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震惊。
她依然在笑,不知到底在笑什么?
刘彻心烦意乱,转了眸不愿再看流血的陈阿娇。
韩依依不在意的抹了把脸,无视阿奴在身后慌叫,她灼灼盯着刘彻一字一句道:“阿娇献了茂林,惹了母亲大大不快,阿彻仅仅一场私宴就想阿娇打发,着实不对了。”
话里*裸的邀功,刘彻是听明白了。
刘彻沉着脸警告道:“陈氏阿娇够了!”
女人懵然又爆出一声笑:“阿娇的胃口也不是很大,阿彻不必害怕。”
韩依依后退一步,终于避开脚下的碎片。
她伸手一招,身后的阿奴将赏赐的金银珠宝放在刘彻的矮几前。
“既然要赏,自然要赏阿娇看的上眼的,此等俗物还是还给陛下为好。”
“你想要什么!”
刘彻揉着脑门,不耐的对韩依依问道,韩依依果然不失他所望,开口道:“我要你……”
刘彻一惊。
百官一惊。
韩依依翩然一笑,自然明白他们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不急,静静注视着刘彻阴郁的黑面,欣赏着他当堂被妇人求欢时的尴尬。
刘彻动了动嘴,眸光扫了一眼隐隐撇笑的百官,脸上终于抹了一层尴尬神情。
直到韩依依见刘彻要开口,才放了继续看戏的念头。
“……我要陛下一日光景。”
这句话吐完,韩依依翩翩对刘彻躬身下拜,同时道:“以黄河北岸百姓的安家立业换陛下的一天不算为过吧。”
韩依依起身,对刘彻扯嘴一笑:“三天后,辰时陈氏阿娇在椒房殿等殿下,请殿下准时而来。”
话毕,韩依依竟看也不看天下最尊贵男人一眼,转身就朝殿外走,连让他说不的机会都不留。
从韩依依出现到她离开,大汉高官权贵们至始至终都没能从地上爬起身。
陈氏你到底想玩什么?
刘彻看着头也不回的熟悉背影,头一次对他的皇后有了好奇心。
这几天,朝堂私下百官看刘彻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唏嘘。
陈氏阿娇在百官面前的一场当堂“求欢”让刘彻着实烦躁好几天。
一天晚上,刘彻与几名近臣喝完酒,兴致很高的打发了跟随的内官宫娥,只带着一名伺候多年的老内官,闲逛着他的后宫内院。
不知不觉,刘彻走到了一处熟悉的院落。
人还没入落,他的脚步便是一顿,皱眉已是皱了起来。
淑房殿?他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他人正打算回去,突见月下一人影持杯而立,对着头顶月亮喃喃自语。
他碰上的正是与“陈阿娇”喝酒“聊天”的韩依依。
韩依依有些微醉,正从院中软榻上起身,她拿着酒杯,看着头顶清亮的月亮,迭迭对阿娇劝慰道:“你看阿娇,头顶的月亮多圆,你瞧瞧,你当时若是死了,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月亮了,多可惜。”韩依依自顾自仰头喝了一杯:“不错,他是你丈夫,可也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心里要装很多东西,要装江山社稷,要装百姓民意,要很多女人为他生下很多儿子延续他的江山,他的权势,能给你一人独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