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颜见她似乎很焦急绛天,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很喜欢绛天!”
绛天长得是挺俊俏斯文的,而且又是、身居一品右相,要权有权,要财也有财,除了司璧没有娶其他的小妾,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难怪司璧如此喜欢他。
司璧听她直呼绛天的姓名,不禁多看她两眼,突然,大退两步,睁大双目,戒备盯着她:“你不是绛颜!你到底是谁?”
“我要不是绛颜,那还能有谁?”绛颜好笑的看着她。
“绛颜由我从效养长大,她的性子十分柔弱”司璧话语一顿:“而且,绛颜胆子特别小,要是遇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早就哭死过去!绝对不会在这里跟我谈条件。”
绛颜讽刺的勾了勾唇:“你真有了解过绛颜吗?你从效养她,还不是为了利用她。既然如此,今日的我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司璧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好一会过去,似乎想通了,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会准备好马车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失言!”
绛颜深意一笑:“我绝对不会失言!”
司璧转过身,正想离开,又开口说道:“太子.已经派人来退婚了!”
绛颜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笑了!
短短半日,相府右相千金沦为奴隶的事情已传遍了整个京城,不仅如此,还有太子退婚,右相与女儿断决关系的事情如同煮开的粥水炸开了锅,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想瞒也瞒不住。
就在当日中午,兆尹府里来了十名皇宫侍卫,并带着皇上旨意把绛颜压送奴隶市场。
绛颜从地牢里出来,双手双脚立即就被侍卫带上枷锁,并把她当成囚犯送上了囚车,然后拉着囚车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送往奴隶市场,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大家都知道她就是相府的千金,如今却沦为低贱奴隶。
绛颜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让她游街示众。
她只知道一般奴隶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出门还能坐囚车。而且压送奴隶时,更不会让奴隶从繁华街道送往奴隶市场。然而,这两件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是不是该说自己很荣幸?
当囚车驶进繁华的大街道,威风凛凛的皇宫侍卫以及穿着华裙的囚犯,让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停下手中活,也停下所有淡话,只因为囚车正从他们眼前走过。
“瞧,那姑娘的耳下有一个奴印!”
“她应该就是相府千金?”
“相府千金怎么长得像天上的仙子!”
“呸!你们竟然还叫她相府千金,你们难道不今今日一早,右相就到了兆尹府,让新上任的京兆尹剔除与她的父女关系?”
“听说这事,还听说太子退婚了!”
“她现在是不是要被送到奴隶市场?”
“不知谁能买下她?”
“不管是谁买下她,从今往后,她定会被人在身下折磨至死!”
酒楼上的男子们言词越来越淫秽,路过的女子们脸不禁一红,低咒男人都是臭不要脸的。
突然,街道上的一名少年,拿着一颗鸡蛋狠狠地砸在绛颜的脸上,当即,鸡蛋碎裂,溅得满脸都是蛋黄蛋壳,让好看的容貌变得一塌糊涂。
其他人见状,都纷纷兴奋拿起可以砸的东西往绛颜脸上扔去,侍卫们也不阻止,依然面无表情的压着囚车缓慢前行。
“贱奴z奴!”街道闹哄一片。
绛颜寒着脸低着头,尽量避开扔来的脏物。从小到大,她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屈辱,头一次被人游街示众,头一次有人敢拿菜叶鸡蛋砸她。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忍着,俗话说的好,能屈即能伸,总有一日,她会把今日受的屈,统统还给他们。
就在大家兴奋往车上投掷东西的时候,酒楼里的三楼,坐在一对俊男美女,静静地看着囚车从面前走过。
公西冉迁望着满脸菜叶的绛颜,眉心紧皱,举着杯子的手,不禁一点一点的捏紧,对着坐在前面的女子说道:“满意了吗?”
宣可薇看着一脸脏乱,比乞丐还要不如的绛颜。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比天空的烈日还有灿烂,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即拿着杯子作势就要往下面仍去。
公西冉迁心头一惊,立即抓住她的手腕,温怒道:“你要干什么?”
宣可薇冷冷看着他:“怎么?你舍不得了?”
公西冉迁微眯起眼目,收敛语气,和温提醒道:“你手里拿着的可是杯子,不是菜叶,也不是鸡蛋,若掷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宣可薇见公西冉迁越护着绛颜,心里就更加恼怒,大力挣开他的手,再次往绛颜的方向抬起手臂。
“你”公西冉迁深邃眼眸满布怒意,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然而,宣可薇却突然停了下动作,怔怔望着下方的人,不知不觉地放下拿着茶杯手臂。
原本是想把杯子往绛颜的额头掷去,不料,却去对上绛颜投来凌厉摄人目光,就好似千万把冷箭钉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公西冉迁见她突然停下动作,不禁奇怪的望眼依然闹哄哄的大街:“怎么了?”
宣可薇不想承认被绛颜的眼神骇到,回过神说道:“我看到绛颜往我们这里瞪了一眼!”
公西冉迁微微一愣:“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见过绛颜瞪过任何人,每次见他都表现一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别说瞪人了,就连大声说话都从未有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