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弟妹其实都服管教,知道兹事体大,但人不经事,就是不记心,总以为想象的事情不会发生,就是发生了也不会有想象的严重,总抱着侥幸的想法,等真发生到头上了,后悔却是来不及了,萧玉珠不想以后她们后悔,所以教她们的时候,温和归温和,该严厉之处,一点也没有放松。
这过不了两天,春闱也开始了,二郎三郎这就要进考场了,陈芙蓉与曾倩倩紧张不已,两妯娌这次总算是忙和到了一块,为他们在考场的吃食和当天的天气烦忧了起来。
她们所想的仅是这些,而狄禹祥和萧玉珠操心的就要大了去了,狄禹祥把他的两兄弟中与不中的出路都想了无数条,而萧玉珠那边要忙着府中的事,还要忙着看送上门来的拜贴,应付不得不见的来客。
这次春闱的主考官依旧是如翁,这次还加了一个如公,与狄禹祥有恩的如家大儒,如家这次还请示了圣上,说要请狄禹祥过去阅卷,但这事还是被狄禹祥说家中有进考之人推了。
春闱举行,京中又热闹了起来,而朝廷上,一帮士儒催皇上立中宫之子为太子,一帮人在参萧知远的本,说他管教家人无方……
暮小小正怀着孕,萧知远一听在朝廷上还有人说他和妻子的不是,尤其是妻子的不是,顿时就在朝廷上跟那位参他的大人扛上了,下朝后也没歇火,当天就把那位大人的背后捅了个底翻天,连他在外边养了几个外室生了几个儿子,在花柳暗巷跟几个j□j滚成一床的事都揭了出来。
而这下可好,那位工部尚书大人恰好是左王爷的亲家公,当天尚书大人的fēng_liú韵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京中彻底热闹了起来,陪过尚书大人的那几位女子是出了名的荤素不忌,只要有银钱即可得已见得了她们,且床上功夫了得,京中不少寻花问柳之徒皆探访过香闺,如此一来,他们一想跟当朝尚书大人都共用过一女子,当朝就在茶楼酒馆吹翻了牛皮,而在花柳巷没采过那几朵花的人更是慕名而去,差点把那家暗娼院的门都踏平了,而工部尚书张溱之名算是彻底在京中火了。
第二天萧知远上朝,冷眼一扫,嘴角一挑,当天就没几个人敢跟他眼睛直视,即是清流那边的如公之流,也皆垂下了眼,没人想和他对视……
这时候,是人都想起了萧知远考课院密使的身份了。
左家那边,像是突然醒悟了起来,有点像要息事宁人,但他们家也不知触了皇上哪根筋,左妃突然以在宫中谋害大皇子生母佟妃之名,被打入了冷宫。
就一夕之间,就萧玉珠听来,左家好像就完全闭了嘴,京中那传得也挺热闹的说皇后妹妹打断了皇上爱妃亲弟弟腿的事,突然一下子,就没人说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左家亲家公张溱的fēng_liú韵事。
而春闱后,萧元通也带着几个外孙儿回了京,狄禹祥也带了萧玉珠过去接儿子们回来。
乍见到萧玉珠,长福就不愿意离开母亲了,一直扯着母亲的衣角不放,等外祖要去歇息的时候,他也不愿意离开外祖,扁着嘴看着他要离开的外祖,差点哭出来。
“外祖,我送你去歇息。”狄长南摸了摸长南的头,朝外祖道了一声,又回头跟长福道,“你愿意外祖累着不歇息,只为陪你么?”
长福摇了摇头。
“那我送外祖回屋?”
“哥哥你送罢。”长福舍不得,但还是点了头,这时他外祖关心地朝他走来,蹲□看他,长福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母亲。
萧玉珠也蹲□与他平视,微笑着问他,“外祖对长福很好?”
“嗯。”长福靠进了她的怀里,朝疼爱他的外祖不断地看。
“那长福就更要让外祖去歇息了,长福跟哥哥一起去送外祖好不好,娘就在舅母那等你回来?”萧玉珠柔声地道。
“那……娘要等我?”长福着实是有些想母亲了,他已有好久没看到她了,身边照顾他和哥哥们的人都是男仆,他已经很想念会温温柔柔跟他说话的母亲了。
“好,娘等你。”
“那长福跟外祖一道走走。”萧元通也是舍不得恋眷他的小外孙。
看着父亲又带了大小两个外孙出了门去,狄禹祥这时朝妻子点了下头,带着长生长息随舅兄出了门。
萧玉珠则扶了一直坐着微笑看着他们说话的大嫂,扶她回屋。
萧家前天进了刺客,暮小小动了剑,身子有些不妥,如若不是公爹回来,她也不会下床,萧玉珠是今天直到快要进萧府,才被夫君告知大嫂遭刺之事,这事因是瞒了下来,更是不能让她爹知道,所以萧玉珠一直装作没事人一般,而等父亲一走,她也不想在一直微笑的嫂子面前面露担扰添晦气,所以姑嫂俩都很平静,皆从从容容,只是往回走的步子有些慢。
“如果不是长南他们离了你们太久了,我还想留他们在府里多住几日呢。”暮小小笑着道,那日上府刺杀的人是杀了她的丫环,扮作了丫环近了她的近身才动的手,她虽一时反应过来了,但也因动了力,这几日都有些小心,见小姑子扶着她小心翼翼,她也是心知她这小姑子应是知晓了。
“嫂嫂若是想,想留他们几日就可留几日,”萧玉珠微笑着道,“但长南他们落了不少功课了,他们爹着急带回去考验他们一番,等他们在家吃够了他们爹的苦头,我就送他们过来到你这里来避避风头,你看可好?”
“好。”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