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儿盯着眼前的人,心里乐开了花,却故作平静,轻声问道:“你不是在锦遥宫吗?”
“想你,就回来了。”楚翎风低头看着她,见她脸上染了一抹绯红,甚是好看,又在她唇上吻了吻,柔声说道,“我只是过去看一看如妃。”
他到锦遥宫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却深更半夜偷偷摸来她的房间。想到这里,林茉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楚翎风不解她为何突然笑得这么开心撄。
“你说这时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撞见我们如此这般,会不会被当作私通的……”
“茉儿……”楚翎风连忙将她叫停,亏得她说得出这样的话。
“你夜深摸进我房里,若是被别人不小心看见,被当成了色胆包天的贼人,也不是不可能。”
楚翎风知道她就想拐着弯骂他,他笑了笑,轻声说道,“那我现在回去,让人知会敬事房,命人大大方方传你侍寝。偿”
“……”林茉儿顿时无言,想拿他寻开心,她道行始终不够。她气不过,一把抱住他脖子,在上面咬了一口。
“你怎么咬人?”楚翎风笑着将她搂紧,两人好一阵厮磨。
林茉儿靠在他怀里,听他说道:“回宫了,三宫六院势必要去走动,如妃那里首当其冲。接下来,有些妃嫔能免则免,可韵妃和瑾嫔却免不了。这当中的牵扯太多了,不能不顾忌一下。”
“对,每个女人那里你都该去。她们都是你的女人,你偷偷摸摸回来作甚。”林茉儿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来气了。他女人多,他还觉得委屈了。
楚翎风见她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身上有伤,还不宜留下过夜。等伤势痊愈了再说。”
“那你何必来我这里?”林茉儿立马起身,将他往外推,“你走,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到锦遥宫,也只是过去坐一坐,不会在那里过夜。”楚翎风见她真的生气,也不逗她了,急忙解释:“这些前朝和后宫的关系千丝万缕,太复杂,不能不顾忌。”
柳相需要稳住,如妃那边更需要安抚。他本打算在如妃那里过夜,虽不想碰那个女人,却也要虚应着。可,对着那个女人,心头只有厌烦,却总是想着林茉儿。
他知她回宫后心里烦躁。若是知道他刚一回宫,便急着去别的女人那里,会是什么感受。
他和如妃敷衍了一会儿就急急忙忙走了。柳如虚荣,自傲自满,她自然不会将他夜深走了的事情说出去,反而会大肆宣扬一番。明日,宫里的人便都会知道,如妃圣宠正浓。
他回正乾宫的时候,夜已深,想林茉儿一路上奔波,定是早早歇息了
。本来不想扰了她休息,却耐不住想她,便想只是在外面看看便走。谁知,控制不住就走到了屋门口。他在门口默默站了好一会儿,却听见她在屋里辗转难眠,这才扣了门。
他甚至觉得可笑,两人明明只是分开了几个时辰没有见,相隔也在咫尺间,却让人那么想念。
楚翎风被她推到床榻边,他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的局势,他还需要再委屈她一阵子。
“夜深了,那你好好歇息。”楚翎风微微叹气,只得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便要起身离开,没想到林茉儿却突然扑了上来,抱着他哭起来。
“我不要你走。”林茉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也不要你去别人的女人那里。”
楚翎风被她哭得心都软了,回身抱着她,轻声哄道:“不走,哪里也不去。”
“一想到你和别的任何一个女人……”林茉儿说不那些话,声音哽咽,“我就觉得特别痛苦。”
“醋坛子。”楚翎风见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心头一颤,轻轻给她擦眼泪。
林茉儿会哭,也是坚韧不屈的。宫外遇到危险,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害怕,惶然,甚至恐惧,都没有像这样子。
可能,确实是觉得委屈了。
两人现在的场景的确像是私会的小情人,见不得人。
“我不高兴,心里不能想,一想就像有双爪子在心里挠,难受得要发疯一样。”
楚凌风怎么不会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出来,将心里的妒意,说得这么直白。他向来厌恶女人争风吃醋,可她的醋意,他却听着很欢喜。
曾经,他觉得林茉儿若是入主后宫,会非常合适。因为他认定以她的脾性,能有容人之度,识大体,不行争宠之事。
那是他不了解林茉儿,也不了解女人。他错了,林茉儿恰恰相反,她受林墨言影响至深,她认定的是从一而终的感情,一段情便一双人,容不下旁人。
感情里没有容人之度,林茉儿若是容得下他的那些女人,只能说明她并不爱他,也不在乎他。
所以,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妒意反而是欢喜的。
一路上,他思虑甚多,却是想回宫后就马上给她名分和地位。可局势未稳,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就是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惹些不必要的危险。
欧阳家那边还需好好谋划一下,安排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现在担心却是,在宫里,勾心斗角的,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反而容易出事。
林茉儿听他细声哄她,心里的那点委屈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她止住哭,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
她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吮吻着,双手慢慢地探进他的衣衫里,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将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