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实是我大齐第一痴情人啊!”
齐王拍肚笑道,本来存着纳公子白这位侧室夫人的念头也顷刻散了,腹中不由与鲁王一样嘀咕:“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王上谬赞。”
公子白叉手,姿态平常,笑容淡淡,丝毫没有因齐王与鲁王眼中的揶揄而羞愤。
公孙无知与暗处与公子白打了对眼,两人不约而同放沉了目光。
……
“李大人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
长剑上的血迹未擦干净,一把挡住了李默奋力杀来的长剑。
两剑相拼,剑面上擦出一阵不小的火花。
看出李默是真存了杀她之心而来,韩依依收了漫不经心,沉声对李默问道:“李大人千里来杀阿依,总得给个拿得出手的说法。”
韩依依用力推开李默,两人后退各持一方。
李默不说话,拔剑还想杀来。
韩依依冷冷一笑,讥讽的朝他看了来:“曹沫也知道你如此沉不住气吗?”
“韩家阿依!”李默怒极:“你助齐三公子除齐王师与我等无关,为何要陷害主公?!”
果然!
韩依依吁出一口气,抬眼看向李默,省掉很多废话,直接对他言道:“曹沫现今如何?”
“你还有心问吗?!”
“自然!用曹沫的玉珏算计齐王师也是迫于情势所逼!”
韩依依回的毫不脸红,她当着李默的面收了贴身软剑,抬眸看向李默:“你费劲心思潜进齐地来见阿依,自然不是为了杀阿依这么简单。”韩依依扯嘴笑了笑,不在意转了身,将后背留给李默:“你想通后,再来找阿依吧!”
她难道不怕她偷袭吗?
这女人就这么有有自信吗?
李默忽的想起那日在鲁军大营她也是这般胸有成竹,仿佛一切尽在手中一般,像主公请战二千兵马。
也是这般立于余越山的山头,看着骑虎营被困。
李默悄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看着毫不设防将弱点留给他的女人,当时她也是这么闲庭立于纪国城下,冷眼看着齐国八千人马尽数被屠。
韩阿依,如何笃定他不会杀了她了呢?
李默漠然,在犹豫着要不要一刀解决他的档口,行步的韩依依蓦地将怀里的木牌抛了他,并扬声叮嘱他道:“离开前,记得把地上的收拾好!”
李默摊开手心,一块刻着“春秋楼”三个大字的木牌赫然落在他眼前。
春秋楼,那不是……
李默勃然大怒,以为韩依依知晓进入围猎场打算围杀她的前一天,带兄弟去春秋楼喝了花酒,作为临别践行。
“该死的!李某来不是来喝花酒的!”
李默红着脸怒道,身上凝聚的杀气随着他这么一吼,顷刻全部散去。
回答他的是某人放肆的笑声。
“你来阿依请你喝!”
李默重新落眼于木牌上,嘴角不住抽了抽。
难道……难道堂堂齐三公子的侧室,韩门高氏之后——居然以女人皮肉钱为生?
李默大脑轰轰然,看着韩依依离开的方向,一副被雷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