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的所有官员,目光齐刷刷落在王炎身上。在这一刻,再没有人还有醉意,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精神抖擞的等着王炎回答。
王炎目光依然自信沉稳,不急不缓的道:“孙毅,本官让你见几个人。”
“什么人?”
孙毅不解,一头雾水。
王炎笑了笑,道:“见到人你就知晓了。史阿,把关押的人带上来。”
“诺!”
史阿明白了王炎的意思,起身往外走。
孙毅心中疑惑,却更是担心,觉得情况不妙。他深吸口气,再一次说道:“太守大人说的事情和县令之死有关系吗?典韦故意杀人,请太守大人务必主持公道。”
王炎说道:“自然有关系,所以你不要急。”
稍作停顿后,王炎又道:“事实上,典韦说了是失手杀人,并非故意杀人。不过,不管是故意杀人,还是失手杀人,都不重要。见到来的人后,你就会明白。”
孙毅心中疑惑,怎么都想不明白,厅中各县的官员则更是疑惑。
盏茶时间,急促的脚步声自大厅外传来。
所有人听到后,立即循声望去,目光盯着大厅外。
孙毅也抬头看去,当他看清楚来人后,忍不住惊呼一声,心中大惊,当初派出来刺杀王炎的刺客早已杳无音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蓦地,孙毅明白了!
王炎早已经洞悉了常熊的阴谋。
史阿进入大厅中,抱拳道:“主公,人已经带到。”刺客全都被绑着手和脚,下巴都卸掉,避免刺客自杀。
王炎身子微微前倾,问道:“孙毅,认识他们吗?”
孙毅哪敢承认,连忙否认道:“太守大人,下官不明白你说什么。”
王炎轻笑,戏谑说道:“你是常熊的左膀右臂,连他派来刺杀本官的刺客都不知道吗?这些刺客来行刺本官,却全部被抓。”
孙毅语气笃定,道:“太守大人,下官绝不知情。”
王炎眸子中光芒闪烁,忽然笑了起来,道:“常熊派人行刺,你现在还认为他死得冤枉吗?不管典韦是失手杀人,还是故意杀人,杀常熊都理所应当。孙毅,你是昌阳县的主簿,也是东莱郡的官员,你认为常熊该不该杀?”
“该杀,如果下官早知道常熊的谋逆行为,一定会阻止。常熊竟然造反,的确死有余辜。典将军和常虎较量时,失手杀死离常熊,只能证明苍天都看不过眼,要收了常熊。”
孙毅再无半点替常熊说话的想法,把责任全部推到常熊身上,他不想为常熊陪葬。
王炎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孙主簿明理,很不错嘛。”
孙毅腰愈发趋近于九十度了,神色更是恭敬,缓缓道:“是下官愚钝,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常熊谋逆的事情,才看清楚常熊的真面目。”
各县官员闻言,齐齐变色。一个眼神忌惮,对王炎有些畏惧了。常熊居心叵测,但常熊毕竟是一县的县令,竟然这样窝囊的死了,令所有人咂舌。
王炎的手段,不简单!
王炎问道:“常熊带兵来述职,城外驻扎的军队由谁掌握?”
孙毅回答道:“回禀大人,掌兵的人名叫常昆,是常熊的外甥,目前担任昌阳县的县尉一职。此番来黄县,常昆带了五百士兵。”
王炎微微一笑,不容置疑的说道:“本官审问刺客的时候,刺客招供说常昆也是常熊的共犯,也参与了谋逆。”
孙毅立即附和道:“大人,此人当诛!”
王炎赞赏道:“言之有理!”
“黄忠何在!”
“末将在!”
黄忠起身,朗声回答。
王炎吩咐道:“你立即在城内调集一千士兵,随我包围常昆的军营。”
“诺!”
黄忠抱拳应下,转身往大厅外行去。
王炎目光环视厅中官员,道:“诸公,今晚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便随我出城走一遭,去看看昌阳县的军队是否敢作乱。”
各县官员闻言,连忙称是,不敢违抗命令。
王炎吩咐道:“史阿,保护好孙毅,再带上常熊的尸体和刺客。”
“诺!”
史阿得令,站在孙毅的身旁。
王炎往外走,典韦紧随其后,贴身保护王炎的安全。
一众人跟着王炎离开府衙,出了府衙后,所有人乘坐马车直奔南门。当王炎一行人抵达南门的时候,黄忠已经集合了一千士兵。
城门打开,军队直奔昌阳县军队驻扎的营地。
不到一刻钟,军队就抵达。
黄忠手一挥,下令道:“包围营地!”
顷刻间,士兵分散开来,把常昆的营地包围了起来。只见一个个士兵手挽长弓,弓箭搭在弓弦上,瞄准了营内的昌阳县士兵。
火光照耀下,昌阳县的士兵迅速集合,更是惶恐不安。
常昆作为军队的负责人,顶盔戴甲走出来,他站在军阵前,大声道:“本将是昌阳县的都尉常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包围本将营地?”
王炎走上前,目光盯着常昆,冷冷说道:“常熊谋逆,经孙毅告发,已经被本官诛杀。常昆,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杀无赦。”
两名士兵抬着常熊尸体,直接扔了出去。
轰!
尸体落地,滚落在常昆身前。
常昆看到常熊的尸体,顿时握紧了拳头,他盯着孙毅,恨不得立即杀了孙毅。孙毅却无从辩解,他如果辩解,便自寻死路,肯定被王炎诛杀。
各县官员经历了府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