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嘴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有些红肿?”秋霜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指着白墨冉的唇瓣一脸惊奇的问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惊奇转为了愤怒,道:“小姐,是不是有人暗中对您下了手?您说是谁,我这去帮您报仇!”
白墨冉听到她这话,脸上刚刚止住的红晕又倏地从心底蔓延而上,含苞待放的蝴蝶兰在瞬间就开放了……
绿绮听到秋霜的话也扫了一眼白墨冉的嘴唇,她虽未经人事,但是性格却与白墨冉极为相似,从小就跟着白墨冉看了不少书,知道的也比秋霜要多一些,见她还有继续要往下说下去的趋势,猛地拍了一下她的手。
“呀,绿绮你干嘛打我?我又没有说错什么!”秋霜一边揉了揉自己被拍红的手掌,一边委屈的瞅了绿绮一眼,眼神中带了些不忿。
也就在两人说话间,白墨冉已经越过了她们,径自向屋里走了去。
直到白墨冉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里,绿绮才回过头来,无可奈何的瞪了秋霜一眼,想对她解释些什么,可看着她那副懵懂的样子,到嘴的话又被她吞了回去,最后只是无奈的吐出了两个字:“你呀!”
“我到底怎么了?绿绮你说清楚啊!”秋霜看着绿绮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更加觉得莫名,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极了!
绿绮到得屋内,就看到白墨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不自然的抚着自己的唇瓣,脸上神色复杂,像是恼怒,但恼怒中又带着欣喜,欣喜里还夹杂了些浅浅的忧愁。
看到这幅场景,绿绮的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她笑着走上前去,并没有戳破她的打算,只是贴心的道:“小姐,您要不要重新把面纱戴上?”
听到绿绮这话,白墨冉怎么能不知她话中的深意,知道她是看破了,心中难免有些羞赧,却也松了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对她问道:“我这伤,要很久才能消退吗?”
绿绮看着自家小姐这幅茫然失措的样子,强忍住心间的笑意道:“这个奴婢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奴婢知道,不管如何,您这伤啊,今晚可是退不掉的,所以您还是早些戴上面纱为妙。”
“我今晚不出门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白墨冉不解的看着绿绮,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姐,方小姐刚刚来过了,见你不在,便说她等会儿会再次过来拜访,看她那样子,今天是见不到你誓不罢休了!”绿绮叹了口气,对白墨冉如实相告。
“她来做什么?”白墨冉听到她的名字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去,但只不过是一瞬,她又恢复了冷静,对绿绮道:“我知道了,面纱就不需要了,她要是真想知道些什么,又怎么能是一张面纱能遮得住的?更何况,有些事情,我并不打算对她隐瞒。”
“是。”绿绮只觉得小姐的这一番话充满了深意,她想不明白便也不去想,退下去之后趁着方涵烟没来之前,替白墨冉冰了一个冷手帕递给她,“小姐,你把这个放在嘴上冰一会儿,到时候可能会好的快些。”
白墨冉看着自己眼前的帕子,戏谑的看了绿绮一眼,由衷的感叹道:“绿绮,谁今后要是娶了你,谁可就真的有福气了,到时候,那人要是不多贿赂贿赂我,我可不放人!”
“小姐!”绿绮脸一红,气恼的跺了一下脚,随后竟然反唇相讥道:“小姐您就可劲的欺负我们吧,日后您要是被秦世子欺负了,我们可帮不了您!”
白墨冉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她扭头,抬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一脸文静的绿绮,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稳重讨巧,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感觉完全不认识了呢?
一定又是他!白墨冉暗自磨牙,想着这人到底暗中做了什么事,居然连她的丫头都被他收买了!
“墨冉,你在吗?”门外忽然又声音传来,让白墨冉和绿绮齐齐敛去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平和端庄起来。
刚刚进屋的秋霜见到两人这般一致的动作,诧异的张了张嘴,这才通报道:“小姐,方小姐来了,要让她进来吗?”
“她是方涵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套虚礼?”白墨冉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放下了手中巾帕,站起身来走到了屋中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面,这才道:“请她进来吧。”
“是。”秋霜多少也知道些白墨冉和方涵烟之间的纠葛的,因此对白墨冉骤然转变的态度也不意外,应了声就去往了屋外。
没过多久,方涵烟就步履轻盈的跑了进来,脸上还是带着那般纯真无辜的笑容,只是这般最初让白墨冉最觉得难能可贵的笑,此刻看在她的眼里,却是这样的刺眼。
“在这破寺庙里就是麻烦,父亲和哥哥随时随地都叮嘱我要遵守规矩,说什么这里有皇上的眼线随时监视着,让我不得肆意妄为,弄得我来看你都要循规蹈矩的,真是憋闷死了!”
一进屋,方涵烟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最后锁定在了白墨冉的身上,毫不客气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你刚刚到哪里去了啊?我过来的时候你的两个丫头说你不在,我问她们你去了哪里,她们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不是你和我说的,让我在这个时辰去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