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
龙千柔难以置信的望向他，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还可以一眼认出她来。
十一年了，她终于再次听到他唤她的名字。
那一刻，心里多少怨恨多少不甘，都化为了眼中滚烫的泪水。
“你真的是朕的柔儿？”
文献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睛，没错，她真的是他的柔儿，虽然时隔十一年不见，可他依然还清楚的记得她那双清亮的大眼睛。
龙千柔看着激动的文献帝，忍住满腔的泪水，冷声说：“不，我不是皇上的东陵公主龙千柔，龙千柔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死在那个冰冷的冷宫里了。”
文献帝心狠狠一痛，震惊道：“什么，柔儿已经死了？”
“是的，她已经死了。”龙千柔咬牙道。
过去那个天真无忧的龙千柔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满心伤痕和仇恨的龙千柔。
“……如果她已经死了，那你又是谁？”
文献帝老泪纵横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没有看错，她真的是他的柔儿，可是，她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是在责怪他多年来，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么？
“……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龙千柔垂眸看着眼前的黑纱，想到自己现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气愤又怨恨。
若是要深究，她今天的下场还有以前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造成的。
他这辈子，不是一个好君王，也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就是朕的柔儿对不对？”文献帝满心激动的看着她，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儿龙千柔。
“不，我不是。”龙千柔摇头道。
“如果你不是，那你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来，如果是朕的女儿，朕一定会认得的。”
“皇上真的要看？”龙千柔轻抚上自己的脸颊，目光怨恨的说。
“对，朕一定要看。”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可以一眼认出来。
“那好，那就让皇上好好看看我这张脸！”
龙千柔咬牙说着，身上摘下了头上的黑色斗笠和脸上的面纱。
在面纱摘下的那刻，文献帝震惊呆了。
昏暗的烛光下，她的那张脸，布满狰狞的伤疤，恐怖如鬼魅。
“皇上，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是你的千柔公主么？”
龙千柔紧握拳头，泪流满面的说。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献帝震惊过后，心里悲痛万分，她真的是他的柔儿，可是她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皇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可以去问你的宝贝女儿龙千雪。”龙千柔紧握了拳头，怨恨的说。
“雪儿？”文献帝大惊，心想，莫非她的脸被毁，是龙千雪所为？
“对，如果皇上想知道这一切，都可以去问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龙千柔咬牙说。
“柔儿，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朕的女儿龙千柔？”文献帝痛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