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松了一口气,浑身顿觉的轻松,等胡蕊儿离开后拱手对梁茹说道:“感谢梁姑娘成全,在下感激不尽。”
梁茹鄙视的看着路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必谢我,我只是想你这个卑鄙小人赶紧从这里滚出去!”这句话说得路宽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只能用干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杀意。
徐府大门前,胡蕊儿从怀里拿出玉簪和玉佩轻声问道:“冠群,我还能带走这支簪子吗?虽然我已经知道这并不是你买给我的,但是我还是想带着它回去,行吗?”
方冠群拿起胡蕊儿手里的玉佩,在胡蕊儿眼前晃了晃,“这块玉佩本来是在我手里的,是你送给我的,我不小心弄丢了,还好你找了回来,作为交换,它还归我所有,如何?”
“嗯”胡蕊儿开心的点点头,把簪子紧紧的攥在手里,一步三回头跨上马,在路宽的催促下狠心一杨马鞭渐渐地消失在热闹的人群中。
徐允之好奇的问梁茹,“你说的什么让胡蕊儿这么痛快的走了?”方冠群也好奇的等着梁茹说出答案,梁茹心情很是复杂,刚刚看到方冠群和胡蕊儿互相交换着玉簪和玉佩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也很想胡蕊儿离开,可是看着胡蕊儿那么痴心,自己的心里也有些不忍,听到徐允之这样问,梁茹只轻声说:“我有些后悔那样对她说,可是不那样说我也不知道以后因为她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梁茹深吸一口气,不情愿的说出她对胡蕊儿说的话,“我对她说,如果想让冠群活的久一点,就别让你爹借机找冠群的麻烦!”
“你……”方冠群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本来就很自责内疚,你还如此……”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能平平安安的,如果他爹真的借此发难怎么办?哼!”梁茹哭着跑开了,徐允之左右为难的叹了口气,“唉,你们啊,你说得对,梁茹考虑的也对,但是她是女人啊,你这么凶巴巴的会伤了她的心的,我去追她,你也消消气……”
户部很快接到了沧州县押解来的税银,新任户部侍郎刑克拿着李进的书函满意的点着头,“这个沧州县令办事还挺麻利,这么快就把税银收上来。”
户部行走弓着腰走上前,“刑大人,相爷派人传话,让您晚上过府一趟。”邢克连忙说道:“你快些回话就说本官一定去。”
邢克是胡一雄亲自提拔到户部的可用之人,户部是一国掌管财务的衙门,胡一雄当然不肯让户部侍郎的这个位子落在别人之手,所以,不等查清前户部侍郎马大人是死是活就把邢克塞了进来。
胡一雄为何这么急的把邢克叫到相府?胡蕊儿随着路宽回到相府,胡一雄见到宝贝女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但对于她的离家出走却是气愤不已,扬着巴掌就要打下去,可是看着胡蕊儿倔强的样子又不舍的落下去,胡蕊儿抬着脸挑衅的说道:“你要打就快打,不打我就回房休息了!”
“你……”胡一雄本来还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和胡蕊儿叙叙亲情,看到胡蕊儿这个不服气的样子,不禁又扬起了巴掌,“你一声不吭的去了沧州,爹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个态度,你想气死爹吗?”
胡蕊儿面无表情的扭身走出正厅,胡义雄在身后咆哮着:“你给我站住,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