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修折路回来,见着清月身后的祁黛娥,皱眉怒骂:“别以为这回你嫂子能护着你,今日本王若不教训你一顿,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
“嫂子,救命啊。”祁黛娥捂着头,可怜兮兮的哀求清月。
“这到底是怎么了?”清月不解的看着他们兄妹。
祁连修冷笑:“亏你信她,帮她说话。本王也傻了,真考虑过你与张锦之事。偏你那小情郎太心急,妄图让皇帝赐婚于你们。”
“赐婚,小情郎?王爷,你说的什么跟什么。”清月反问之后,听见身后的祁黛娥啜泣,有些明白了,她转头惊讶的把祁黛娥拉到她跟前,“你早和他相识了?你骗嫂子?”
“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若说了实话,你和大哥岂非都瞧不起我了。”祁黛娥瞅着鼻子直哭。
“如实交代。”祁连修扯下墙上的佩剑,丢到了地上。
祁黛娥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瞪着他大哥,“你要杀我不成?”
“快别哭了,你大哥不是不讲理的。和我说说,你们怎么相识的,平日里可有传信?”清月试探祁黛娥的底。
祁黛娥忙摇头:“万不敢那样。上次和嫂子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我们后来又见了。嫂子可还记得今年元宵灯节么,我陪着太后在宫里过得,当时皇上和太后着急了文武大臣来凑热闹,各猜灯谜,我和他猜中了同一个。得了一对玉佩,他让了我,我不要,要了他一幅画,令其署名蒲松子。他有些惊讶我知道他是蒲松子,却也没说什么,当日便绘好一幅送了我。”
祁连修听说经过,气消了不少,却还是嘴硬地质问祁黛娥,“画上有情诗?”
祁黛娥红着脸低头:“没有。”
“那是什么?”祁连修哼哼道。
“画的我。”祁黛娥把头低得更深了。
清月忍不住笑出声,拉祁黛娥一下。祁黛娥更羞,直接躲在了清月身后,小声跟清月说,她真不知道张锦请旨求婚的事儿。
清月点点头,惊讶的看着祁连修道:“明知你有这样的哥哥,还敢壮着胆子去求婚,倒可见其胆识和诚意。”
“本王怎么了?”祁连修瞟一眼清月,满口不满。
“既然咱们黛娥心甘情愿,宁肯选错也不愿错过后悔,王爷又何必拧着他们二人棒打鸳鸯。”
祁连修眯着眼睛,转身坐下来,没说话。
祁黛娥捂着脸,慢慢地从清月背后探出头来,透过指缝观察他大哥的神态。祁连修还是跟她对视个正着。
祁黛娥忙缩回头去。大哥好可怕!
“本王彻查过这个张锦,倒有点才华,品德尚可,年纪轻轻能高中状元,也算百年难见。”
祁黛娥闻言,高兴地露出脑袋,惊喜地看他大哥。
祁连修话锋一转,突然冷言道:“但出身不好,年纪轻轻就死了妻儿,保不齐克妻克子。”
“大哥!”祁黛娥气得跳脚,感觉自己被耍了。
“不过,你既然心甘情愿,发誓不悔,也便罢了。”祁连修勉为其难道。
祁黛娥高兴地跳起来,扑到祁连修跟前跪下了,跟她大哥致谢。
祁连修抖了抖眉毛,喝令她起来。“为个男人,堂堂郡主竟没了气节?”
祁黛娥欢欢喜喜的站起身,看一眼嫂子清月,抿着嘴,小声冲他大哥嘟囔,“彼此彼此。”
祁连修瞪她一眼。
祁黛娥立马闭嘴,行礼告辞。
清月立在一边掩嘴偷笑。
自清月出了月子之后,祁连修便紧盯着她。今日因黛娥的婚事初步议定,看着清月心情不错,祁连修自不会放过她。吃过晚饭,天还未大黑,他便早早的打发走屋内众人,一心扑在了清月身上。
清月正在绣花,见祁连修正脱衣裳,笑问他为何睡这么早。
“累了。”祁连修躺在榻上,看着侧脸清月半天,让她坐在床上绣。
清月果然听话,坐了过去。
祁连修抬首看,绣的是苍紫色祥云纹,“给本王的?”
“儿子的。”清月一想起儿子眼睛便眯成一条缝。三两下绣完,便收拾好针黹。
祁连修以为她会了意,高兴地坐起身来,可等了半晌不见人。祁连修后来再唤人询问,才得知清月去瞧儿子去了。
清月哄睡了小世子,才笑着回来,见祁连修已然面对着床里睡着了。她为其盖好被,自己也悄悄钻进了被窝。
丫鬟熄灯退下之后,清月忽然感觉身边人一动,自己的胸口突然凉了一大片,她还未来得及惊叫,便感觉有两片冰凉的柔软贴上了胸口,一寸寸攻城略地,颤栗感瞬间侵袭了全身……
第二天,清月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记不清昨晚折腾机会了。似乎是好久没‘锻炼’的关系,她的腰真有些受不住了。
太子似乎一直秘密筹划什么,祁连修虽不愿插手,他偶尔还是会派人来府中骚扰一下祁连修。太子妃忌日刚满半年,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宁婉蓉立为新太子妃。
皇帝对此事虽有不满,不过在宁贵妃的身边风吹送下,倒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年末,祁连修几番谨慎考校张锦之后,才将祁黛娥和张锦的婚事定了下来。
太后对此事十分欢喜,病也好了七分,趁着黛娥还未出嫁,接她到宫里暂住几日。
眼看到了年关,各家皆喜气洋洋的筹备过节事宜,宫内自然更忙。
太子几番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