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杰身子又抖了一下,表情扭曲着,浮现几抹狰狞,他双眼凶光闪耀,在心里把夏宇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然后忍住莫大的怒火,强笑道:“你看我记xing,都快要忘记了,那多谢夏兄的三万银两,改i薛某定当加倍还与你。”
说完,薛杰就朝靖王作揖道:“王爷,小人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耽搁了,小人告退了。”
“且慢,薛兄何必这般急着走?!”夏宇哈哈一笑,连忙止住薛杰。
薛杰回过身去,狠狠的瞪了夏宇一眼,接着又深吸一口气,稳住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道:“你还有什么事?”
夏宇佯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膀道:“难道薛兄忘了此行的目的?你说来是还钱,可是到现在一分钱还未拿出,真是太不专业了吧?!”
什么是我说来还钱的,分明是你说的好不好!
夏宇一副难为情的道:“最近兄弟我手头紧,害我这些天去卿玉楼的次数都少了很多,薛兄就先还一万两吧。”
薛杰差点没气背过去,看着夏宇那张脸庞,恨不得上去揍一顿,但靖王在场,让他只有想想的分,咬着牙齿,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心头滴血的递过去道:“我身上只带了八千两,你数一数,剩余的两万两千两,我会及时还上的。”
夏宇满脸为难的接过一叠银票,嘴里嘀咕了一声:“穷鬼。”然后大声道:“不用数,我相信薛兄的为人。”随后把银票递给身后的菲儿,道:“多数几遍,多了是自己了,少了好好记上。”
众人嘴角又抽出起来,只觉得天光忽暗,你这叫相信人家的为人?前一句话和后一句话的反差太强烈了吧。
薛杰觉得自己又被侮辱了,可还没及做出愤怒的神情,就见夏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来,然后故作为难的道:“薛兄啊,呃,我绝对不是怕你还不上,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来,把这张字据签了吧。”
薛杰嘴角急跳了几下,看着眼前那张,夏宇事先就准备好了的借据,差点气晕了过去,nainai的,你拿了我八千两,竟然还要我打借据,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恨恨道,尼玛,要不是王爷在场,看少爷不把碎尸万段,我就不姓薛,久久的平复疯涨的怒火,你先别得意,等i后,看谁先弄死谁。
夏宇视薛杰的恼怒于无物,递过一支笔,道:“借据上兄弟我只写了两万两,少了的两千两,算是兄弟送给你的,看吧,兄弟我是够义气吧,哈哈。”
够义气?够你个肺,薛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尽早离开这里,要是再慢上半拍,搞不好自己就倾家荡产了,拿过笔,签字,盖印,一气呵成,然后头一甩,带着一众士卒就扬长而去。
夏宇拿着那张借据,哈哈大笑,心里那叫一个爽字,下一次薛杰再来,我就叫张元宗来撑腰,一次八千两,外带一个两万两的借据,老子酒楼不开了都算了。
一大早送来这么多银子,嘿嘿,薛大善人不愧是薛大善人!
“小子,居然在本王面前,狐假虎威的讹诈别人,你当本王是透明的吗?”司徒雄铁脸se一青,虎目一瞪,横着眉头,不由大怒道。
“王爷,您多想了,我只是收账罢了,哪来的讹诈?”夏宇打死也不会承认,有种自己去问薛杰,嘿嘿,那小子一定会告诉你我是多么的大方,还少收了他两千两银子。
“哼,薛杰那小子愚不可及,你还以为本王也是?”
“哪里,哪里,王爷是英俊神武,豪气无匹,慧眼如炬,想我就是一普通百姓,哪来的胆量骗王爷您?”
你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司徒雄铁冷笑一声,指了指虎子道:“昨晚,你吩咐那小子来本王府上传话,威胁本王说,若本王今天不早点来的话,那一千斤米酒就别想要了,本王一早赶来,就看到这么一场好戏,你说说,难道这一场巧合?”
我擦,被猜出来了,就算猜出来也不能承认,他嘿嘿一笑,然后对司徒雄铁道:“王爷说笑了,我哪里敢威胁王爷您啊,您位高权重,小人只是升斗小民而已,巧合,绝对是巧合。”
“你小子,别跟我插科打诨,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比谁都狡猾。”夏宇不满的腹诽,就听到靖王续道:“你事先知道薛杰要来,就提前通知我,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给你当枪使演了一场双簧,真是好计啊,比上次讹诈这酒楼来的更狠了点,真是好胆,当我吃素的吗?”
众人一听算是明白过来了,接着越想越是惊悚,好像至始至终,一切都是如靖王所说的那样,难怪夏大哥从一开始到结束,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算面对数十的士卒都面不改se,原来是心里早有算计了。
众人神采奕奕,都目露异彩的看着夏宇,神se除了震撼就是崇拜,一部分是对于靖王和夏宇的熟络的关系,一部分是对夏宇的运筹帷幄的jing妙算计。
司徒雄铁眼里划过一道欣赏,见夏宇又要出口辩解,又道:“你还想说什么,你那张事先准备好的借据不就是很好的证据吗?”
这下夏宇算是彻底没话说了,事情暴露了,那就只能认命,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膀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这就对了嘛,司徒雄铁yinyin一笑道:“我要一万斤米酒!”
夏宇听了脸se大变,我靠,少爷我刚打完薛杰的劫,你又来打我的劫,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