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总得处理,他也不想再在这里跟她吵架。
“我来帮你吧!”
乔静美拉住他的手臂,顺势接下他的药箱。
汤沐爵没有坚持,脱了衣服扔在一边,“打电话叫他们派个人过来就行,我不要你管!”
乔静美知道他的脾气,她要真的去打电话了,他一定会更加失望和不高兴,所以当作没听进去。
“你先趴在床上,我帮你看看伤口!”
她声音软糯得像布丁,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坚韧。
汤沐爵趴在床上,那些狰狞的伤痕就平铺在乔静美的眼前。
可能是刚才哭得太凶,眼泪的势头还没有完全收回,一点点刺激就让她又掉下泪来,温热的泪珠落在他光/裸luo的背上,汤沐爵的肌肉微微一紧。
“哭什么?我没逼你,不愿意做就打电话让高凌他们派个人过来,这船上医生护士有的是!”
汤沐爵语气很不好,甚至说着就要坐起来。他实在是被她哭得烦了,怎么做都觉得是自己做错。
却又不知错在哪里。
“不……我做的来,你躺下!”她的手摁在他的背上,凉凉的,软软的。
药箱里有生理盐水,碘酒和最好的伤药,乔静美为他擦洗伤口的血迹,用镊子小心的把那些碎玻璃拨出来,又紧张又心疼。
她实在是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
而且此情此景让他们都不由自主想起曾经在海上被困时,给他处理枪伤的事,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面对彼此的感情,可是现在,他们却陷入这样的死局。
“比以前有进步!”汤沐爵的脸半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陈述着,指的是乔静美处理伤口的本事。
“嗯,我看视频学了一些!”她不敢告诉他,她看了不少基幢救的书和视频,就是为了不会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手足无措。
汤沐爵不语。
“疼吗?”她又拨出一块碎玻璃渣。
“不疼!”
乔静美为他仔细清理好伤口,涂上药,敷上纱布,看着他被血浸染的衣服破了口,不能穿了,于是取来浴袍给他披在背上。
汤沐爵用力一扯,把浴袍扔到一边,“用不着,我还要洗澡!”
“你伤口这几天不能着水的!”
“不冲到背上不就行了!”
“可是……”
汤沐爵不听她把话说完,起身就进了浴室,乔静美只好跟着他一起进去。
汤沐爵当她不存在,顺手脱了裤子,全身再无遮蔽。
他一身肌肉紧实却不夸张,身材比例极好,即使是什么都不穿,也掩饰不了那种力量美和优雅。乔静美脸红得像天边的红霞,两人虽然luo裎相对过无数回,但她还是无法直视他的身体,一看就觉得被烫到一样,直想躲。
还有他胸口的刺青,看起来那么具有侵略性,生命力极其旺盛,却随着他的心绪起伏而显得张扬或者落寞。
她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偷偷地去瞄。
汤沐爵把她的羞涩当成是反抗和躲避,冷笑了一声道:“我没让你跟进来,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出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