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瞧着,就朝刘全使了使眼色。刘全就悄悄在后边跟着,跟着天明天亮出了门。
“两位老爷,请留步!”天明天亮,齐齐转头。刘全朝着他们二人说道:“两位老爷,小姐让我送你们过去。”
天明天亮,不置可否。自家没有马车,平常出门都是套着牛车出去的。今儿过去报信,也是想套上牛车过去。马车听说,可是比牛车跑的快的。
当下,两人就不再迟疑的跟着刘全上了马车。兄弟俩坐在刘全的身后,吹着风,给刘全指前往寒玉庄的路。
行了不多时,寒玉庄就到了。
寒玉庄,坐落在风景秀美的玉泉山下。山上,有百亩寒梅,寒梅林中有一眼温泉,清澈见底,仿似碧玉雕琢一般,得名玉泉,玉泉山应此而来。
山脚下,建有一个同样占地百亩的庄子。庄子,是一位黄姓客商几十年以前买下地之后让人盖的。据说,那黄姓客商,平生最爱的就是寒梅,所以买下山脚的土地盖起庄子之后,就把庄子取名为‘寒玉庄’。盖好之后,还留了一个人下来,让他替他看管庄子,同时管理庄子外边的千顷良田。
这留下来的人,就是韩宇的爹,韩尚。韩尚本是那黄姓客商家的贴身小厮,对黄姓客商的话,那也是惟命是从的。被留下来之后,就尽心尽责的管理起了寒玉庄。自个到外边雇了一些佃户过来耕作良田,并在庄子外边给他们起了一块荒地,在上面盖了几十间房子,让那些雇来的佃户住在那儿。主家慈祥,又有良田可种,不愁吃穿,佃户们来了以后就不想走,就在那儿繁衍生息起来。
韩尚第二年,从外边娶了一房贤惠的媳妇进门来帮自个一同打理寒玉庄。不出半年,媳妇就给他诞下了麟儿,适逢主子过来视察,当即得主子赐名韩宇。
韩宇出生后一个月,寒玉庄佃户里边姓余的一位佃户媳妇,也诞下一子,夫妇俩想沾沾管事的喜气,就请韩尚帮其麟儿取名。韩尚左思右想,就取了余洋这么一个名字。同年,这位余姓管事,被众佃户推举,成为了寒玉庄的二管事。
二管事,全名余耕。余耕是地里的一把好手,佣种的土地,产量硬是每年都要比旁人多上几十升。韩宇得了他相助,那更是得主子赏识,每年上交收成之后,都能获得不少财物。韩宇得了财物之后,也不独吞,总是分成两份,一份自个,一份给余家。
两个男人处得好,他们两人的媳妇和儿子就更是处得好了,两人好的就似亲姐妹。连带的,余洋和韩宇也吃喝玩媳妇,都说到了一块儿。
还未到寒玉庄门口,就有人禀告了韩尚和余耕,说瞧见两位亲家老爷被人用马车送过来了,赶的还挺急,怕是有急事来找韩宇和余洋。
韩尚和余耕听了之后,就去后边温完书正在练武的韩宇和余洋找了过来。柳条、柳叶两姐妹,也去唤了过来。
还未来得及去唤自个婆娘,韩尚和余耕就瞧见亲家进来了。柳叶、柳条两姐妹瞧着自个父亲,心中莫名一紧,爹来的这么急,还坐了马车来,不是姑母那边,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吧?
这般想着,两人就慌张的瞥向自个丈夫。韩宇和余洋,眉头朝上翘了起来。“爹,你们咋亲自过来了?有事,让人给我们带个口信就成。”韩宇和余洋,迎上去,各自朝着自个的老丈人说道。
“爹,是不是石头庄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柳叶挽着柳条,直直的走了过去。
柳天亮往柳叶那边扫了一眼,柳叶顿时心砰砰直跳,忐忑不安的望向自个大伯。自个这大伯,可是相当威严的,家中大小事,都是他在拿主意的。
看出柳叶忐忑不安的心情,柳天明也只能撇开对柳条的注视,他朝韩尚和余耕打了打招呼。然后才对着等得焦急的柳叶道:“你们姑母、姑丈带着娇娘过来我们家了。娇娘说想见见你们,以及两位表姐夫,让我和你爹坐着马车过来接你们过去。你们此刻若是方便,现在就跟着我回去见见吧!”
柳叶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姑母、姑丈和娇娘都没事,这真是太好了。小她两岁的柳条,却悄悄瞥了瞥自个丈夫韩宇。
韩宇刚欲朝自个爹开口,那边韩尚已经朝着儿媳妇开口了。
“宇儿媳妇啊,既是你爹来接你回家去见你一直挂心着的姑母、姑丈和表妹,那你就带着宇儿回去见见吧。若是见过之后,有啥能帮衬的,就让宇儿回来取,若是你姑母姑丈一家没得落脚处,也没活计可做,就带着他们一家过来,我给他们在咱们庄里安排些差事做着也就是了。”
柳条听了,就悄悄扯了扯韩宇的后襟,韩宇撇头,柳条就往自个住的地方指了指。夫妻两人,就转身进屋里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
余洋,也偷偷的去屋里收拾了一包东西出来,挂在肩头,就要带着柳叶往外走。刚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他爹叫了过去。
余耕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银子,数都没数,就直接揣进了余洋的兜里。“洋儿啊,这些钱,你可要好好装着,我拿给你不是给你花用的。而是让你瞅着时机给你媳妇那姑丈,你姑丈一家,怕是来柳庄投靠你岳父一家的。只带着闺女过来,怕是先来看情况的。若事情真是如爹想的这样,你就和韩宇,把你们媳妇家的那姑丈一家都请过来,让他们用这些钱啊,佣些地,租间屋,住下来,咱们再帮着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父子两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