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师傅,陈文东面露冷笑,“你和张旭都是暗阁的人吧?哦对了,还有李婶,你们都是暗阁派来的吧?”
吴天豪稍一愣神,赶忙辩解道:“老爷,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明阁暗阁的,我又不是盖房子的。”
陈文东瞥他一眼,不屑道:“不用再掩饰了,我既然这么说,就是已经看出了破绽,你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吴天豪收起脸上的憨厚之色,向陈文东行了一礼,正色道:“陈将军恕罪,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陈文东让他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道:“来的人不止你们三个吧?既然已经被我发现了,就不要再躲躲藏藏了。”陈文东抬高声音,对着空中喊道:“都出来吧!”
过了片刻,墙上人影闪动,又有八个人跳进了院子,他们齐齐向陈文东行礼,“陈将军!”
陈文东点头,“好了,咱们也算见过面了,你们自己找房间住下吧。”
几个人听完,都愣了一下,“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文东冲着几个人呲牙一笑,平静道:“既然你们是奉命行事,我又何必为难你们?我这宅子虽小,可住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样咱们大家都方便,何乐而不为?”
几个人怔愣了片刻,显然没想到陈文东会这么说,等回过神来,又一齐向他道谢,“多谢陈将军体谅!”
陈文东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以后别这么多规矩,我可受不了。再说了,我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论官职还不如你们高,你们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将军,还对我行下属礼,算怎么回事啊?以后咱们就同等相处,要不然你们就别在这儿住了。”
“是!”几个人答应一声,刚要行礼,又齐齐停了下来。
见陈文东要回屋,吴天豪突然开口问道:“陈将……呃,老爷,您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陈文东瞅他一眼,接受了新称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表现得太完美了,完美的有些不合常理。”
吴天豪和张旭等人立刻恍然大悟,懊恼不已。
陈文东笑着摇摇头,转身对李婶吩咐道:“李婶,你一会儿把房间收拾出来,缺什么尽管添置,我去给你拿银子。”
李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怎么能让老爷破费,这钱我们自己出。”
陈文东翻了个白眼,不容辩驳道:“这点钱我还掏得起,怎么说你们也是帮我干活,虽然没有工钱,吃住还是要管的。”
等回到房间,陈文东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只剩下满心的无奈。周彦焕在他身边安排了人,这他一直都知道,但心里明白是一会儿事,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后脊背更是一阵阵发凉,更让他进一步认清了皇权和身为臣民的无奈,虽然他这个臣民有些特别。
今天,陈文东把他们诈出来,无非是想让他们走到明处,就算要和这些人一起生活,也好过被人从暗中窥探和监视,尽管他也知道,这些人未必是全部。
事情过去之后,陈文东一家的生活步入正轨,吴天豪和张旭接管了三个孩子的教育问题,李婶依旧负责一日三餐和洗洗涮涮,而其他人则分别承担了门房、护院和随从的工作。
又过了几日,定做的家具也送了过来,陈文东验完货觉得还算满意,于是痛快的付了银钱。等家具摆放好,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古朴之中透着几分现代气息,繁复的雕花门窗映衬着简约的家具,颇有一种东西方结合的感觉。
虽然其他人都认为怪怪的,但陈文东却觉得这样很好,最起码住起来舒服。既然是自己家,当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安顿好家里的事情,陈文东便开始往城外跑,他可是要做小地主的人,没有土地怎么行呢?趁着农闲,自然要多入手一些土地。
在外面转了半个多月,陈文东只买了二十亩地,这点地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少了。经过这些天的走访,他也发现,要想通过正常手段买地有些困难。土地是农家人的命根子,但凡能过得下去的人家,都不会卖地,这也从侧面说明,周彦焕的治下,百姓的日子还算不错。
正常渠道买不到地,陈文东又不屑去做土匪恶霸,着实有些苦恼。这天,他和张旭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益城南面的山上盛产草药,这让他有了一些特别的想法。
山中盛产草药,就说明这个地区适合草药生长,那他要不要尝试一下种植草药呢?上一世刚刚创业的时候,他也贩卖过中草药,多少了解一点种植技术,虽然都是浅显的东西,但气候和土壤都适宜的话,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陈文东便按耐不住跑到山里考察起来,山下的村庄就有常年采药的人,山上的情况一问便知,他很快就摸清了山中的药材种类和分布区。
种植药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想见成效,最起码也要两年以上,所以陈文东只是做了规划,考察完之后,又开始到处购买土地。
年底的时候,他手里已经买下一百多亩地,也算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地主了。原本他打算得好好的,甚至连雇农都找好了,可一封书信却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书信是周彦焕写来的,信中除了嘘寒问暖之外,还告诉了他一件大喜事,文广要成亲了。
文广成亲,他当然高兴,而且作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