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不着,元宝索性便起身推了门出去。
要不,她也去做梁上君子?
元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正中下怀,长夜漫漫,真是无聊的紧。一路避开掌柜那些人,却是朝着那些院墙高耸庭院深深的大户人家而去。
元宝每得手一次,便会在那户人家画个大大的金元宝到此一游的画,只是她并不是偷金银珠宝,而是拿一些她觉得喜欢的小东西,也会根据东西的价值留一些银子给屋子的主人。
最让元宝尴尬的是,她无意间逛到一户人家,发现自己误打误撞进了别人家的婚房,还好死不死的撞见新郎和新娘交颈缠绵,室内的热浪生生的把元宝逼了出去,她只是抓了把大枣便准备悄悄的退出去。
这么一闹,她又有了睡意。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狠狠的一脚踹开。
“贱人~竟敢冒充本小姐,抢我的未婚夫。”一个浑身火红的女子持剑闯了进来,看到吃着红枣的元宝,顿时一愣。
“司马逸,你无耻,竟然连和尚也不放过。”林诗音身后还背着个粉色包裹,一脸的风尘仆仆。
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两人听到声音,急急的分开。
“你是何人,竟如此的不知羞耻擅闯我的房间。”司马逸赤着上身,不急不缓的穿上衣服。
“夫君,我好怕,那个女人要杀我。”原本软坐在床上的女人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的时候,一下子吓的脸色清白,她竟然没有死。
“娘子,别怕,有为夫在。”司马逸温柔的注视着床上的女人,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又俯身拉过被子将她外泄的c盖住。
“司马逸,你这个蠢蛋,你竟然叫别的女人娘子,我才是你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林诗音气的不轻,抓着剑就要砍杀那个夺取她身份的女人。
“乒——”两把剑撞击到了一起。
“你——”司马逸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的妻子长的一模一样,心中大愕,转头不敢置信的又望了眼身后的妻子。
“司马逸,你这个混蛋,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住手!你到底是谁,假冒我的妻子到底欲意何为?”司马逸一把擒住林诗音的手腕,顺势也夺过了她手中的剑。
“呵呵~我是谁?你何不去问问床上的那个女人?”
“粉蝶,枉我这一路上照顾你,你倒是转过身来加害于我,真是好手段,啧啧,这张脸还真是像。你自己告诉他,我究竟是谁!”
床上的粉蝶早已清泪连连,一下子扑向司马逸,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夫君,那个女人在说谎,她才是粉蝶假冒的,我在寻你的路上遇见染了恶疾的她,便出于好心救了她,又将她带在身边,照顾她到直到身体康复,可不想她在知道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之后,竟然起了杀心。呜呜~夫君,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身后黏湿的眼泪让司马逸心中一痛,刚刚的缠绵还让他回味其中,这么看,身后的女人怎么都不可能是假的,因为她有母亲的玉佩为证。
“既然你说你是真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司马逸并不是寡断之人。
“我的信物被她偷走了。”林诗音显得有点愤愤不平,尤其是在那个女人假装害怕实则对着她阴测测的笑的时候,更是气的发疯了。
“既然没有,还敢说自己是真的。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要我动手,虽然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像你这种不要脸的,我可以破例。”司马逸的话让林诗音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呵呵~你打啊~打啊~你这样的夫君,我林诗音不要也罢,也好,就让你和这个贱人一辈子相爱到老,但是,请把我娘亲的短笛还给我,我好回去和我的娘亲交代。”林诗音却在这一刻不怒反笑了。
指腹为婚,真真可笑。
若不是娘亲整日央着她,以泪洗面,她又怎么甘心和一个只是一面之缘的男人共度一生。
“你——”司马逸顿时梗塞,显然也被林诗音的话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