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暗无天日,空气中琴音悠悠。
数百堆熊熊篝火映衬下,以黑塔为中心方圆数十里已人满为患,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那与黑塔齐高的八座气势宏伟的通天神台。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更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强者林立。
所有的强者无不是将目光投向了那栋窝藏贼人的木屋处,在这里,杀气禀然,强大的气息令周围飞沙走石,尤其是逝东魂与萧臣两人的脸色更是凝重至极。
“聂云,我等刚刚到来,疲惫不堪,你这样出手,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你聂云乘虚而入,胜之不武。”逝东魂知道不是聂云的对手,所以何必去自寻死路。
腾空而起的聂云,在半空中一个闪转,出现在了木屋的房顶之上,立于房檐上的聂云被寒风吹拂起了衣衫,衣衫猎猎而舞,他俯视下方的逝东魂,语气冰冷:“那依你逝护法的意思,该如何打呢?”
其实聂云也不想此时开战,因为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加上现在师叔他们筋疲力尽,急需休息,能战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一人,这样一来,自己将面对数以万计的强者,到时候自己若被拖住,那么五姐妹这边恐怕又要出事,特别是还有那不可战胜的百里屠苏,至今为止,聂云都没有摸清百里屠苏的真正意图,所以现在不是开战的时机。
逝东魂与萧臣两人见聂云松口,不由暗中松了口气,萧臣说:“当然是等我们吃饱喝足后在打不迟。”
“你这老匹夫是在逃避,是在拖延么?恐怕到时候等你们吃饱喝足,就不是二挑一了吧。”
逝东魂反问:“你聂云吞服阴阳珠,天下唯你之尊,难道你也会怕?”
聂云知道逝东魂是在激他,他本来就不想打,一切全是造势,令所有人不敢侵犯木屋里的一切,现在既然逝东魂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何不借坡下驴,于是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聂云何曾怕过谁?好,我聂云就等着你们吃饱喝足,滚!”
一声滚,令逝东魂与萧臣两人是脸色铁青,但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木屋范围,只是离开的时候,萧臣狠狠的瞪了一眼木屋里正在吃喝的若尘,可以说是对若尘咬牙切齿。
聂云见木屋周围的强者均退去后,他沉了一口气,便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神台之颠,遥望屠苏所在之地,一声轻叹之后便跃下了房檐。
离开的萧臣和逝东魂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萧臣说:“逝护法,你不是说这里是韩封一党的坟墓么,还说你们屠苏宫主也在,既如此,又为何容忍聂云目空一切,这样下去,老夫这里不但不会是韩封一党的坟墓,有可能倒是你们阴阳宫的坟墓。”
“萧爷,请注意你的言辞。”逝东魂停下了前进的步子,语气显得有点冷。
萧臣不屑一哼,与他逝东魂对视:“难道老夫说得不对?”
逝东魂脸色沉了一下,回头了一眼门口挂着两个灯笼的木屋,他回过头来,声音低沉:“屠苏宫主,既然没有急着动他聂云,就说明有计划还在进行。”
“计划?”萧臣那双贼眼珠子转了转,他问:“什么计划?”
“宫主之意,又岂是我等能随便揣测。”逝东魂了他萧臣一眼,就继续前走:“等一下,待逝某面见宫主之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占地面积百余平方的木屋。
木屋里,韩封、毒龙、财神、忆千雪、鬼奴,若尘、风千娘一行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吃喝。在一旁椅子上坐着的聂云,端着一杯茶小饮,一双目光随意的着某个地方,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不出他在想什么。
月神来到聂云身边,沉了口说:“你也去吃点东西吧。”
端着茶的聂云抬眼了一眼月神,轻轻摇头:“不饿。”说完,放下了茶杯。
“和屠苏会面回来,就见你心事重重,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吗?”
听着月神的话,聂云又了她月神一眼,沉默了n秒后,他说:“你们阴阳宫千百年来一直在追寻一个不解之谜,这个谜事关命运,对么?”
月神不知道聂云话中隐藏的意思,但还是点头:“不错。”
聂云又问:“那这个千年未解之谜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又是谁第一个提出来?是他百里屠苏吗?”
月神的目光陷入了回想中,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因为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千年之谜就已流传了千百年,至于是谁提出的,不得而知,只知道阴阳宫所有人都在追寻这个未解之谜,千百年来从未懈谍。”
“那我这样问吧,这个未解之谜一旦解开,对你阴阳宫有何益处?”聂云换了个方式问。
“天之玄机,命运之盘,这一旦破解,不仅是对我阴阳宫有益,更是对世间万物有益,因为万物将不再受宿命的绑架之苦,当然或许也会有弊处,毕竟有好有坏,有阴有阳,这是永恒不变的法则。”月神说完,她反问:“你问这些奇怪的问题,是你觉得哪儿不对劲吗?”
“呵,当然有不对劲的地方。”聂云一笑,他起身着月神,含笑说:“实话告诉你,我压根就不信什么命运被绑架之说,你们要解的什么命运之盘,太虚无飘渺,甚至你们自己都在推翻自己。所以我更加不信了。”
“什么?”月神脸色一沉。
“你刚才也说了,有好有坏,有阴有阳,这是永恒不变的法则,既然这是永恒不变,那么何谈破解命运之说?破解了命运,就等于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