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温暖喂饭,君熠寒有些许尴尬,但第二次喂饭时他就显得淡定从容了,并且主动告诉温暖他想吃什么,因为他发现了个规律,凡是送至他唇边他不喜吃的,她都会顺手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再夹菜给他。
于是
“红烧牛肉。”
牛肉递至他唇边“肉质不够细腻,不吃。”
温暖张嘴吃掉。
“水晶虾仁。”
“颜色不够通透,不吃。”
温暖吃掉。
“雪玉鸡。”
“火候不够,不吃。”
…
温暖觉得自己这辈子及上辈子遇到的最挑食的当属眼前之人,这简直是到了神人的境界,只一眼便能瞧出这些菜的不足之处,果真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贵人种,要是不当王爷了去当个美食家绝对不成问题。
看着满桌的菜基本被消灭殆尽,温暖揉着如有三月身孕的肚子,深吸口气问身旁的君熠寒“王爷,您吃饱了吗?”
“嗯,撤了吧。”他眼角斜过她的小腹微露满意之色。
呼,谢天谢地,终于不吃了,再吃下去她非撑死不可。原本她是图方便,他不吃的她正好顺手吃掉,既解决了她的肚腹问题又节省时间。结果到了最后她吃到七八分饱不想再吃,夹着的菜刚丢进放殘渣的骨碟里,他微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你嫌弃本王?”
这句话所包含的意义实在太过广泛强大,以至于她毫无挣扎的选择了继续吃掉他嫌弃的食物…直到他吃饱为止!
都是太懒惹的祸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温暖在软榻上滚来滚去撑的睡不着,心酸的作着总结。
这厢温暖撑的睡不着,那厢妙素回房从头到脚整理一翻再唤来大夫将双手上药包扎后便怒气冲冲的跑去找柔儿和紫娆算账,而当她看见两人于日头极好处正在悠闲的品茗下棋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咦,妙素姐姐,你这么快就做完了?”柔儿见着她来笑着起身招呼。
妙素几步上前将桌上的棋盘掀翻,黑白错落的棋子霎时滚了满地,再反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柔儿脸上,指着她鼻子厉声大骂“贱人,扔下我独自一人受辱不管,竟跑来这里下棋真是好雅兴啊,啊?”
“妙素,你这是做什么,姐妹之间何需如此置气,有话好好说便是。”紫娆细眉微颦起身劝道。
“姐妹,你们还有当我是姐妹?”妙素反手一巴掌再朝紫娆面上招呼去。
“妙素,你别太过分。”紫娆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
“过分,究竟是谁过分?三人一起去,却是我妙素独自一人留下受辱,而你们俩非旦不去找王爷替我做主反而在这里悠然下棋,竟然说是我过份?”妙素冷笑着说得咬牙切齿。
“妙素姐姐,你误会了。”柔儿捂着红肿的脸低头啜泣着讷讷开口。
“你还敢说?”妙素狠狠一眼瞪去,柔儿吓得身子一抖退后两步头垂的更低不敢再出声。
“她不敢说我敢说。”紫娆冷冷的瞧着盛怒下脸红脖子粗的妙素,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你说什么?”妙素气得浑身颤抖。
“怎么?说你蠢你还不服气?”紫娆拈起颗棋子在手中把玩,冷哼道“本来我们此行所去便是探探新王妃的底,而你却在形势未明之前便急不可耐的想要宣示自己的地位,要知道,纵然你妙素再在这府里住得久,你的身份却始终只是皇上赐给王爷的美人而已,更何况你还根本没爬上过王爷的床连他的女人都不能算。再者,你以为当时王妃真会好心的留下我们给你帮忙?若是我们真留下,那活计怕可就不止那么些,到时只会三人一起受的罪更多。最后…”紫娆语气变得极其嘲讽“你认为就凭我们被王爷当做透明人闲养在府里的身份,王爷会为你去与新王妃置气?更何况”她冷冷一笑“你不是亲自让王爷为你做主了么,结果如何?”
她这话说的虽极不客气,但妙素乍青乍绿的脸最终颜色沉淀下来,双拳紧握刚包扎好的受伤指尖再次裂开疼痛直透心底,然她却似感觉不到,满含怨毒的双眼看着高墙外的某个方向,语声里透着浓浓的期待“就再让她逍遥些时日,待玉瑶回来自是有她的好果子吃。”
紫娆端起茶杯眼尾一挑旦笑不语,而柔儿则仍是低垂着头看不出神色。
艳阳过晚霞至,君熠寒刚出书房便见陈管家领着大夫向府外走去,这些事本无需他过问,但他回头瞧瞧大夫过来的方向,开口唤来送完大夫回来的陈管家“府里可是有人病了?”
“回王爷,老奴正要向您说此事,王妃病了。”
“病了?什么病?”中午还好好的,才半天时间就生病,这体质真是比猪还不如。
“大夫说是积食,开了个消食的方子,下人们正在给王妃煎药,王爷是否要去瞧瞧王妃?”
“王爷,您怎么在外面站着,可是等着为妻来侍侯您用餐?”老管家话音刚落,温暖已扬着笑脸脚步虚浮的绕过回廊来到两人身前。
“你不是病了么,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君熠寒瞧着她有些泛白的脸眉峰微皱。
“几颗巴豆就能解决的问题算什么病。”温暖说的满不在乎,话刚说完却见君熠寒面色一沉,她立即转移话题“王爷饿了吧,还是先进去用餐吧。”
“你整天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君熠寒冷然瞧了她眼“回去躺着好好反省。”随即对陈管家道“去请大夫再给王妃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