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男儿身份不便,就算为郡守夫人,主今日还是先回吧!”
那日之后,韩依依被告知喜珠虽保住了命,但也失去了孩子。
韩依依不敢去见喜珠,总觉得喜珠的遭遇一半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她没有设计王曦欠下巨赌。
如果,她没有买通王曦,以巨额赌债要挟他,让他参本齐王师……
兴许喜珠还是那个被夫主冷落,却安分活在后院,不曾被雨水浇淋过的单纯贵女。
韩依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韩依依负手看着远处的远黛青山,心里不由咀嚼起大国巫临行的话。
她生存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她存在的意义不是得到公子白的真情之魄,然后顺利回到现代吗?
她的“得”“失”是什么?
她的“得”不是得到真情之魄,“失”不是从这个时空消失吗?
如果不是,那或许是什么?
韩依依神色邈远,回想起前三颗真情之魄收集的经历来。
北齐兰陵王,若同初恋,苦涩又美好。
大汉汉武帝,对她而言犹如一杯烈酒,口味干涩,却后劲强劲。
这两人都没有让她留下来的念头。
金叹更不用说,与她的世界最接近,她看着他总让她想起那位苦苦等候她醒过来的母亲。
这次,她会为公子白留下来吗?
韩依依摇了摇头。
“看来阿依想我了!”
公孙无知不到什么时候出现,立在韩依依的身侧边,随她一起看着山下的远景。
“这地方是很不错!”
韩依依夸奖。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省了很多寒暄。
“齐王师三日后就要处斩了。”
“你和公子白有什么过节?”
韩依依突然而来的问话让公孙无知僵了僵。
公孙无知不甚在意的开了口:“我拐了他的未婚妻子下了山,然后害她死了!”
“死在这里?”
韩依依不是太惊讶的对他扫了扫山下。
公孙无知眯着眼,看着落日黄昏,神情有些落寞,他静了一会,才开口对韩依依道:“是的,她在这里。”
“你心喜她?”
“我心喜她!”
“公子白心喜她吗?”
“公子白会真心心喜一个人吗?”
公孙无知扭头看向韩依依。
韩依依仰头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
半响,公孙无知扯嘴讥讽一笑。
……
回去的路上,韩依依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走着。
还记得那日在纪国的楼头,艳红的圆盘下,紧闭的纪国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一辆八匹高头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从分开的小道上缓缓走来,公子白的一出场便惊了所有人的目光。
“殿下,您是不是替小女说句公道话?”
这是她与他的第一次相见,她爬上他了的马车,持刀抵在他的脖子。
是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好像变了味呢?
是他给她套上凤凰磐涅镯,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人,需陪葬的那天吗?
还是在临淄酒楼接骨哺酒的时候?
仰或是木鱼打开那三厢木盒,对她道::“主公道夫人曾与他说过嫁娶之聘。刚刚在此夫人已当着众人的面,表明愿将自己献与主公,媒人自不须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