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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攒下的?就算你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做师爷也攒不了这些银子,我派人查过你的背景,你出生贫苦人家,没做过生意,一直是靠溜须拍马出馊主意才谋得了师爷这个位置,还敢说是你平日攒下的。”说完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对师爷说:“这五十两银子足够你再谋件差事的,剩下的一律充公,水生,把师爷请出县衙。”
“这,这和抢劫有什么分别。”师爷拿着五十两银票欲哭无泪。
“这比抢劫容易的多,这就是区别。”方冠群倒背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李进欣喜的问:“冠群,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县太爷做的可好,嗯,还不错,挺是那个样子的。”方冠群转身看着师爷问:“怎么,师爷嫌五十两银子少?那我问你,县衙银库里的银子哪去了?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合伙贪墨了,你还好意思说抢劫,你们难道不是明目张胆的抢劫老百姓。趁着我现在还愿意和你说这几句话,等我不愿意说了恐怕你这五十两也得不到,你是师爷也算是读书人,大道理不用我说了吧,请便吧。”
师爷饶是再愚笨也知道见好就收,连忙收起银票抹着一脑门子的汗嬉皮笑脸的说:“谢谢两位大人手下留情,那,那卑职就告辞了……”没等他说完,李进就示意水生将他请出了县衙。
“冠群,坐,如今这县衙的师爷衙差被咱们遣散了个干净,你看是不是再招些人手,还有,梁茹原是县衙的捕头,我想把她从你那请回来,你看可以吗?”
方冠群似乎没有听见李进的话,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李进拍了拍方冠群问:“冠群,你在想什么?”
“哦,抱歉,我走神了,你刚才所什么?”
李进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行,你是这一县的父母官,该做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在想胡福海那边为何没有动静,你这个新官刚上任,十万两的赈灾银有如数下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他不可能没得到消息啊。”
“哎呀,真该死,我竟把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给忘了,对啊,他怎么没来县衙拉拢我,没找我分银子呢。”李进一拍脑门急急的说。
胡府,胡福海听完侯有德描述李进在灾民安置点说的话后就暴跳如雷,掀翻了桌子,砸碎了茶杯,在房内一个劲的转圈。
“妈的,好你个方冠群,给你脸你不兜着,处处和我唱反调,替个穷酸秀才谋了官不说,竟敢把我儿向朝廷要来的银子分给那些穷鬼,妈的,有德,替我磨墨,我要给靖儿写信,让皇上撤了这方冠群,把那十万两银子收回去。”
“老爷,信是要写的,但不是这个时候,咱们先去试探一下方冠群,如果他肯听老爷的也就罢了,如果不听老爷的再写这封信也不迟啊。”
“也好,有德,跟老爷我去会一会这个方冠群。”
胡福海去总兵衙门扑了个空,又转往县衙,从总兵衙门抽调来的兵丁一动不动的站在县衙两侧,胡福海大摇大摆的就要往里闯,兵丁上前拦住了胡福海的去路,“站住,你是何人,来县衙何事?”
“妈的,给老子滚开,惹恼了老子,老子把这县衙拆了。”胡福气势汹汹的吼道。
“胆敢擅闯县衙,别怪我们不客气。”兵丁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钢刀。
胡福海惊的连连后退几步,“反了,反了,欺负到老爷我头上来了,有德,回去召集人手给我杀进去。”侯有德为难的看着胡福海小心翼翼的问:“老爷,真的要杀进去啊,这恐怕会把事情闹大,出了事可不好收场啊。”
“废物,还不快去,出了事老爷我担着,我就不信这沧州还有老爷我进不去的地方。”
不多时,侯有德带着侯六和胡府的家丁手拿钢刀棍棒嚣张的堵在了县衙门口,胡福海见人都到齐了,得意的看着守卫的两个兵丁,“让老爷我进去还就罢了,不然的话就让你们血溅当场。”县衙门口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的看着胡福海的这一出闹剧。
碧儿急匆匆的跑进房内对无精打采的胡蕊儿说:“大小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大小姐我好的很,看你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胡蕊儿挺直了身子问。
“大少爷带着府里的家丁带着刀去了县衙。”
“他去县衙就去县衙呗,关我什么事。”说完胡蕊儿又趴在了桌子上。
“哎呀,我的大小姐,我刚才听侯管家囔囔着要去县衙找方冠群算账呢。”
“什么”胡蕊儿腾的站了起来,“找方冠群算账,算什么帐?”
“小姐,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没等碧儿说完胡蕊儿就冲出了房间,碧儿急忙跟了上去……
兵丁完全不理会胡福海的威胁,“胆敢围攻县衙,你们这是造反吗?”
胡福海手一挥,“给我冲进去!”侯六带着家丁就往县衙里闯,兵丁们也不是吃素的,一脚把冲到前面的侯六给踢趴下,其他的家丁见侯六被打趴在地,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群废物,老爷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妈的,给我打,打死打伤老爷我有赏。”一听有赏,胡府的家丁们又往前走了几步,个个跃跃欲试。正在这时,衙内哗啦啦出来七八个兵丁,水生带着这些兵丁瞬间把胡福海及家丁们围住……
一个声音从衙门内传了出来,“胡老爷好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