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站着岗,只见毋木泣跟女儿气势汹汹地回来了。毋木泣的女儿叉着腰问道:“谁是张清玉?!”
张清玉腾地站起身,说:“我!”
银河街上的人都称毋大狗的妹子做毋夜叉,见张清玉站起了身,欺上来说:“妈了b!谁叫你把我家里门攫开哩!我家里好些值钱哩东西,是不是叫你偷走了!”
张清玉气得脸脖子发紫,说:“是我把你家门攫开了,谁也木进屋,咋会丢东西?!”
毋夜叉嚷嚷道:“就是丢东西了!就是丢东西了!白想着你是乡领导,就能给黑哩说成白哩!啥鸡把领导!呸!”一口吐沫朝着张清玉脸上吐去,那口吐沫不偏不倚,敲吐到了张清玉的鼻梁上。
张清玉大怒,上前扇了毋夜叉一巴掌。毋夜叉叉开十指朝着张清玉脸上挖去,张清玉脸上霎时现出十几道血道子。毋夜叉还不解恨,扭着拽着张清玉的头发,喊道:“都来看呀!都来看呀!乡领导打人了!乡领导打人了!”
郭黎明、鲁望岳没料到事情会成这样儿。慌忙在一边儿劝架,毋夜叉疯子一般,厮打个不住。加上毋木泣也上来扭打张清玉,俩人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人劝开。毋夜叉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得浑身是土,边滚边叫:“活不成了n不成了!”
郭黎明拉着张清玉要走,毋木泣拽着不叫走。毋木泣对滚在地上的女儿说:“娃儿,快上屋里拿条绳子,给这几个贼捆住送派出所!”
毋夜叉听说,站起身来,在家的“四大侠、八大金刚”早就围了上来,怂恿着毋夜叉找了条绳子,把郭黎明、鲁望岳拉到了一边,把个张清玉背抄手捆个结实。毋夜叉解下腰带,挂到张清玉脖子上,拉着腰带,往派出所送去。鲁望岳、郭黎明一看事态已难控制,趁空回了政府,给杨书记说了,杨书记听说,立即通知派出所干警前去解救,又叫齐辉通知政府院内的全体镇干,一块儿解救张清玉。
一群人赶到了现场,只见黑压压站了一街看热闹的人,人们指指画画,说:“看谁还敢搁银河收提留!”
杨弈清带着人挤了进去,只见毋夜叉在前面拉着腰带,毋木泣在后面拿根木棍不停地抽着张清玉的屁股,张清玉站在中间,满面怒容。
杨弈清看见自己的副镇长居然在游街,急怒攻心,看见谁家的铁锨在街边儿放着,顺手抡起来往毋木泣头上砍去,毋木泣头一缩,没有砍到,却把耳朵削掉了半边。
毋木泣见杨弈清圆睁双眼,象是要吃了自己,忍着痛,慌忙拉着女儿逃跑了。金刚们立即作鸟兽散。围观的人们见这个架势,怕捎带上自己,都躲得远远的。
杨弈清叫到:“拦住他们两个!快拦住他们!”
乡干部们都知道毋木泣难惹,只是虚撵了几步,毋木泣俩人跑得确实快,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舒络忙说:“快点把张镇长给解开!”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张清玉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杨弈清说:“舒书记,跟张镇长一块儿到派出所报案去!”
舒书记喊上郭黎明、鲁望岳几个,一块儿上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潘高志接了警,潘高志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做了笔录,要当时在场的燕乙也来做笔录,舒络叫郭黎明上政府喊他,郭黎明找了一圈子,没见燕乙,最后才知道燕乙从毋木泣那儿回政府后,就回家了。
郭黎明给舒络说了,舒络骂道:“真他妈滑鬼头,就这儿还想进步哩x个鸡把!”
问完话,几个人回了政府,杨弈清把张清玉喊道办公室安慰了半天,并表示一定严惩毋木泣父女。张清玉一直不吭声,只是答应着。郭黎明不放心,见张清玉从杨弈清办公室出来,进了他的办公室,跟了进去。张清玉说:“黎明,休息吧,我木事儿。”
郭黎明知道也没什么好劝的,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毋木泣一定会得到惩罚。”
张清玉从杨书记办公室出来后,齐辉进了屋,给杨弈清说:“今儿个哩事儿真气死人了!老毋家人简直无法无天!”
杨弈清叹了口气,说:“这些年,老百姓哩脾气都上去了,想咋咱就咋咱,政府拿他们木办法。”
齐辉说:“这是大势所趋,谁也木门儿。不过,杨书记,我看今个儿哩事儿不能往大处弄。”
说道这儿,抬头看着杨书记,杨书记叹了口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齐辉接着说:“先是张镇长冲动在先,给人家哩门儿攫开,虽说不是偷东西,老毋家也讹不住啥,可行为毕竟不对。接着双方厮打,虽说是张镇长先动手,可只要张镇长死不认账,郭黎明、鲁望岳俩人也做死证,咬定是毋夜叉先动哩手,别哩证词都无效!这一点儿,也是咱占着理,不用怕。后来又侮辱张镇长,捆着张镇长游街,这叫侵犯人身自由,罪在老毋家。后来咱又把老家伙打伤,就又输了理。要是通过司法解决,政府有对有错,最后也可能赢了官司,丢了面子。弄不好上级领导们认为咱冲动、处理不当,落个坏印象,不好。”
杨弈清叹了口气,说:“这些东西我都考虑过了,可是私了哩话,我木法儿给张镇长交代,木法儿给乡干们交代呀。同志们受了侮辱,一把手不长不圆扔到那儿,影响同志们工作积极性,以后工作还咋开展?”
齐辉说:“目前哩情况是不能两全其美,只能选择其一,这道理等张镇长怒气平息了,你慢慢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