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沁没给韩小野说话的机会,就嘟嘟跑出房间下了楼。她和韩爷爷韩奶奶打了声招呼,走到院门边开院门。韩小野趴在二楼的窗边,笑着说:“明天我送你啊。”
“不用了,我妈来接我。”李舒沁说完就出了院子,往家里去了。
到了家中滚到床上,李舒沁躺着看了半天房顶,才抬起手来看手链。这手链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可以说相当普通。就是黑白细绳按一个花扣编下来的,中间编进了一个圆扁珠子,珠子里面是海绵宝宝的夸张笑脸,看了就让人心情很好。
李舒沁看到手指蹭动海绵宝宝的笑脸,自己嘴角含着笑嘟哝了一句:“不会是他自己编的吧?”不过韩小野看起来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那大概是哪个路边一块钱买回来的吧,李舒沁又这么想。
莫名地琢磨起手链的来历,她也是没事闲的。
李舒沁看了一会链子就睡觉了,等睡醒的时候发现李妈妈已经到了外公家。于是,李舒沁和外公吃了这个国庆最后一餐晚饭,又吃了一餐早饭,就被李妈妈带回了家。
第二天韩小野果然来送她,把她送到村头上,看着她和李妈妈上了车消失在视线里才跟外公一块回去。他和外公刚走过石板桥,一边走一边问外公:“沁沁什么时候再来玩?”
外公轻出了口气,“得有一阵子吧。”
“哦,她不来爷爷你挺无趣的。”
“是啊,家里这么多孩子,我就喜欢我这外孙女,小野你知道为什么么?”
韩小野抬头看向外公,“为什么?”
外公一笑,“沁沁长得俊,随我。”
韩小野:“……”
国庆假期后回来,教室充斥着浓重慵懒气息。就像周一综合症一样假期过完回来后的第一天这种症状要更为明显。最明显的就是,好多同学到学校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早读撑着,下课铃声一响倒下一片。
睡了十分钟不到,吴老师就进了教室,使劲敲了敲讲桌,吼了一句:“起来了!发卷子了!”
一回来就月考,一考就考数学,还让不让人愉快地过日子了?!同学们迷迷糊糊爬起来,怨声载道的。
吴老师把卷子分下去,站在讲台上说:“月考嘛就我们自己在班级内部测试测试,但也不能儿戏,不准作弊,好好答题!”
总之这场月考考得浑浑噩噩,没有太浓重的考试氛围。考完试改完试卷后同学们就收到了各种被臭骂,吴老师说:“要知道这样,国庆就不该让你们轻松。都是属驴的吗?鞭子不抽就不走?!”
王凯在桌子上挠了挠头,“十二生肖有驴么?”声音不大不小,惹得全班一切窃笑。
吴老师又拍了一下桌子:“笑?!你们还好意思笑?!就王凯你那成绩,你就是个属骡子的!”
“骡子第二十三对染色体少一根,是不能生育的,吴老师,我肯定不属骡子。”王凯又说。
这时全班哄笑,李舒沁也忍不住笑了。王凯这哥哥一直很奇怪,用到生活中的知识点他记得比谁都清,但只要是考试,准蒙!
吴老师也不知道王凯是真蠢还是故意卖蠢,被他逗得一笑,破了功就没再骂下去。讲讲考卷,改改错题,月考也就这么过去了。
月考后到期中考的一个多月中,除了一些琐事而外,发生的唯一一件比较大的事情是:葛月潭的老爸把自己家的饭店开倒了。
这是葛月潭在回家的路上跟李舒沁讲的,李舒沁听完后,问他:“你难过么?”
葛月潭摇了一下头,“早就料到了,我妈离开我爸是对的。”他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李舒沁,没有别的任何意图。
李舒沁还是安慰了葛月潭一阵子,她看得出来,葛月潭是很瞧不起自己的爸爸的。他说话的语气和言辞中,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我一定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
而这一个月下来,李舒沁他们和张文丽秦玲玲终归是变成了普通同学关系。之前闹得那么狠过,成朋友什么的也是不可能。但周小梅却与夏斐和夏宇混熟了,好像玩得还挺近的样子。
有一天李舒沁趴在桌子上晒太阳,她把李舒沁拉起来,小声说:“沁沁,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时说我看到了夏斐的事情吗?”
李舒沁想了一下,“出去买内衣的时候?”
周小梅点头。
“怎么了?”李舒沁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周小梅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周小梅附到李舒沁耳朵边,“我看到的那个女生就是张文丽。”
“不会吧……”李舒沁拖着声音说,“看着她和夏斐……不像啊。”
“我看着也不像,夏斐一点都不照顾张文丽。不过是夏宇告诉我的,肯定没错就是了。”周小梅说:“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我就是八卦一下。”
“你的天性,我知道。”李舒沁敷衍了周小梅一句,就又把脸转到阳光里,她对夏斐和张文丽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李舒沁趴下的时候校服袖子往上缩了一下,恰好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链。周小梅一眼就瞄到了,她把李舒沁的手腕拉过去问:“沁沁,你还会编这个哪?”
李舒沁把手一缩,还没说话,周小梅又说:“我也想学,你教教我,我想编一个送人。”
李舒沁把手链又藏到袖子里,“我不会这个,这是人家送给我的。”
“谁?”周小梅目光审问地盯着李舒沁。
李舒沁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