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观音的提议,张友仁盯着观音那白壁无暇般的容颜,暗道,现在可不是耗费力气用昊天镜来观战的时候,仅仅是高明高觉两兄弟来回传递消息,虽说看起来有派,但是却没有亲临现场看着过瘾,何况,他也想看看三界战斗力排名靠前的两大战神的战斗,于是笑道:“观音言之有理。”他挥了挥手,随即摆驾,同道祖、观音、王母与众仙卿至南天门。早有些天丁、力士接引开道,场面甚是壮观。
开门遥观,从天俯视,只见众天丁布罗网,围住四面;李天王与哪吒,擎照妖镜,立在空中;真君把大圣围绕中间,纷纷赌斗哩。
菩萨开口对老君说:“贫僧所举二郎神如何?看看,二郎真君果有神通,已把那大圣围困,只是未得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决拿住他也。”老君道:“菩萨将甚兵器?怎么助他?”菩萨道:“我将那净瓶杨柳抛下去,打那猴头;即不能打死,也打个一跌,教二郎小圣好去拿他。”
老君见佛门的势头甚大,哪能同再让他们出风头,闻言阻止道:“你这瓶是个磁器,准打着他便好,如打不着他的头,或撞着他的铁棒,却不打碎了?你且莫动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菩萨道:“你有什么兵器?”
老君道:“有,有,有。”他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
话毕,太上老君也不昨观音拒绝,就将手中的金刚琢从南天门上往下一掼,滴流流,径落花果山营盘里,对着那奔腾着猴王头上就是一下。
猴王只顾苦战七圣,却不知天上坠下这兵器,打中了天灵,立不稳脚,跌了一跤,爬将起来就跑,被二郎真君的哮天犬赶上,照腿肚子上一口,又扯了一跌。
他睡倒在地,对哮天犬骂道:“这个亡人!你不去妨家长,却来咬老孙!晦气,真晦气。”
正待翻身爬将起来,哪知这哮天犬乃天地神物,只咬住敌物,断然不可松口。而且咬伤之后,身体酥软,劲力全无,端是神奇无比。
好一个能征会战的大圣爷,就这样辱在一细腰犬口里,被七圣一拥按住,即将捆仙绳绑了,再不能动弹。那老君收了金钢琢,请玉帝同观音、王母、众仙等,俱回凌霄殿。这下面四大天王与李天王诸神,俱收兵拔寨,近前向二郎真君贺喜,都道:“此真君之功也!”
二郎神大喜,与六怪,带细腰犬押着孙悟空驾着云头,唱凯歌,得胜朝天。不多时,到通明殿外。天师启奏道:“四大天王等众已捉了妖猴齐天大圣了,来此听宣。”
张友仁摆了摆手,无精打采地说道:“押上来。”
反正老子就是陪着你们演戏的,随便你们折腾去,看你几爷子能搞出啥花样来,堂堂齐天大圣就算栽在你等的暗算手段中,也不是那么好降服的。
因此,他乐得清闲,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群臣之中一些对头势力的打算。
孙悟空被押上来后,嘴里骂骂咧咧,“放开俺,鬼鬼祟祟的暗算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有种放开俺老孙,跟咱真枪真刀地大战三百回合。”…
“兀那猴头,住嘴,上得凌霄宝殿,岂容尔等放肆,拖下去掌嘴。”
巨灵神一肚子鬼火,本来托塔天王还许诺由他当先锋,如果胜得这场战斗,许他提升一级,晋将军职务,再不用整天守着南天门了。可是,刚刚的战斗着实让他吓破了胆,让他委实没有胆量请战。
如今看着孙悟空被锁了琵琶骨,不能动用法力,手中的如意金箍棒也缩回耳朵,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心思,暴喝声中,就要动手。
“住手!”
张友仁岂可让巨灵神这等小神羞辱自己的分魂,他龙眼一竖,瞪得巨灵神大退,心里暗道:“他奶*奶的,小神居然忘了这是凌霄殿,险些怒了玉帝。”
张友仁喝退巨灵神,似骂实则提醒地对孙悟空喝道:“妖猴,战场中胜者为王败者寇,谁规定两军交战就非得正面一刀一枪的战斗,谁规定不允许暗算了。”他看了一眼太上老君和观音的方向,道:“朕就让你得知,光是勇武是成不了大事的,纵有盖天之姿,无有头脑,逞一时之勇也只有雄霸一时,去休,去休,朕就不将这你猴儿教聪明了,各位臣工,都来议议如何惩处这只猴儿吧。”
一席话,窘得太上老君与观音两人面红如血,好不惭愧。
孙悟空哪能不知道这是张友仁在暗暗提醒自己,可是,他就这脾气,如果轻易就改变了,还是那个只手擎天的齐天大圣吗!
就在张友仁与孙悟空打着大家都不知道的哑迷时,勾陈跨步站出列,道:“陛下,妖猴乱天庭,毁蟠桃,聚众造反,理应上斩仙台,魂飞魄攻。”
“斩仙台!”
“是不是重了些?”
“重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本仙是说,这猴子还与我等同朝为官,是不是法外开恩。”
“糊涂,真正的糊涂,此等反贼,还讲什么情面,合该受罚!”
下面臣子议论纷纷,张友仁老神在在地看在眼里,目露奇光看着勾陈,喃喃自语道:“斩仙台,你狗日的心狠呐!”
斩仙台,天庭固有维持三界秩序最暴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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