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敛眸,嘴角扯出一丝极浅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正好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做一个证明。”13acv。
“那个……”
“辰逸,我们先去医院吧!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需要马上处理一下。”余归晚柔声说道。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黑夜掩映下暗涌流动的大海,似是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被两个保安牢牢按住的连冬青,一抹阴鸷的寒意从眼底缓缓地渗出来。余归晚似是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掌心,朝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生怕他会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说着,她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听到连冬青在身后大喊:“余小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
连冬青看着她的目光深邃而又隐晦,就在他以为余归晚会朝着他走过去的时候,莫辰逸已经伸手将她拉了回去,然后又朝着那两个保安使了一个眼色。他转身,健硕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同时遮住了她望向连冬青的目光。
莫辰逸那一张俊逸的脸庞流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故意将那一张受伤的手暴露在她的眼前,一本正经地说道:“莫太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包扎的吗?”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诧异的目光中,那一辆黑色的路虎已经疾驰而去,很快融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倏尔,连冬青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可是,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也就算了,我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
余归晚抬眸,朝着他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她也是在赌,赌他并不是一个亡命之徒,赌他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她努力地说服自己一定会赌赢的,毕竟她也不想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莫辰逸不由得皱眉,冷冷地问道:“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众人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毕竟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想要对她不利。
“晚晚,小心!”莫辰逸大喊了一声。
莫辰逸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只好任由她坐进了驾驶的位置。
“你!”连冬青气得脸色铁青。
莫辰逸无声地摇摇头,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将她用力地搂在怀里。
有萧索的冷风,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初冬的味道。
地面上铺着澳洲进口的长羊毛地毯,正好与深色系的沙发相互映衬着,一个脸色凝重的中年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压抑着暴戾的气息,就像是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手里抓着的烟灰缸被他狠狠地扔了出去,砸在米色的墙壁上,“砰”地一声留下了一个小痕迹,然后又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最后缓缓地停在了下来。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简直就是猪脑子。”莫昊野冷冷地骂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得到消息,连冬青被送进了警察局,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被起诉,最后说不定会以谋杀未遂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