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人与人的关系比作浩瀚宇宙,那么父母就是恒星,朋友就是行星,而流星,就是很多擦肩而过,再也不会碰到的人们,而我,愿是你生命中最特别的那颗流星,虽只有刹那,但却留下了永恒的美。.
一声鹤鸣在星辰下啸响,扑腾着翅膀掀了风,扬起了落叶,更引出了木屋里的韩封与陈静宜。
繁星璀璨,好美的夜空。
风,刮在脸上沁骨的寒,一只白鹤,一个白衫青年映入了韩封的眼帘,第一眼,韩封就微寒了双眸,凝望着夜空立于白鹤上的他,脱口而语:“风、玉、堂!”
风玉堂一双明眸泛着瘆人的白,他虽看不见,却清晰地辨听出了是韩封的声音,对于韩封,风玉堂没有好脸色,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风万里就是死于韩封之手,韩封是他的杀父仇人,只是那段恩怨他知道来龙去脉,他知道父亲有过错,所以上一辈的恩怨他不想再延续,就让一切的恩怨荣辱都随风而去,但虽过去,却不代表他可以原谅杀父仇人,这份仇化作一种冷漠。
见风玉堂一脸漠然,韩封也多少知道原因,但他韩封问心无愧,他冷冷地说:“若没有估计错,你就是那位用泥土掩埋火堆的绝顶高手。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风玉堂一声冷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绝不是你一个人。”韩封一口咬定,脸色微怒:“聂云是不是也在这儿?是不是你挟持了他?又囚禁了他?”
风玉堂嘴角上扬,泛起一丝冷笑:“我若说不是呢?”
“你的声音中气十足,由此可断你身体素质极好,既如此,又何曾会用到木屋里用来活筋生髓的那些药材?还有那剧毒之物亡藤,可见这里除你外,定还有一个身体虚弱的人!”韩封说话间,已散发出了浓烈的杀气,死死锁定前上方的风玉堂,声音变得冰冷刺骨:“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里,你定是从聂云口中得知,说,聂云在哪儿?!!”
“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聂云,聂云在这个世界上却又不露面,这一切的谜原来是你把他挟持到了这儿,囚禁了他,没日没夜的折磨于他。”陈静宜眼神中竟是愤怒,她看向韩封:“疯子,我的命是聂云救的,今日我们来这里遇见了,请务必从这贼人手里救出聂云。”
“我是他师叔,这是我理应做的。”韩封看了一样陈静宜,又看向风玉堂:“你父亲风万里当年走错了路,我不希望你步你父亲的后尘。”
陈静宜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打斗,她嘱咐了一句韩封小心点后,就自觉的退到了屋里。
风玉堂用耳朵辨别出了周围的一举一动,也感受到了空气中所闪现的浓浓杀气,但他丝毫不惧,甚至还漠然地无动于衷。
星辰下,杀风瑟瑟。
韩封见风玉堂漠然地无动于衷,他不想杀人,但为了找到聂云,也只得动手了,他冷喝一句:“只要聂云还在这个世上,我韩封就不信找不到,至于你,你可以下地狱了。”
“师叔。”
携带者强大杀气的韩封,刚刚要动手,一个沧桑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同时这个声音也让他韩封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源头,可是投去的刹那,却是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眸:——那,那是谁?
退到屋里的陈静宜也走了出来,将目光投去。
寒风起,掀起了落叶……
一张木制轮椅从一颗树后面出来,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他,他在漫天落叶下,出现在轮椅上,全身上下被一件宽大的黑袍包裹着,形如枯槁。
天气忽然变的好冷
寒冷的空气中也似乎飘散着一首凄伤的歌
时间也忽然变成了灰色
那些曾经温暖鲜艳过的画面,在此刻竟化作了不能言语的伤
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抬起头,蓦然间,才发现,一直倒退,倒退到了原点……
“你,你叫我什么?……”韩封难以置信的飞身而下,来到了这坐在轮椅上,黑袍裹身,形如枯槁的男子身前。
男子戴着宽大的帽檐,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韩封,只是他的表情显得有那么点僵硬,就如木偶一般麻木。
“你,你……你是……”韩封在星光下看清了他的脸,认出了他是谁,可却不一万个不愿意说出他就是他,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在此刻涌上韩封心头。
陈静宜也从木屋上面爬了下来,只是当她来到轮椅前,看清了他的脸后,刹那间,她伸手掩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目光闪现着不忍的泪花,他,真的是他,只是这个他变了,变得让人心酸和心疼……
这张脸是那样的熟悉,却又这样的陌生。
曾经雕刻般冷峻的面容,如今已荡然无存,换做的已是一副僵硬沧桑的脸,甚至脸上已没有肉,只有一张皮在包裹着他的那副骨架,枯槁,形如枯槁。
曾经,杀人王徒孙,亚洲杀手榜第一,世界杀手榜前十。
曾经,独挑世界两大杀手组织,闯无间地狱破妖僧,掌控黑暗罚狱之主。
曾经,强者巅峰为爱而伤,遁空门,入魔道,了阴阳,唤生死。
跌宕起伏,坎坷一生充满种种传奇的他,如今竟是这般……让人为之心酸,心疼……
他是谁?
他就是被罚狱在全世界撒下天罗地网都要找的那个人,他就是以大爱拯救两万余人却谜一样消失的人,他就是令无数人记挂着的那个人,他叫着:聂云。
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