠,摇了摇头,绕过御花园,径直出了宫门。宫门外有一辆十分朴素的马车候在那里,待司空旭上了车,才发觉车上还有另外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
“庞大人?”司空旭愣了愣,随即便笑了,“你竟这般迫不及待么?”
“我自然是放心四殿下的,只是有些不放心娘娘那边罢了。”庞松陪着笑道:“敢问殿下,事情究竟如何了?”
司空旭点点头,“庞大人放心,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月嫔可不是第一次做,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心了。”庞松露出如获重释的表情,紧接着又裂开嘴浅笑一声,“接下来便要看马学士的了,只要今夜过后,明日高郁向皇上再度呈上枯草集,皇上的圣心,怎么都要多思量几番了吧,待春闱开始后再将这一对师徒联合徇私舞弊的事情捅出来,我看高郁这大学士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同学留言说庞松不该对高郁动手,其实我觉得我在前文的一些地方已经解释得够充分了
庞松不是京城的本地贵族,所以为了面子一直想巩固自己的权利得到其他本地贵族的认可,然后又因为宁渊使诈让他和宁国公府对上了,所以为了名望也为了自保,他就想收编翰林院,好掌控儒林为自己谋求更大的权利和门路资源,但是被高郁挡着了,所以才一直想要除掉高郁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当然也许还是会有不严谨的地方,欢迎指正,不过严肃来说这真的只是一篇无脑小白爽文而已,纯属娱乐,一些鸡毛蒜皮的地方就让它随风而逝吧……(苦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