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开被子,扯着嗓子叫着,轻朗而明快,:“快点快点,只怕他们是要起程了,要是等会迟去了,岂非又要惹上事端!”
急急分散双儿的注意力,不要她再在此事上纠结着。睍莼璩伤
毕竟双儿还是单纯些的,果然,一听也急了,赶紧道:“那双儿赶紧为秀准备洗漱。”说着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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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是为了分散双儿的注意力,可是倒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去的时候,真的是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她一人了。
凤孤站在队伍前端,尚未上车,晚清连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急急地就要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却在经过的时候,被凤孤一把捉住了手腕。
一个吃疼,她抬起眼睛看向他,忍着疼,轻轻地问:“爷有事吗?”
凤孤却是眼神冷冽:“让整个车队在这里等你到现在,你还敢问有事吗?!!”
“爷也并未说几时起程,所以晚清才起得晚了些。”她依依地道,却是以理而论。可是说完才觉得不该,他未告诉她起程时间,却又如此早就起程,摆明了就是有目的的。就是准备要向她开火的。
她却还如此应下,不是偏偏让自己往这火坑中跑去给他烧。
而且他这个人高傲不已,最是不肯让人忤逆。她还如此直言顶撞,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果然,他脸色一转,眼神瞬间暗了几分,手一伸,拧住了她的下巴:“迟到了还敢如此顶撞,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昨晚的事情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吗?还是说那样的惩罚太轻了呢?!!”
听到昨晚的事,晚清脸上猛我一片煞白,身体中的恐惧又流窜了出来。
可是却不肯在他面前示弱认输,咬紧牙根,她坚忍而明澈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而后一字一字地道:“爷,妾身说得可全是实话,而不是顶撞!”说到顶撞二字,她咬得尤其用力,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
凤孤听完她的话,却是更怒了,他几时遇见过如此要强的人,竟然敢如此忤逆他的话。这个女人,看来是越来越大胆了!!
竟是小看了她,原本以为是个柔软而胆小的女子,可是却发现,她胆子何其大,竟然敢来挑衅他的权威!!
拧着她下巴的手一用力,拧得更紧了,而且将她拉至他的面前。
而后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却是邪恶万分:“想不到,我还娶了一个如此能为的妻子啊!!”
说着间手上却是更用力了几分。
晚清只觉得下巴快要被他给拧碎了,却是强忍着不放出半点声音,只是眼睛倔强地盯着他。
老福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要走过去解围。
却见凤孤只是脸然一转,手忽然松开了,而后哈哈大笑,转身上了马车。
只是转身前,从晚清旁边擦身而过时不忘记再补上残忍一句:“下巴碎了的女子我倒没见过,不过可想而知定是不好看了!!真想见一见。”
而后一跃上了马车,扬长声音:“起程!”
晚清只觉得周体遍冷。
他已经走了,可是身上那暴戾的气息却仿佛凝在了空气中散不去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双儿却在一旁奔了过来,眼中含泪,拉着她的手:“秀、、、”只叫出声,却是泣不成形了。
晚清藏起脸上的惊伤,扬起一抹笑,手轻轻地抹去双儿脸上的泪:“不要哭了,只是两三个月而已,到时候咱们就能见面了。”
“可是、、、”双儿双眼恐惧地道,说着间,那眼睛,闪躲瞄着的,是凤孤的方向。
晚清知道她是担心凤孤,于是将她轻轻一拥,只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说完放开了双儿,向着福伯挥别,而后挺直了背,向着马车行去。
行至一半,突然,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红书,怎么停了下来?”晚清十分奇怪,于是望向红书,却见她一脸神色严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二夫人,咱们似乎遇上麻烦了。”她道。而后掀起了车帘子,向着外面看去。
晚清顺着好掀起的车帘向着外面看去,就见在车队前面,围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略略数下,就有二三十个那么多,而且个个看起来不简单,眼神中是冷静而狠绝的杀意,浓烈地凝结了空气。
晚清从未见过这种对峙中的场面,竟然有些骇住了。
红书将车帘放下,转头对着晚清道:“二夫人,这些人看来来意不善,而且看来武功都不差,等会可能会有点混乱,不过红书会在车上保护您,若是等会实在不行,您也尽量不要出去,只管呆在车中。”
“嗯。”晚清点头。她出去也救不了人,只会给牵连别人罢了,这一点,她是明白的。
只是看红书的神情,只怕这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要小心些。”她叮嘱道。
“我会的,二夫人!”红书回头,感到十分安慰,她一生总是处于贫落中,直到遇上爷,才算是逃脱了那些三餐不济寄人篱下的生活。
可是从来,没有人将她当成一个人看待,也没有人,会关心她,真正地将她的生命看得很重。虽然现在身为爷的贴身女婢,沾了爷的光,人人都要敬重着。
可是,又有那几个是真心的呢?
直至今日,她也只能看到二夫人却能如此地关心一个奴婢。有时候,她很羡慕着双儿的,因为,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