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拿着披风匆匆而来,就看到不远处的凌孝渊,她连忙想要俯身,却被凌孝渊阻住。
他拿过梅儿手中的披风,示意她离开。
梅儿有些犹豫,可又想到那日若不是凌孝渊去救秀,还不知道秀会伤的多么严重,但是秀似乎不愿意提及那日之事,对于凌孝渊的事甚至不多说一句话。
“起风了,你该多穿些衣衫,不然会着凉。”
她的面色不如从前红润,他有些心痛,拿着披风小心翼翼的给她披上。
步颜雪警觉的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心里不禁暗讽他又在甩心机,这次是挡箭还是什么?
“我的身体想必还没虚弱到那个地步。”
凌孝渊正要给她系上,步颜雪已经站了起来,挥手打掉他的手。
“你的虚伪我已经看的多了,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细想下,他早知道那份信笺的内容,可是却一个人单独去北郊树林,想必不仅仅是救她更多的是想要探得凌肃然的势力!
“在你心中,我真的就只有虚伪吗?”
凌孝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他承认自己虚伪,可至少在她面前很少!
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她根本就如避鼠疫。
步颜雪不知道除了虚伪两字还有什么可以形容他的,伸手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放在栏杆上。
“王爷不用费尽心思了,既然选择用我来挡箭,何必还要假惺惺的让人送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讨厌!”不是没有发现他做的手脚,自从受伤,每天丫鬟都会送来很多补药,一日三餐后也从不间断的从来燕窝银耳,还有。。。。。。还有上次她只是随口说房内的花味道不好闻,翌日花全部都被换了。
梅儿有时候会说她常待在房内,阴气重,不久就有人过来在她房中多开了好几扇窗户,这府内有这个能力,可以随便支配别人的除了凌孝渊别无其他。
她只是假装不知道,反正他不在府中。
“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做?就不能为了孩子,接纳我吗?”凌孝渊痛苦的抓着她的手,到底要他怎么做?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她单独在一起,哪怕几个月也行,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厌恶自己?他也有难处,她痛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
当时只是为了救她,没想到箭后伤到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要她受伤。
他的声音中没有了骄傲和不屑,相反却有一种祈求。
从开始他就操纵了她的人生,他的一切在她眼前注定是虚伪。
不管有没有孩子,都谈不上接纳?而且。。。。。。就因为这个孩子让她和宗政桪宁再也没有可能,难道还要让自己感激他吗?
“这话该是我问才是,凌孝渊,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放过我,知道吗?我一刻都不愿面对你这张脸,曾经是,现在也是!”她冷漠的甩开他的手,不屑一笑,“如果,你所谓的爱就是伤害,那么我承受不起,这样留下的只有这个躯壳。”转身不看他离开。
凌孝渊苦涩的笑着,看着她远离自己,安静的坐在她先前坐过的地方,摊开了手臂,仰着脸对着太阳,好刺眼,刺的他眼睛很痛。
奕黔说的对,他一直是个不会表达的人,从小他之所以对她残忍,是因为想要她变强,懦弱面临的只有死!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而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后来几日也不见凌孝渊的身影,仿佛那一次他的出现根本就没有一般,步颜雪懒得理会,没有他倒是觉得轻松,不需要面对那么虚伪的人。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无聊的坐在那里看着梅儿晾着衣服,胸口一阵抽痛,端在手中的茶杯倾倒在桌上,脸皱成一团。
“秀,你怎么了?”梅儿看到她这样,放下衣服跑了过去。
“没事,可能是有些疲劳吧!”步颜雪淡笑着站起来,以为回房休息一下就行,可刚站起来,胸口如针刺痛一般,她不禁扶着桌子,额头渗出细微的汗水。
梅儿急了,眼眶微红的扶着她。
“秀,我……我扶你到房间,待会我去找大夫。”
步颜雪点头,只能这样了,可能是因为曾经胸口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吧。
梅儿很快找来了大夫,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原因。
“王妃是真痛吗?”大夫狐疑的开口。
梅儿一听大夫这话,不禁凶了起来。
“你这大夫说的什么话,你难道没看到秀额头的汗吗?”
大夫知道自己语出有误,立马解释,“不是,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妃的痛来的有些突然,让人摸不清楚,所以在下才这么问的?”
梅儿一听更加气愤,分明就是一个庸医。
“根本就是你……”没有本事!
话还没有说完,步颜雪吃痛的拉了拉梅儿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秀……”梅儿委屈,这个小小的大夫怎么可以怀疑秀?他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秀已经这么痛了。
知道梅儿不想他人误会自己,可是梅儿,在我心中其他的信任根本就不重要。
步颜雪虚弱的对大夫说,“你下去吧。”
大夫俯身退下,梅儿狠狠的关上门,见她要坐起来,连忙跑过去。
“秀不可以乱动了,有什么跟我就是!”梅儿泪眼惺惺的将枕头放在她后背。
步颜雪淡淡一笑,原本有些缓和的痛又是一阵揪痛,她紧紧的攥着衣襟。
“秀,秀,是不是又开始痛了?”梅儿急的眼泪已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