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打了个哈欠,道:“这么晚了,你把我叫起来什么事啊?”
玉碗仔细的打量着千叶的脸色,她就不信今天晚上,沐千叶能睡的着,单看她支着头,露在外面的双眼确实快要闭上了,要是以往,姿势可能还算优美,可是如今那脸上的红肿在幽暗的烛光下有些狰狞,那样子真是丑死了,要是国师能看上她?还不如说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灭绝了呢,不,就算灭绝了,国师大人也不会踩她一眼。
玉碗的心里划过鄙视,可是脸上却是堆满了掐媚的笑意。
“是这样的,姐姐,我今天越想越不甘心,你说国师大人怎么会被那个狐媚子给迷惑成这样了,国师大人可是我们沐云国所有女人心中的男神,他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女人送花?还扬言要追求?这肯定是那个狐媚子给国师大人下什么妖法了,你想淑妃当年定是给父皇也下了这样的妖法,如今传给了沐千寻。
玉碗身份低下,不能侍奉国师大人于左右,但是怎么也轮不到沐千寻啊,叶姐姐才是皇后娘娘亲生,说什么也是叶姐姐的福气,偏偏被沐千寻的旁门左道给占去了这所有福气,姐姐难道甘心吗?”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真情实意。
沐千叶叹了口气道:“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国师大人喜欢呀,我难道还要和国师大人去作对吗?”
说着瞟了一眼旁边的琉璃,琉璃送去一抹赞赏的目光,表演的好。
“不是说了吗,国师大人是被迷惑的,等国师大人醒了,说不定就为时已晚了,所以我们要挽救国师大人啊!”
沐千叶道:“以你看,有什么好办法?”
玉碗妩媚一笑:“姐姐说,一个男人最在乎的是女人的什么?”
“容貌?贞洁?”
玉碗高兴的鼓了鼓掌:“姐姐真是聪明,说的对极了,你想我们要是能让沐千寻的容貌毁了,或者弹什么吉他,做什么手术和蛋糕的手毁了,那么她迷惑众人的手段也就失去了,不知道到那时,还会不会有人喜欢她,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说着,似乎真的看到了沐千寻惨烈的下场,眼光里都是狠厉,恶毒和得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婉端庄。
说的千叶也很动心:“这办法是见效的快,但是难免不会被人追查到我们身上,到时候国师会放过我们吗?”
“姐姐放心,我有一个法子,不让这件事牵扯到我们身上。”
“哦,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玉碗从袖口里拿出一样东西,神秘的道:“姐姐看,这是什么?”
千叶看去,一个玻璃瓶里装着一片嫩绿的叶子,顿时不屑的道:“切,不就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吗?难道还能杀人不成?”
玉碗冷冷一笑:“姐姐还真不能小看了这东西,这可是我给冷心姑娘特地要的,这可是生长在极地之西的索魂叶,据说它的一滴水分要是渗透到人的肌肤血肉里面,前三天完全不会被发现,也不会有什么察觉,到了第四天,全身上下的皮肤才会一点一点的开始发痒,红肿,冒血水,发脓,溃烂,然后啃噬完你的肌肤,就是你的肉,骨头,心肺直至一个月之后才会死掉,姐姐说,这片叶子可还普通?”
光听着玉碗一字一句的解说,千叶都觉得毛骨悚然,别说在这幽深的夜里,玉碗缓缓的声音就像索命一样吓人,她装作毫无痕迹的远离了那个瓶子,镇定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去弄到沐千寻身上去,过来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我需要姐姐的帮忙了。”
“我?我能帮什么忙?”千叶谨慎的看着她,没想到当时冷心一直和她走的比较近,如今冷心却把这么重要的毒叶给了她?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接上头的。
这玉碗的鬼心思太多,可不能一不小心被她利用了。
这俩姐妹各怀鬼胎,各自算计着。
玉碗感觉这千叶自从上了沐千寻的当以后,开窍了些,似乎没有那么蠢了。
“姐姐可还记得英才人?”
“英才人?那个贱人,当然记得。”千叶怎么忘记得了,当初往她嘴里灌泄药,害她差点丢了性命的最大号嫌疑人,当然她也不信是英才人干的,再说她也没有那本事,不过她也不肯承认是国师大人干的,国师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做这种无聊的琐事。
“据说她被关在慎刑司的牢里,已经疯了,如果事情是她干的,是不是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她们有旧怨,一次下药不成,又来一次报复,怎样?”
“嗯,这个主意不错。”千叶不得不承认玉碗的缜密心思。
“只是有了太后的手谕,我们才能出宫。”
“我们出宫干什么?”千叶皱着眉头道。
“我们只有出了宫,才有不在场的证据啊,才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可是明天父皇还要招待宾客,我们出去了,不太好吧。”
“姐姐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
“姐姐。”玉碗拉着腔调喊道:“姐姐宴会散的时候没有听到父皇说什么吗,父皇说明天是庙会,很热闹,让宾客们自由活动,还说如果大家愿意,可以等过了也就是沐云国一年一度最隆重的秋实节再走。”
“啊,这么说,他们还要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姐姐,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这不是重点,我说的是明天可以出去。”真是不知道沐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