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日子过的如何?”我两只手搭在书房的龙椅上,睨着下面的夏焕之。
夏焕之一板一眼的将所有大事汇报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之前造反人员里头的漏网之鱼罢了,还有四月份的选拔考试,夏焕之将名单送来给我。
我匆匆扫了一眼,果然有裴垣的名字,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裴垣?”
夏焕之连忙道:“的确有个叫裴垣的,与上一任大理寺卿同名同姓。”
“当真巧合的很。”
“不光如此,这个裴垣也是个白子。”
白子,顾名思义,便是从小头发花白,这是一种病,所以称得这种病的人叫白子。
“那真是有意思了。”
见我兴致如此高,夏焕之继续道:“那白子能力还不错,臣弟将他安排到大理寺最底层效力,没想到三天不到,竟然破了个惊天大案。”
“是吗?那这种该好好的重用。”
“臣弟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大理寺卿是裴垣,如今又来个裴垣,不如让他直接顶了以前的那个位置,也省的再挪其他官位。”
我甚为满意:“夏焕之你做的不错。”
夏焕之头微抬,恭敬且从容道:“之前臣弟糊涂,大王念及兄弟之情饶恕臣弟,臣弟怎敢再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呢?自然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我才说一句话,你巴拉巴拉一大堆用不用这样啊?
“嗯,有这种觉悟是好的。”
该说的都说光了,我也找不到话跟他继续聊下去便挥手准备让他下去,夏焕之走到门边,忽然又撤了回来。
我惊异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这厮什么话也没说,噗通跪在我面前,那速度跟动作叫一个干脆利落。
夏焕之道:“大王,臣弟之前糊涂,做了许多错事……其中还包括……包括狄笛。如今她肚子已经有八个月,太医说,再过一个月便要生了,可狄青却死活不让臣弟给狄笛一个名分,再如何说,狄笛也是个女儿家,未婚先孕,总归对她的名声不太好,还请大王做主,将狄笛赐给臣弟做妃子,臣弟定然不会辱没她分毫。”
这的确是好事情啊,我乐意之至,可随后又有些为难,万一狄青不同意怎么办?借了太师的戒尺在朝上把我打一顿呢?
“这件事不急,寡人回头与狄青商量一下,你看呢。”
夏焕之几乎绝望的抬起头:“大王,狄青他素来对臣弟不满,又怎会轻易改变主意呢?”
“夏焕之,欲速则不达,即便寡人一道圣旨强行赐婚,皆是,你与狄青关系不睦,作为女儿,你让狄笛站在哪一边?”
夏焕之一愣:“这个……”
“寡人见你对狄笛也并非玩弄,既然想好生对待人家,便要把所有事都想周全了。别毛毛躁躁的。”
被装腔作势的这么一说,夏焕之如茅塞顿开,死灰复燃的站起来:“大王教诲的是,臣弟立刻想办法去。”
“嗯。这才对。”
我甚为满意的挥手让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