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情无义,你漠视苍生,难怪你要被上天摒弃。请使用访问本站。”聂云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百里屠苏不在意聂云的话,他收回了看向聂云的目光,转头遥望荒原上那规模宏大的杀戮场面:“还记得本座给你讲的那个爱情故事么。”
镇珠石上的聂云沉默不言。
“那个爱情故事,除你聂云之外,本座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为什么选择让我知道?”
“每一个故事都需要人知道,需要人去讲述。”百里屠苏侧目:“你是结束本座的人,如果你连你对手都不了解,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至于这个故事里的主人的功与过,就留给后人去评说吧。”
“既然你百里屠苏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那么有个疑问,你当时身怀阴阳珠,为何不救你的挚爱灵遥?”
“谁说没救?正因为……”
“匹夫,拿命来!!!”
水中月那冰冷的厉呼打断了百里屠苏的话,只见萧臣朝着残塔飞身而来,因为萧臣知道这个时候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残塔之上,而水中月携带着强大的水能本源誓杀萧臣而来。
“萧某,见过宫主。”萧臣落身残塔上,双手抱拳面向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单手负后,沉默不言,虽然不言,但却将冰冷漠视的目光投向了萧臣身后,在萧臣身后追来了一道如瀑布洪水的万千冰刺,骇人至极。
眼看那骇人至极如瀑布洪水冲来的万千冰刺到了跟前,他百里屠苏气定神闲,单手化掌一挥,刹那间,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不费吹灰之力抵挡住了那如瀑布洪水冲来的万千冰刺,就如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天幕阻隔了水中月的攻击。
镇珠石上的聂云看着这一幕,心中惊骇,他知道异能本源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黑塔,如没有阴阳珠与之相抗,常人肯定抵挡不住,而这百里屠苏竟然轻描淡写的就抵挡住了水能本源的力量,这需要多么深不可测的功力方能办到,从而可以知道百里屠苏当真无可战胜。
萧臣看着这一幕,也是心中骇然,同时含笑望向百里屠苏:“多谢宫主出手相救。”
“本座何时出手救你?”百里屠苏漠视他萧臣。
“……”萧臣僵住。
“本座是不想她摧毁黑塔。”百里屠苏又将目光投向万千冰刺后面的水中月,眼眸微寒:“去!”
去字一出,又是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一举震碎那如瀑布洪水的万千冰刺,更一举震飞水中月,令水中月在半空中如一道弧线向远处倒飞而去,甚至强大的气息都将残塔上的尘物全部扫开。
看着这一幕,萧臣老辣的眼珠一转:“不管宫主是出于什么目的,重要的是救了萧某,萧某感激不尽。”
“说完了么。”百里屠苏语气冷淡。
萧臣不知百里屠苏是何意,目光滴溜溜转了转,最后投向镇珠石上的聂云,以他的老辣,自然知道百里屠苏和聂云之间有事,于是他道:“萧某打扰了宫主,还请宫主见谅,萧某这就退侯一旁,随时等候宫主的差遣。”
话落,萧臣就离开了百里屠苏的面前,但他没有离开黑塔,因为他知道只要离开黑塔,命绝对会被水中月那娘们取去,这里是最安全的,于是他到了镇珠石周围,转着圈打量镇珠石以及镇珠石里镇禁锢着的聂云。
“聂云啊聂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萧臣幸灾乐祸的望着聂云。
“老匹夫,我会让你去死的。”聂云的声音很淡,但眼神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犀利狠辣。
“老夫等着。”萧臣傲然的与聂云对视。
聂云不看萧臣,也不和他说话,因为现在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将目光投向残塔边缘的百里屠苏,他道:“说吧,你是如何救的灵遥?又正因为什么?”
残塔边缘的百里屠苏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望向遥远的天际,也不知道他看什么,又在想什么,留给聂云的只有一个苍凉的背影。
暗无天日,琴声悠悠下,百里屠苏说:“当初那五十余万人,本座留下了十万人的命,那些人在这块土地上生存,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因为这里就是世外桃源,因为这里不是地狱,也不想它是地狱……而本座就一直在这黑塔里救已千刀万剐的灵遥……”
说到这里,百里屠苏的眼眶中忍不赚下了一滴泪。
也许,只有说到灵遥,他的冷漠才会淡去,才会有一丝七情六欲。
“生死天定,与天争命乃是逆天而为,既然是逆天,那么人能胜天么?何况当时的阿木身怀灭族之仇,只会杀人,不会救人,至此他在黑塔中一边参悟阴阳珠,一边救灵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救了一遍又一遍,阿木也遭了天谴而昏迷了很多次,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灵遥,看她醒了没有,没有,就继续救,那是一条漫长的救赎之路,真的好漫长,四季轮回,物是人非,阿木不知道遭了多少次天谴,直到有一天他从天谴中再一次醒了过来,可是他却看到了一具白骨,白骨,灵遥已化作了一具白骨……”
“什么?”镇珠石上的聂云微楞。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百里屠苏凄笑着,他说:“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吧。看着那具白骨,阿木有些记不清那具白骨是谁的,似乎没有了记忆,只知道看着那具白骨很亲切,还有一点凄伤,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他独自一人守着白骨十天十夜,在想那白骨是谁,终于,在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