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下忽然就生出一抹怒气来,“朕不用事事都向太后请示!”
他是皇上,这天下的主宰,因为太过于孝道失去了小少女,难道连这仅有的自由也没有了吗?
而且太后最近行事,越发地乖张,那晚,在太后宫中,分明明妃在她宫中,太后不习武,而他则不然,怕是瑞王也在里头,对着他的好妃子做了些不堪的事吧!
他的好母亲,竟然是如此回报他的么!
虽然不在乎区区一个明妃,但他是皇上,她竟然任着瑞王羞辱他至此。
在心中,慕容天下和太后的心结已生,只是太后一直以为,这个儿子是操纵在他手里的。
没有皇上的晚宴自然是无趣的,在听肃喜过来说皇上去了御书房后,太后就说身体不适,自己先行离席了。
待太后离开后,德才人掩唇而笑,“王妹妹,本宫以为皇上今夜会宿在你宫里呢,原来不是啊!”
王昭仪本来不愿和她正面冲突,但德才人一味地口舌麻利,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目光落在德才人的面上,微微一笑:“才人好利的嘴,只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有没有到一月之期?才人可不要忘了到锦姑娘那里领解药,否则这肠肚烂了就不好看了!”
德才人气得脸色发青,王昭仪则风清云淡地笑着,带着自家的宫女离开。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皇上睡了半个时辰么,有本事的,留皇上一宿试试!”德才人瞪着已经到殿外的人。
王昭仪转身,目光锁着德才人,缓缓道:“才人,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会被你这张嘴给害死!”
她不似德才人痴蠢,那苏锦儿哪里喂她什么毒药,分明就是骗骗她的,这种蠢货,还妄图什么圣宠,痴人作梦!
德才人抿着唇,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王昭仪的位分比她高上许多,硬是忍了下来!
王昭仪出了内殿,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英岸的男子正伏案处理折子,她静静地在门口看了半响,肃喜早就发现她了,但她示意肃喜不要声张。
直到慕容天下发现她的存在,淡淡地抬眼时,竟然眼花了下,脱口而出:“锦儿!”
王昭仪也不恼,盈盈步了进来,端过身边宫女手中的一盏桂花醉,亲手递给帝王,“这是臣妾自酿的,请皇上尝尝。”
宫女退了出去,肃喜仍在一旁。
慕容天下神色由激动缓和了下来,淡淡道:“朕的御书房,怎好随便进来。”
王昭仪瞧他也没有过份不悦,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柔声说:“臣妾一时心切,倒是忘记了。”
慕容天下的面色极淡,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她手里的玉盏,不冷不热地说:“不是让朕尝尝的么,离朕这么远,朕够得到么!”
王昭仪微微一笑,她是个知情的女子,哪像小少女那般呆头呆脑不解风情。
她走近了些,近到只有一步远,当皇上的忽然伸出手,将她的身子一把扣到自己的腿上…那桂花醉一下子洒了他和她满身。
王昭仪被迫坐在龙腿上,面色惊慌,“皇上恕罪!”
身子被她紧紧地扣着不得起身,手里的玉盏被慕容天下随手夺了去扔在一旁。
这一旁的肃喜哪还有不明白的,立刻便退了出去,带上门。
慕容天下从后面抱着她的身子,俊脸凑近她的颈子,声音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磁性:“爱妃,这桂花醉的味道,果然很好!”
王昭仪的身子颤得厉害,被他撩拨着,克制不住地抖着声音:“皇…上,这个不是这么吃的!”
“嗯?那爱妃告诉朕,应该怎么吃?”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正面对着他。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羞人的,王昭仪纵是再冷静的一个人也是分寸大乱,头垂着不敢抬起,羞怯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
慕容天下抬起她的小脸,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敢看着朕?”
“皇上圣颜,臣妾不敢沾染!”她的声音很小,一边还得承受着他的抚触,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来。
慕容天下手上纵情,但声音却是四平八稳,“如果朕准了你呢!”
她忽然软在身上,趴着微微喘息着:“请皇上放过我!”
“放了你?朕记得是你自己深夜前来的。”他抬着她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但并未深入。
却是足以撩动她的心。
王昭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裂了一道口子,以往她以为进宫,争宠夺权,她会毫不在意注定是她丈夫的这个男人。
可是他在那么残暴地对她后,又许了她这般温柔,这就像是一剂毒药,让她无药可解。
正当也被他撩得不能自制的时候,慕容天下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里面的内室走去…
情火燃烧了半夜,终于静了下来。
王昭仪睡下了,慕容天下随手披了件衣裳走到外头,本来是想继续处理国事的,但是心中却是烦闷不已。
索性步了出去,也不许安海跟着,笔直地向着锦云宫的方向而去!
他一走,王昭仪就睁开了眼,眼里有着一抹苦涩,她心中明白,自己只是当了一个替身而已,但那又如何,这次,他毕竟没有让她再喝避子汤。
慕容天下缓缓走到锦云宫门口,守门的看到他,呆了呆,立刻道:“皇上,要不要奴才通传一下,此时太上皇已经睡下了!”
慕容夜摆了摆手,低低地说:“不用传,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