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云脸色都变了。.
百里屠苏的神情显得很低迷,眼神中也竟是苦涩,他着聂云,淡然的说:“是不是觉得很可悲,是不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本座亲手毒死了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以及所有的族人……”泪,凄然的一滴泪从他百里屠苏的眼眶里滑落了出来,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悔恨,那样的痛不堪言。
这是聂云,第一次见到百里屠苏流泪,能让一个王者落泪的事,必定入刻心骨。
寒风瑟瑟,琴声悠悠。
“是本座杀了自己的族人,毁灭了一切,本座是个天怒人怨的千古罪人……”
聂云的情绪受到了凄然的侵扰,这不仅仅是同情百里屠苏,还为他感到悲哀和不能去、去想的残忍,他不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但是他聂云知道,一定留给了他百里屠苏卸不去的永恒折磨,让他永生永世受着地狱般残忍的折磨,再也见不到黎明,就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如一把锋利的刀,一把每时每刻都在雕刻他灵魂的刀,丢之不去,甩之不掉。他聂云不知道数千年来,究竟是什么让他百里屠苏坚持到了今天,无数个日日夜夜,多么的漫长啊!
“坠落山崖,你应该没死吧。”聂云转移了话题,他不想浸在这种凄然的情绪当中。
“你觉得呢?”
“应该,应该没有吧,否则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你。”
百里屠苏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棋子,他说:“如果换做是你聂云,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聂云向他百里屠苏。
“不知道,还是不想去面对?”百里屠苏含着苦涩的笑凝着他聂云。
“有些伤心往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有多痛苦;有些想法或选择,只有经历过了时间的洗礼,真相才能浮出水面,让人清它的本质,究竟是对还是错。”聂云落下了一枚子,声音低然:“我不能切身体会你当时是什么感受,但以我在隔世涧,亲手放弃挚爱的残忍来,我能想象得出那是一种万死都不足以谢罪的感受,哪怕千刀万剐,也无所怨言,如一具行尸走肉。”
百里屠苏沉默不言,就这么凝着聂云。
“如果是我,我若不自杀,我就会走上一条复仇之路,我要让仇人以百倍的代价来偿还他们犯下的罪恶,然后在以死谢罪。”这是聂云的心里话,同时他也希望到百里屠苏走上这样一条路,因为这才是男人,这才是血性,否则他会不起百里屠苏,他说:“你是这样吗?”
百里屠苏含笑不语。
着百里屠苏不语,他聂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问:“灵瑶呢?”
是啊,灵瑶呢,灵瑶怎么办?
灵瑶是无辜的,若报仇,那么灵瑶也会变成和他百里屠苏一样的人,永生永世承受痛苦的煎熬。他若爱她,又怎能着挚爱坠入无底的深渊,去承受那没有黎明的痛苦?
若不报仇,他又何以面对惨死的族人?
爱人与亲人,情与仇,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好难啊!
“罪人,本座是千古的罪人,那还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活着就是一种奢侈的折磨。”百里屠苏一声苦笑,话语显得低迷:“也正因为她,才有了如今的本座……灵瑶。”
聂云不懂百里屠苏后面这句话,他只是从百里屠苏眼神里到了那抹不堪回首的痛彻心扉,似乎他的眼神映射出了那段故事的延续…
三年,距离百里部族的毁灭,已过去了三年。
三年后,整个神州大地烽火四起,战事连连,到处都是逃难的人,一切的祸端都是由那个古国的国君东方阳挑起,大军三十万,兵分三路,东方阳为主帅坐镇国都,东方血为军师兼任大将军,大军南征北伐,攻城略地,可谓是百战百胜,占领了很多地方,灭了很多国家和部族,所到之处无不是尸体如山,血流成河,那段日子是神州大地上最为黑暗的一段岁月。
直到有一天,大军在前线吃了败仗,那一仗,令他们损兵折将五万余人,甚至灭他们的还是一个小小的国家,小的不能再小,这件事令坐镇国都的东方阳十分震怒,向来所向披靡的大军怎么会败?于是命东方血率大军立刻剿灭贼军,一个不留。
上天似乎从睡梦中醒来了,开始惩罚东方血率领的大军,在接下来的数月,东方血的大军接连吃败仗,弄得人心惶惶,士气不佳,而贼军的实力却一日比一日强大。东方血感到了压力,他开始利用阴阳珠培养的上百绝世高手,让他们去刺杀贼军的主将以及各将领,这样一来,贼军就会群龙无首,没有首的军队不堪一击。
可是东方血没有想到的是,派出去的一百名绝世高手,无一生还,全部惨死,甚至每个人都被撕碎了身体,残躯挂在了城墙上,好可怖。
东方血开始感到不妙,他开始派人去查探贼军的主将是谁?又是谁杀了他从阴阳珠里参悟出来的武功训练出的百名绝世高手,可是派出去的探子一去不回,接二连三派出探子,都了无音讯,唯一知道一点的是,贼军主将很神秘,来去无踪,别人都叫他“无名将军”,他没有名字,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就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上的。
接下来,东方血旗下的主将一个一个莫名其妙的惨死,导致军心大乱,还有人到了那个凶手,只是到的这个人已经疯了,嘴里喊着:“魔鬼来了,魔鬼来了……”
东方血的军队没有了士气,整天活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