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fēng_liú被画疯点破心事,微有些尴尬。别人好心救了你,你却问别人为何救你,除了自己寻死的人,没人这么没礼貌。
当其实古国平心里也在为此事犯嘀咕。这些天的事,都充满了诡异和悬疑,让很多事情,都显得格外神秘。就比如这次遇险之前,画疯清晨在富春江边作画,很像就是为他们而来,却又没有及时提醒他们。
这些到底因为什么?
“是无作大师让我出手助你的!”画疯看着皇甫fēng_liú,郑重道。
显然他也非常尊敬无作——就是以前的棋痴。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除了沈君忧还不知道无作大师,古国平、范小龙、应双儿都是一惊:这也太神了吧,世上真的有料事如神?
皇甫fēng_liú却是心头一热。
一面之缘,无作大师不仅对自己寄予厚望,更馈赠宝经,而现在又牵挂着自己。一个不知名的晚辈,得到前辈高人这样的重视,是每个行业的后背都祈望的。特别是对一直不得志的皇甫fēng_liú而言。
他感动地问道:“却不知无作大师现在云游到何处了?”
画疯道:“我也不知道,他算出你在浙北有一劫,让他的徒弟韩易人通知我关注你。”
闻言,皇甫fēng_liú和古国平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一些疑惑:沈君忧是昨天晚上被绑到这子陵山来的,今天早晨画疯就出现在江边,这速度好快啊。而且画疯自己都说无作大师算的是在“浙北”有劫,画疯怎么就等在这富春江的子陵台呢?
而且早晨为何他不示警呢?
范小龙是个直性子,忍不住直接就问了出来。
画疯如针的白须一抖:“浙北地劫门最重要的据点,就是这子陵山里的玄阴谷!”
地劫门,真的是地劫门!
可是这次他们似乎并不急着探寻密码,只把他扔在山洞里,很有些反常。
更让皇甫fēng_liú心惊的是。那八大先生之一的独孤先生,真的也是地劫门的人——剩下的高手中,不知道多少归于了三大门派。自己能借用的力量,看来真的很少了。
画疯继续解释道:“我本没见过皇甫先生,不过早晨你到我身边看画时,明显有长期修炼之风水师的气场,所以我已猜到是你。但那时我不能现身。”
皇甫fēng_liú明白画疯的意思,范小龙却不依不饶,又问道:“那你干嘛不叫住我们啊?”
“因为我不是独孤先生的对手,只能暗暗帮你们。而且现身太早,你们也未必会听我的。”画疯一点惭愧的神色都没有。
他说的是实情。
形势比人强。
而皇甫fēng_liú在险境中,还不忘去救沈君忧,何况是危险还没有显露的早上?
画疯这句话说完,众人都看了一眼沈君忧。那意思很明显,都是为了救她。
不想沈君忧落落大方,站起来对大家环视,头转动得很缓,一脸平静而带着感谢的微笑,并微微点着头;眼神里即没有一般女性脱离危险后的惊恐和激动,也没有因为众人目光中的狐疑而尴尬,大眼睛里尽是诚挚的光,直视着每个人的眼神。
她并没有说话,可每个人都收到了她眼里的谢意。
传说中会说话的眼睛,他们今天真的“领教”了——古国平还是一脸沉静,心里却想:明白为什么皇甫fēng_liú一定要来救她了。这女子,的确与众不同。
沈君忧眼神最后落在皇甫fēng_liú身上,也带来另外几个人的眼神。
他反不如沈君忧,与她对视两秒之后,也点了下头,忙转移了话题:“那请问前辈是否知道,哭先生为何会现身?”画疯当时曾说与宇文先生“素昧平生”,那自不是他请来的帮手。
难道,无作大师连老一辈的八大先生都请出山来助阵了?
画疯的答案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他神色一凜,正色道:“玉牌会。”
玉牌会?
风水江湖中,最神秘也最有实力的门派,玉牌会!
皇甫fēng_liú诧道:“难道,宇文先生---?”
画疯仔细地观察着皇甫fēng_liú的反映,目光直直地说:“对!哭宇文,本就是玉牌会的人!”
玉牌会!
百年来最神秘的风水门派。
传说汇聚了风水世界近半高手的神秘组织。
至此,三大门派都已经参与到这件事里。这密码,和百年来三大门派的争夺,到底有什么关系?
玉牌会是最后出场的。一出场,就是八大先生级别的人物!
皇甫fēng_liú一个未出师的风水师,几天来已经与地劫门、养元堂为敌,实在不想再加上玉牌会这个对手。
那样,他几乎就是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风水行业。
这完全不可能。
就连三大派,也是汇聚高手,方成鼎足之势。凭他一个人?
皇甫fēng_liú忽然静了下来。
画疯看在眼里,嘴角滑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仍注视着皇甫fēng_liú道:“当时我返身回去寻你,不想被独孤发现。她虽占尽地利,但我以灵符尚能抵御,可后来九天素女阵一现,我的情况就很危急了。正在我想要脱身而没有机会时,传来了哭声。”
那当然是长哭当歌宇文痛的哭声。
那声音的恐怖和刺耳,皇甫fēng_liú、沈君忧和应双儿都记忆犹新,仿佛就在耳边回响。应双儿不禁皱起了眉,表情就像忽然发现一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