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后果就是不少言官上书,说自己身为皇后却不能母仪天下,这些折子被郭舒炎直接前朝余孽之事难道不应该认真查探给打了回去。
未央宫椒房殿。
蒋曦薇和兰妃相对而坐,一同整理着六局报上来的这一个多月来的账目。
“上个月赛龙舟着实花了好大一笔银子,剩下这几个月得好好俭省一番,否则连例银都发布下去了。”兰妃看着账目说道。
“例银不能缺,但是去年贤妃姐姐过世,宫中因此份例减了三分之一,这个以后就做定例吧。反正现在本宫干什么她们也都不敢多说一个字!”蒋曦薇执了朱笔,在账簿上批阅着。
听了这话兰妃不由笑了出来,“可不是,我看那些永巷的嫔妃现在都不敢来给你请安了。生怕惹怒了你直接就给打到慎刑司去了。咱们皇后娘娘现在好大的威风。”
蒋曦薇闻言苦笑,“威风什么?本宫这就是在给皇上当挡箭牌呢!都以为本宫脾气不好,也不想想没有皇上的意思本宫敢做这么多事嘛!也罢了,正好借这个事再立立威,省得那起子人都觉得本宫不管事。对了,付小媛是你宫内人,她的身孕怎么样?”
“太医院的人都盯着呢,只是她最近总是胎动不安,夜里连觉都睡不安稳。这也罢了,她也已经将我折腾起来好几次了,结果每次都是她想多了,我都有点不耐烦管她了。”
“她是雍王幕僚的女儿,眼见是雍王一派的,她的身孕本就是个意外,皇上其实并不是很高兴。”
兰妃听了这话收起了脸上得笑容,“你的意思是让她不声不响的落胎?”
“听皇上的意思还没这么简单,最好是再闹出什么事来,让皇上有理由下旨责问。毕竟雍王征战百济之后气势大涨,颇有不将朝廷号令放在眼里的架势,皇上正欲责问。付小媛的孩子可以怀,也可以生下来。”蒋曦薇对身旁的瑜楚使了个颜色,瑜楚会意三一个锦盒递了过来。
“这里面的东西想办法掺到付小媛素日的饮食中,这东西无色无味,不会被发现的。”蒋曦薇长出一口气,“本宫也觉得这事伤阴德,可是这是皇上的意思。陈才人当日被杖毙,喊得什么你们冤枉我的话语,还在本宫二百年萦绕着。”
兰妃心口一紧,却也将那个锦盒接了过来,“我明白了。咱们在宫里压根就不能想什么阴德不阴德的事情。昨日我还在想,左贵妃这几年看起来诸事不理,但暗地里做的事情也不少,你看看佑盛这两年的架势,又是请新的师傅又是学习骑射的,就快要跟着皇上上朝了。”
“也亏得她这么努力,但仍是不敢有一丝僭越。太子是皇上的一重底线。所以上次德妃冒犯了太子才会被冷落。她也算看的明白,可是她永远都没有放弃过这件事。”
“那可是皇位,她当然会想了。”兰妃说完这句话也不再说了,低头继续整理起账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