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精明世故的孙老二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杀之而免灾?这是在场诸位都疑惑又好奇的问题,随着孙老二的叙述,一部分人的好奇转变成了极大的兴趣,但这份兴趣之后却各自都是不能为外人道之的心思。
“吴二熊一直求我带他走一趟大漠,但当年我和赵老大把吴老大从大漠带出来后就做出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的两个儿子进大漠,所以我一直没有答应,可架不住他一再央求就答应了带他一趟……”
孙老二饱含歉意的看了赵老大一眼,此时他平静的如同一位交代后事的老人,当真相得以大白,罪恶得以释放,他已从最初的恐惧和惊悚中走了出来,只是苍老的脸色再也不能恢复,他坦然接受自己酿出的苦果但不代表他情愿如此,毕竟他还有着牵挂。
“我没想到,这一趟成了我最后一次进入大漠,那天夜里沙当家来找过我,但不怎得被吴二熊看到了,当我回来后决定再也不进大漠他便用这件事要挟我,要告发我与沙盗通好,期间从我这里拿了许多钱财,我看在吴老大的情份上一直忍着,可是……他现在居然要我把秀儿嫁给他!”
已经沧桑无神的眼中终于又有了些许光彩,痛恨、后悔亦有怀念,孙老二顿了一顿继续说着:“如果他以前提出这个要求我是不会反对的,他毕竟是吴老大的儿子啊,可是我已经发现他原来竟是一个贪得无厌登徒子,我怎么可能答应他?我怎么能把我的女儿嫁给他这种人?昨天他又来找我,说我再不答应他马上就去报官,我就先假装答应了稳住他,因为我已经想好了要带着一家人离开这里,王贵和丁胖子就是我找来帮忙收拾货物的,只不过我是告诉他们我这几天要出门走货……”
孙老二摇头惨淡的苦笑了一下,说:“当王贵回来告诉我他给吴二熊家换了一块临时的天窗木板后我忍不啄变了注意,我在这里毕竟生活了一辈子,若不是被他吴二熊*的走投无路,怎么可能真的想走啊?是他不仁在先,那就怪不得我无义了!于是在起风时我借口酒不够让王贵回去拿酒,又在丁胖子碗里下了mí_yào,他睡着后我拿着准备好的绳索来到这里,之后……之后的事情和这位戌说的完全一样……”
“我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原来还有那么多疑点,呵呵……我都要忍不壮疑这位戌当时是不是就在这间屋子里?亲眼看着我做了这一切?”
战天扬沉寂的摇头,说道:“昨晚我在赵老大家陪他喝酒。”
赵老大疑惑不解的问道:“我们一年到头不停进出大漠的向导和沙盗有往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呀,你我与沙当家相识也不是啥子秘密,为啥就怕吴二熊去告发你啊?”
战天扬的目光似无意的从各位脸上扫过,他知道在这间屋子里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人绝非他一个,正当孙老二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时城主尤贤走了上来,用一种近似于无情的眼神看着孙老二,说道:“不论死者用何事要挟你,如今人已经死了,再也无从追究,而你杀人已是无可抵赖的事实,来人,把凶手押回去。”
两名兵士架起孙老二往屋外走去,孙老二看着赵老大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没能说出一个字,战天扬本就没指望在此从孙老二口中得到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看着那个已然坍塌无力的老迈身躯他的嘴角闪过了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件案子多亏了小战兄弟啊,不然真有可能让凶手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小兄弟一番无懈可击的推论着实让人佩服,佩服啊。”
严炳义笑吟吟的过来拍着战天扬的肩膀说道,似乎他们已是一对非常熟络的老友一般,战天扬一笑回应:“严大人过誉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城主大人似乎无时无刻都要保持他的威严形象,往屋外走去时在战天扬面前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真是与队伍失散的商客?”
战天扬点头:“是的。”
“可有找到你的同伴?”尤贤的语气依旧。
战天扬摇头:“没有。”
尤贤抬脚往外走去,在跨出屋门的时候扔回来一句话:“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派人帮你去找。”
“多谢城主大人。”
不管对方有没有看到战天扬还是拱手相谢,待尤贤走远严炳义又与战天扬交谈了几句方才离开,无非就是关心下战天扬的“商队”和一番夸赞。
两位貌合神离的两位城主走了,留下善后的兵士多不是也走的一干二净,战天扬和赵卓搀扶着失神、乏力的赵老大也回了家,赵雅早已做好了饭菜在等候,看到面色极差的爹爹好奇的她把赵卓拉到一旁去打听,沙七正坐在饭桌旁等着他们回来。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赵老大唉声叹气的勉强吃了几口就又出了门,吴二熊的丧事和现在一团乱麻的孙老二家还需要他去打理,赵雅收拾碗筷的时候不时地瞟望着战天扬,闪着奇异光芒的眸子让战天扬有点胆寒的感觉,可以想象从赵卓嘴里大肆渲染出的事情让少女的好奇心空前的膨胀,不过收拾完后赵雅便很识时务的走了,战天扬暗中松了口气。
“你很怕她么?”
屋里只剩下了战天扬和沙七两人,后者先开口。
“一个对何事都充满了好奇的女孩,由不得你不怕。”战天扬苦笑。
沙七忽然露出一幅感同身受的表情,战天扬的苦笑瞬间变成了大笑,可以想象离开的这