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叶霏扯开了领口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说,“当年安夫人刚怀上了二少爷,安老爷与我爹爹约定若两家诞下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若同为男孩便结为兄弟,若同为女孩便结为姐妹。本来这是一对玉佩是龙凤和鸣玉,作为信物安老爷赠与我这块是凤佩,相信安二少爷手上也有一块相似的龙佩。”
布朗走过去,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玉佩递给安甯语,可是她并没有接过来,看了一眼似曾相识,不免流露出一丝惊讶,很快保持镇定,“区区半块玉佩不足以说明什么。
“若二少爷还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一封安老爷给我爹的亲笔信,上面也有提及过这件事。”随后,叶霏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封破旧不堪的信封,时间让信纸发黄上面的字部分已经化开变得模糊,换做旁人恐怕难以辨认上面的字迹,不过自从安甯语接手‘安瑞祥’的生意后,没少接触爹爹留下的账本或是手札记上,她还是认出同一个人之手,果然是她父亲的笔迹。
看到两样信物之后,安甯语才正式的打量了一下刚才被她称作‘叫花子’的女子,整个人都是脏兮兮的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凌乱不堪的头发演变成灰色,沾染的灰尘足以覆盖本来黑色的头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异味,“家父过世多年,信上的字又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还没等安甯语说完,纳兰梦便有点坐不住,担心她不认账,“你是想赖账,对不对?”
安甯语也没有理会她,继续说,“布朗,让下人准备客房先安顿这位姑娘。容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如果让我查出来有人使诈,目的想从安府捞好处,那后果要自己承自负。” 虽然对方手上有两样铁证,但心思敏锐的安甯语,还是觉察到事有蹊跷,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落难女子寻夫那么简单。
担心安甯语会耍阴谋,纳兰梦堵住她的去路,“有我在,休得伤害她。”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安甯语抿嘴阴暗的一笑了之,离开前忍不住又咳了两声。现在最重要的事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自从安泰过世之后,罗兰是绝口不提,所以对安甯语而言对爹的认知甚少,天生的血脉联系令她无法对安泰的事置若罔闻,似乎叶霏话语间提及那一个人时有牵动了冰冷的心,平生头一次想要深入了解那个给予她生命的人,纵使离开也给她留下如此大的麻烦。
被撂下狠话的纳兰梦不免担心,想要追上去问清楚明白,则被布朗一手拦下,“这事我们少爷自会处理,不如你们还是请回吧。”
“纳兰姑娘,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应付,不想给你添麻烦。”大家都很清楚,若今日不是纳兰梦令人来府上闹一场,凭叶霏一人恐怕跨不过安府那么高的门槛,更别说见上安甯语一面。
对叶霏的悲惨遭遇大家都深表同情,除了纳兰梦一人天真的以为安甯语会遵照闲人遗嘱迎娶叶霏过门外,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安甯语接受这桩婚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