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母亲??
李昊的脑子嗡的一声响,鼻子顿时一酸,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之中,心里涌上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异样感觉。
一身雪白的白大褂,柔顺略带点卷的长发披在肩上,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看清脸上带着的微笑,是那么的平和,让人心中宁静。李昊的脑海里,顿时浮现这样一个人。
一个梦中经常梦见的人。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随后,李昊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郑重的对米尔斯点了点头。
米尔斯摇摇头,眼神复杂无常,莫名的情绪交织在他的心头。他从胸膛的衣口处,缓缓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轻轻的递到李昊的手上,接过笔记本的刹那,李昊清楚的感觉到,米尔斯把本子递过来时,他的手是颤抖的。
随后,他缓缓退出了李昊的房间,但是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又停住说了一句:“这日记本,我已经藏了快二十年了,里面的一笔一划,都是你母亲亲笔写的,好好看看吧……”说着,门就关闭了。
呆呆望着门口,李昊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用颤抖的手翻开了泛黄笔记本的第一页。让他激动的是……日记的目录处,几个笔记娟秀的写着几个字——致我未来的儿子和我亲爱的朋友们。
这笔痕,既陌生又熟悉,李昊的心里,有着淡淡温暖浮现。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温暖感觉。
李昊看到这娟秀的痕迹,不自觉得想起了自己儿时的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被他的养父捡起的,养父只告诉他,他捡来李昊时,他的两只小手上,一边用殷红的鲜血写着“李”字,另一只手,也用鲜血写着“昊”字。
他问过自己的养父关于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养父只是淡淡的告诉他,他的母亲去另一个地方了,暂时不能赶回来,要他等着。
年幼的李昊信以为真,开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待,坐在门槛前,远望那条街,希望在街道的尽头等来他想见的人。可惜,时光匆匆,那道人影,依旧没有出现。
每当夜深人静时,只有在李昊的梦中,这个他一直盼望出现的女人,才会出现。但是,却看不清面容。
年幼时缺少母爱,使得李昊性格极为孤僻,不想与人沟通,只要他的养父知道,小李昊内心积压了多少的思想和期盼。最后转化成了深深的怨恨!所幸李昊遇见了其他五个臭味相投的男人,才给李昊受伤的心灵带去一些温暖。
如今若干年后,终于有了她的消息,等到自己的却是她的日记。
这……是我的母亲写的吗?李昊想着。
他带着激动的心情开始阅读起来……
“我亲爱的fou:
呵呵,我从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只不过,现在为了我的爱人,我的朋友们,以及为了全世界人类的命运走向,还有……我还未出生的孩子,我养成了写日子的习惯。你应该感到很奇怪吧——从来不写字的eleven,居然开始写日记了。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了,在这个组织里,我无法带入任何和电子有关的物品,因为一旦带入实验室,就会被电子外线察觉,这样我的希望还未实行就要破灭了,所以,我只能用手写这种原始的方法记录着这里的点点滴滴。fou你不必担心,因为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正是协会最最忽视的地方。
我现在很不安,这种不安的来源源于我的工作——协会实验室一名研究人员。每当看着一个个婴儿被送入冰冷的试验台,我总会有一种迷惘,这种实验到底会给全世界的人类带来福音,还是……灾难。这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我最近很难从容面对这些实验,从良心出发。
记得我刚入协会的时候,协会的老先生就告诉我。他说我们这种能力是独一无二的,因当用在研究上,相信在我们的能力下,所以的疑难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老先生又说过,说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应该有一种对真相不懈的追求信念。据我所知,研究所里的人,都不缺这种信念,也包括我,和我的丈夫。
但我还得加一个话——一切的实验,都已经建立在生命基础上的。生命的尊严,是神圣的,一切的一切规则都无法践踏!
可是,看着越来越多的失败品被扔进保养容器内,这也预示着……这些婴儿,以后恐怕只能生活在细胞液体内了。
隐隐的,我有了我的决定,第一次对协会老先生的话生出了怀疑,不,应该是反驳——这种实验,是罪恶的!我们出生于古老的东方,有句话这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害人一命呢,我猜测应该会进地狱!可是,我们这些研究人员上,究竟染了多少鲜血,多少条命,我不得而知。我知道的是……若是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下地狱的!
生命,不该是被用来做实验的,应该和外面世界里的孩子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片天空下。我感到了愧疚……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屠夫,而那把血淋淋的刀——是我的能力,分子分解。
这些年来,我被糊弄好久了,我用我的分解异能,分解了成千上百个婴儿的体内组织,间接性的,残害了多个生命!所以我很愧疚,也很害怕……我很孤独,因为这研究所里除我之外,那些人似乎都对这种实验有一种近乎执着近乎变态的追求,也包括我的父亲。结婚这么多年来,他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