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依依压着脑袋,不想与他多说一句,倔强的再次重复道,那模样仿佛今日非要知晓答案一般。
公子白猛地从榻上拔起身,怒声道:“阿依既然知晓答案,又何须再问!”
公子白拂袖出了门,连油纸扇都没来得及撑。
果然!
韩依依萧索的笑了起来。
赶尽杀绝,不留一点隐患是公子白的作风。
“夫人……”追着公子白出去的木鱼拿着油纸扇临到门前停了停步:“主公为早日回来,可是三天三夜未眠了。”
“未眠是为阿依吗?”
韩依依自嘲苦笑。
……
公子白一走又连续未见。
韩依依这日睡到午日三竿,刚从床上睁开眼,一张请帖便送到了韩依依的面前。
“主?”
“嗯?”
韩依依哑着声音应了一声:“是公孙娇还是喜珠?”
阿奴摇了摇头:“娰叔大叔派人来请,让主即刻去府上。”
“娰叔?”
韩依依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有多久?”
阿奴眨了眨眼,不知韩依依说的什么意思。
韩依依扭头看她一眼,在木柜里开始翻起衣服来:“我是问娰叔送请帖来了多久?他说即刻,我耽搁多久?”
韩依依解释,一边选出一件男装。
“辰时来的,现下已是午时了。”
“我昏!我是不是太能睡了!”
韩依依一巴掌拍了下脑门,急急招呼阿奴给她更衣。
韩依依之所以对娰叔找她兴奋,不是因为她对娰叔有多大的好感,而是……
而是最近她实在太闲了。
产业交给夷吾打理后,她完全没有操心的事。
去春秋楼也是喝喝酒。
溜达其他产业也是逛逛街。
至于对付齐王师,她该做的已然做的差不多,只差收网了。
而她相信就算她不动作,也有很多人乐意替她收网。
韩依依叹了一口气,最近为避喜珠,连续几日称病,不知她有没有察觉到有关齐王师的风风雨雨。
韩依依整了整衣袍下了马车,这次与阿奴非常有底气的走了正门。
领路的侍从将韩依依领到上次翻墙进入的那间屋舍,倚在门口的还是早先那几个侍从。
几个侍从认出韩依依来,看着韩依依这次是由领路的门人带进来,惊讶了好一阵。
封闭的大门今儿没有飘出白烟,倒是传来一阵男人们愉快的笑声。
除了娰叔,还有其他人?
韩依依紧了紧眼,将伸出想要直接推开门的手收了回来,昂了下巴,让娰叔的侍从敲门。
……
娰叔的侍从见识过上次韩依依的厉害,磨叽着不敢出面。
韩依依拍了下阿奴。
阿奴立刻将娰叔派人送上的拜帖递到他们面前。
侍从看了看(其实不认字!),转身敲了门。
“何事打扰?”
侍从不说话,看了看韩依依。
韩依依白他一眼,推开他,立在门前道:“韩阿依求见。”
屋内静了静。
“进来吧。”
娰叔声音刚落,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这次开门的不是上次的男童,而是两个少年郎。
还好,不用再交金。
韩依依得意的跨进门内,抬头一视,大脑突然卡壳。
“怎么了?还杵在门边作甚!”
坐在娰叔旁边的,那不是司巫殿的大国巫嘛。
韩依依收了视线,不动声色的走到娰叔面前,破天荒的对他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