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老爹,我好着呢。”娇娘动了动脚,走过去搀住刘老根的胳膊又接着说道:“刘老爹,你年纪大了,病又刚刚好不久,就不用一天到晚出来看着门了,没人的时候,你就在屋里歇着,有人来了,你再出来看看就成。”
刘老根眼里滚出泪水来,他老泪纵横的道:“小姐,老奴晓得这是小姐你对老奴的优待。我这身子,虽说病了一阵子,但还远远没到小姐您说的那种需要多多休息的地方。再则说了,小姐不是一直让白芷她娘给我每日温着那‘养身汤’么。老奴喝了三年,身子骨早就完全好了。再不活动活动,那就白白糟蹋小姐您的一份心意了。”
说着,瞅见柳氏赶过来,他就赶忙小心翼翼的把小姐玉手,慎之又慎的交了过去。“小姐,夫人等你都等急了,来门口这儿都看了好几回了。”说完,就自觉的折回门房那儿,坐在矮凳上,继续看门。
这刘老爹也真是的,她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儿子可曾回来呢。他就这么着急把她往她娘这儿推。说娘找她找急了,怕是假的吧。她观娘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着急了好半晌的人。
“闺女,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次出去,可见着你那师父没?见着你师父,可曾帮我转述过我和你爹要见他的要求?你师父是不是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呀?”
柳氏拉着娇娘,絮絮叨叨的就说了这么一通。边说,还边让正泰帮她去后院那儿,把娇娘回来的事情,告诉在后院锄草的石柱。
石柱很快就被正泰换了回来。夫妇俩,彼此望了一眼,就心领神会的拢着娇娘,去了娇娘那屋。片刻后,就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因为,石三爷再一次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据娇娘讲,是石三爷觉着他与石柱夫妻俩无缘,故而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不愿相见,并让娇娘把他的话转述给其父母:“相见莫如不见,有时,不见其实就等于见了!”
石柱、柳氏出门口自去领悟这博大精深的话语。偌大的房间里边,便只有了娇娘一人,孤零零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秦艽只给了她三日的准备时间,这三日,她该怎么用呢?
三日的准备时间,对于许多顾虑太多,思虑太详的人来说,肯定是不够用的。但对于娇娘,这个心理年龄早已超越实际年龄的穿越女来说,却是相当够的。白衣叟说过,皇城会是她此生最大的劫难,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是烟消玉损的局面。
可她并没把这话完全当真。她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感觉,总觉着皇城那地儿,有她需要的东西,那东西到底是啥,她说不出来,但总觉得应该是和她丑陋的面容有莫大关系的。似乎只有跨过皇城这道坎,她以后再做什么事情,就都能顺风顺水,做得风生水起了。
那么,皇城一行,她该去挑战么?她该如何去跨过这一道坎?
还有那秦艽,分明就没有把话完全说全。他隐秘不宣和柴胡为何结缘,为何只有她才能对付柴胡,说的那么言之凿凿,让她差一点都要相信她就是神,主宰众生的万能神。好在,她的虚荣心,没有泛滥到那个地步。
其次就是,她到底要不要跟家里人来一场生离死别的告别,她可以把去皇城的事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把那个满是铜臭味的皇城比喻成世上最安乐、最平和的世外桃源。
如此这样去说,爹娘肯定会信以为真。但大哥、二哥,却是瞒不住的。还有刘全、正泰、梅香几个,素知她底细的丫头小子们,肯定也是不会相信的。
之身一人前去!
秦艽又限制了她只能一人前去皇城,这直接就是把她的后路断了。梅香、兰秀她们要是知道她去皇城那个地方,是冒着危险,舍着性命去的,又怎肯随了她的心意呆在这石头镇里,替她守着这些营生,看着家人、亲戚朋友,以及石头庄从未安分过的奶奶和大伯母一家。
“哎!这世间怎么就没有一个一举多得,让她既能放放心心的一人之身从石头镇离开,又能让家里的人不为她担任何心,这种两全齐美的好办法呢!”
娇娘揉着额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解释,跟所有人和盘托出,那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若不这样,那她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爹娘、兄长、弟弟和其他人,对她放心,相信她一人能行呢。
借口,通常都是谎言的代名词。谎话通常都是说了一个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圆一个谎,容易,圆十个、一百个谎,只怕这三天的准备时间,就都要用在这圆谎的事情上了。何况,圆谎也不是那么好圆的。要圆的滴水不漏,那更是要做足大功夫,把所学过的那些知识,全都应用在那上面的。
她自认,她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来弄。她的脑瓜子,都是用来为家里人找更多挣钱路子的,而不是浪费在这圆谎的事儿上。
如此,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两全其美的法子,她没想到。对皇城一行,心里却是已经拿准了非去不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话虽说她此刻想不起是谁说的,但她觉着这会,却是相当应景的。
石头镇这儿,能挣钱的法子,她家几乎都已经在用了。石头镇镇外方圆百里,能被她利用,变成可持续发展的营生,也差不多都尽在她掌握之中了。
即便还有一些有待观察的项目,她也都让二哥注意着了。
眼下,要找着其它的挣钱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