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冠群喝了一声好,“狗子,坐,喝杯热茶,喘口气。”
李狗子咕咚咚喝下方冠群递过来的茶水,“爷,还要继续监视吗?”
方冠群和徐允之他们相视一下,“你们认为呢?这只恶虎终于现身了,跟还是不跟。”
“我看就不必了。”徐允之说道,“既然来了,还能逃出咱们的手心,只要把好城门,他想走也走不了啊,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戚老爷子还有鲁吉英好好部署一下,力求三十晚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事不宜迟,回府衙。狗子,去通知戚老爷子,严大哥,还有鲁大人!”
王昌盛家,几个窑姐不停的劝郭虎多喝几杯,路宽和王昌盛不停的往郭虎碗里夹菜,郭虎惬意的微闭着双眼,任由窑姐往嘴里夹着菜肴,“舒服,老子在山上虽说也是衣食不缺,但是就缺这香喷喷的姑娘,还有这舒适的房子,等事儿办妥了,老子和兄弟们也挑个宽敞的大宅子,买几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享享福。”
“虎爷,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到时候我和相爷说一声,让他老人家给你在这保定府谋个官当当,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大宅子里,保定府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了。”
“哈哈哈……”郭虎得意的狂笑起来,猛地睁开眼睛,“我们兄弟的家伙准备好了吗?”
“放心。”王昌盛讨好的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城门还没增兵的时候就用装柴火的车运了进来,现在那些家伙都放在后院的柴房里,没我发话,谁也不能进柴房。”
“嗯,那就好,行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去吧,老子酒足饭饱,乏了,累了,有这几个美娇娘伺候,今晚睡个好觉。”
路宽并没在王昌盛家里住下,而是冒着严寒回到甘府,胡福海早已安歇,路宽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几下门,“侄少爷,您睡了吗?路宽有事禀报,侄少爷,侄少爷……”
屋里的灯亮了,胡福海骂骂咧咧的打开房门,“都什么时辰了,还他妈的来,吵了爷的好梦。什么屁事,进来说吧。”
路宽躬身随着胡福海走了进去,胡福海裹了一下身上披的衣服,“说吧,啥事!”
“回侄少爷,郭虎进城了,现住在王昌盛的家,一切都准备好了,奴才回来和您说一声。”
“等了几日,这家伙终于来了,既然来了,就给老子干漂亮点,明天老子亲自去见见这个郭虎。”
“侄少爷,您还是别见了,山野莽夫,有什么可见的,免得一句话说的不合适,再惹您生气,等事情办妥了,您随时召见他不就行了。”
“也罢,要是没别的事儿,回去歇着吧,老子继续做美梦,刚梦见一个娘们,你一敲门什么都没了。”
“侄少爷”路宽喊住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的胡福海,“侄少爷,还有一事,奴才和你说一声。”
“又有什么事儿啊?”胡福海转身不耐烦的问道。
“是这样的,奴才想,大年夜,侄少爷就别去了,一切有我们做就行,您就安心在甘府等我们的消息,奴才是怕刀剑无眼,别再不小心伤着您,到时,奴才无法和相爷、侯爷交代。”
胡福海明白,路宽有这样的顾虑的原因,自己是个酒肉身子,哪能打仗啊,说是怕不小心伤了自己,还不是怕自己在那,他们还要专派人手保护自己,容易分心。胡福海点点头,“行了,知道了,等得手了,立刻让王坤前来回报!”
退出胡福海的房间,路宽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兴奋的睁着眼睛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大年夜方冠群死在他手里的情景,如此幻想也让路宽觉得解气。如今,人、兵器都到齐了,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路宽又在脑子里捋了一遍商定好的部署,确认再无纰漏,心情舒畅的将胳膊枕在脑袋后面,闭上眼睛,放松紧绷了近一个月的身体,渐渐进入梦乡……
“噼里啪啦”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一顶大红轿子停在路府,轿子中走出头遮红盖头身穿喜服的女子,路宽笑意盈盈的牵着新娘的手走进正厅,在喜郎的高喊中拜过天地后步入洞房,缓缓掀开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深情的看着新娘较好的面容,柔声唤道:“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