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娘娘。睍莼璩伤”朗朗女子声,在念兮踏上首位高台之上,清脆齐鸣。
念兮一个优雅回旋,稳坐于首位之椅,眸光潋滟的览过下首躬身屈膝的夫人们。
眉心一拧,念兮神色忽的一冷。
哪怕这众星拱月之感,极好。可她还真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的讨厌这些个女人。只因为,她们曾全都是‘睡过’桓侯诺的女人。
靠!怎么这么多夫人头。要是真给她一个一个的找理由给斩杀了,可得费不少脑细胞轹。
“各位姐姐们,快快平身。”念兮抬手接过罂粟抱上来的小包子,悠哉而慵懒的半倚靠着。
这般傲慢姿态,与这说出口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夏涵芸起身询问道:“不知娘娘今日将妾身们唤来,所谓何事?糗”
夏涵芸此话一出,念兮嘴角刚挂上的弧度,一垂。气氛顿时远比刚才更是尴尬难堪。
何沫儿高兴的端起盛着葡萄的碟子,见氛围不对,遂又将碟子放下。安安静静的转着眼珠子,不时的看看首位之上的念兮,再瞅瞅身旁的夏涵芸。
见这些个夫人们又惊又恐,念兮嘴角一勾。“想必姐姐们已经听说了昨夜之事。”
一阵抽噎之声,在场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生怕一个差错,便断送了性命。
“唉!”念兮惋惜的叹着气。“这伺候殿下本也是绾绾姐姐分内之事,可是她居然.居然敢给殿下下药。”
“啊!下药。”不少女人倒抽一口气,一个个面露惊诧之色。
原以为这只是妃妖念兮因为大皇子去了绾绾夫人的闺房夜宿,而醋意大发。哪曾想,这个瞧上去柔弱可欺的绾绾,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的敢给大皇子下药。
要知道,这种药,于皇族而言,那便是不可饶恕的禁药。
“唉!绾绾姐姐如此,本妃.本妃也不想.”念兮一说三叹气,好似对于这件事,她也是无能为力。
“唉,娘娘大可不必愧疚。”一直沉寂的唯蕊,小声试探的恭维道。
嗯?念兮有些意外的向着唯蕊瞧去。
这个一贯演绎着清高的唯夫人,刚才那恭维性的话,是从她那张傲嘴中说出来的?!
哼{然,终究只不过是一个模仿者。在面对真正危险的时候,这本性,尽数显露。
念兮敛去眼中惊异,嘴角勾出浅浅一笑。鄙夷。
唯蕊见念兮并不置言辞,遂又大着胆子说:“这本就是绾绾夫人咎由自取,得此下场,也着实是她活该。”
“是啊是啊。”唯蕊话落,便立马有好几个女人都跟随着附和。
“嗯,却也是咎由自取。”念兮低声肯定,纤长的手指尖,停在小包子的额间,一圈圈的勾勒着。
小包子被摸的舒服,便扯着嘴角,低低嘶叫两声。露出那满口的尖牙,远远瞧去,倒是一点也不比白加黑的气势差。
何沫儿见状,吓得往夏涵芸身后缩了去。
这兮姐姐怎的那么招这些野兽的喜欢呢?这东西,可是连人都会吃的。
唯蕊听得,兴奋的便要热脸贴上。可小包子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还是令她却了步。
“所以.”眸珠婉转,念兮笑的阴森。“本妃希望再也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便是连这可能性,也必不可存在。”
才稍稍柔和的氛围,又再度紧张而尴尬。大厅里的女人们,全都惊恐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她这话,无异于在宣告桓侯诺,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私有财产。而桓侯诺可是桓夏的大皇子,更有可能会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妃妖念兮却将他视为己有,这.这未免太过狂妄了。
念兮自是明白她们眼中之意,嘴角边的弧度又深刻了许多。缓缓一张一合:“如若有人再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抽气之声,一声盖一声。
从妃妖念兮这语气便可听出,这活罪可远比死罪,更为恐怖磨人。
“君言君言!你在哪儿?给我出来。”急匆而凌乱的步子,唯有訫一脸病色的在小琪与小霜搀扶之中,匆匆走来。
三道瘦小的身影站在大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格外凄零孤落而狼狈。
“她怎么来了?”还是有不少夫人都忍不住惊讶的东说西扯。
“是啊!她不是病了么?”
“啊?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就病了。”
“还不是因为殿下要赶她回相府去。”
“错了!听说前两日在宫中,皇上有意赐婚于殿下跟她,可是殿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啊!不是吧。”
细碎的窃窃私语,在人数众多之中,渐渐增大。而一直都未曾出言制止的念兮,在听到这个最有用的消息之后,这才幽幽的轻轻咳了两声。
大厅瞬间恢复之前的静默。
唯有訫眸光盈盈的在大厅之中一览而过,最终定定的盯在首位之上的妃妖念兮。
两人目光想撞,念兮毫不示弱的用眼神反击回去。
“不知唯秀找殿下,何事?”傲慢之姿,念兮手腕轻抬。“还不快给唯秀置椅。”
扶桑领命,屈膝应是。
唯有訫抬手制止。“不用了。”
“可唯秀你瞧上去”念兮仍旧一副主人之姿,寒暄道。
“不用了!”唯有訫语气忽然提升,中气十足道:“妃妖念兮,既然候君言不在。那你便转告于他。”
唯有訫神色忧伤的转动着乌黑的眼珠子,眼眶之中泪光闪烁。喉头上下滑动,声音沙哑而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